他甩開了我的手,“你是史老師親戚嗎,我管是誰上的公開課呢,你給我放手。”
我重新抓上他的書包,這次是兩隻手,生怕我一個不用力他就能掙開走掉。
他衝我瞪眼。
我倔勁兒一上來,管他是要瞪我還是揍我呢,就是拽著他的書包不放。
他沉了口氣,終於還是坐回了位子上。頭一轉看著窗外,側顏線條冷毅如冰。
史老師的課上的還算成功,至少班裏一人不落的坐在教室裏聽她上完了課。
晚上放學的時候,我同秋媛約好了一起到校門口買奶茶喝。我倆手挽著手,她一路上就跟我絮叨,我倆見麵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我卻還要退宿改成走讀,連晚上她來宿舍找我一起聊天的機會也沒有了。
我笑笑,沒說什麼,隻是拉起她的手晃啊晃,又開心又不舍。這兩個周頻頻有校園暴力事件發生,我那終於開始狠狠操心我的老媽跟我老爸商量決定,還是讓我回家住,就算是遠點,也要每天看著我才放心。
再者,我答應過江阿姨要把二沛拽到正路上來。自打開學以後,我就沒怎麼跟他聯係過,聊過幾次qq,他都回應的很局促。秋媛告訴我,她在那個尖子生高中的同學說,二沛性情變了,還在學校裏打過架,成績也掉了很多,所以我想回家看看二沛。
聊著聊著,終於排到我和秋媛的奶茶。我倆喝著熱騰騰的奶茶,在冷風中被這種溫暖包裹著胃,心情原本很好。
是原本。
我沒想到在回學校的路上,碰上了讓我今天心裏不太爽的同位大人。
程炯賢穿著黑色的大衣,戲謔地靠在牆上,與對麵的一小撮人對峙。
“……你要是輸了,準備怎麼辦?”他笑得痞裏痞氣,但確實是有點好看。
這麼一看,這是在約架的節奏。
對麵的一個看起來是頭頭的人,一下子拉過自己身旁的女孩子,“聽說你初中的時候對我馬子有點意思,我要是輸了,她就是你的了。”
嗬,這群人真是可笑,人是可以拿來當約架賭注的嗎?更可笑的是,那個女孩子並沒有表現出不情願的樣子,一臉多情地望著程炯賢。
對方頭頭反問程炯賢,他輸了怎麼辦。
我拉著秋媛,想快點從這群人旁邊過去,我倆都不想看這個熱鬧。
猛地,身後一個力道拽住我的胳膊,瞬時把我拉到了後麵。
那股勁兒大得很,我吃痛地想要捂住胳膊,定神的時候,終於看到把我拉到後麵的始作俑者。
程炯賢摟住我,不容分說地把我摁在他懷裏,很是多情的樣子,眼裏卻全是憋笑的得意。我還在琢磨他想法的時候,他突然一下把我推了出去,
“我要是輸給你,我的馬子也給你。”
我像是被人拋棄的洋娃娃,無力的被推到那群人跟前,那群人還很嫌棄地閃開,好像被我沾到就會倒黴一樣。
“誰稀罕……你眼光怎麼這麼差……”我聽到那群人毫不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