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的沒錯嗎?你說的那些家庭背景,簡直跟小說裏杜撰出來的一模一樣!你要撒謊,就先應該打好草稿!你以為我會笨到相信你的饞言?”
“你大可以不要相信!”唐訴慧衝湛鳴遝怒吼。
唐訴慧的心就像被敲了一鐵錘,痛苦不堪,那濕潤的眼眶泄漏了她拚命忍住卻還是要快奪眶而出的眼淚,卻還是用倔強的眼神瞪著湛鳴遝。
為什麼?她忍痛說出的家事,在他看來竟是謊言!
“對!我本能就不信!”湛鳴遝回駁著。
“沒錯,我是騙你的!我的家庭幸福美滿的很!我有一個愛我愛的要死的媽媽,有一個拚命護著我的姐姐,這就是我的家庭,幸福的家庭,怎麼?羨慕嗎?”這幾句,唐訴慧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這種幸福的家庭……隻有在夢中,才會經常出現的場麵……
湛鳴遝倒平靜許多,麵無表情,死死盯著唐訴慧,“果然被我猜對了,你就是一個騙子!雖然,你現在可以將奶奶騙了過去,但以後,我相信,總有一天奶奶會將你趕出去的!”
“那我們等著瞧好了!就算失去所有,我也不會如你的願離開那裏!”她會將她今天所得的侮辱統統都加以在他的身上。
“那我倒真要等著瞧了!”湛鳴遝嘲弄的一笑。
望著她那倔強的容顏,湛鳴有那麼一刻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錯怪她了?但這種念頭又很快被壓下去了。
唐訴慧從鼻孔裏重“哼!”一聲,扭頭繼續向前走。兩個你不情我不願的人就這樣邁向學校宿舍。
其實唐訴慧的行禮要收拾的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就弄好了,而湛鳴遝則倚在門口,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唐訴慧。
唐訴慧一手提著一隻行禮箱,將湛鳴遝視若無物,欲從他身邊越過,湛鳴遝哪那麼容易被人忽視,不由唐訴慧分說,一把搶過她手中的一隻行禮箱。
“我不需要你替我拿!”唐訴慧瞪著湛鳴遝,伸手準備去奪回行禮箱。
“既然我答應了奶奶幫你拿行禮,我就會一定做到,我可不想有機會讓你在奶奶那落下我的話柄!”說著,將手上的行禮提好。
“你認為我會在奶奶那告你的狀?”唐訴慧麵不改色地說。心中苦笑。
“很有可能。”
“那好,既然你那麼想替我拿行禮,我手上的這個行禮箱也給你吧!”說完,給湛鳴遝一個措手不及將行禮箱硬塞給湛鳴遝,然後,瀟灑一甩頭,麵帶微笑,向本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湛鳴遝眼眸裏的怒火直冒,似乎有一顆顆火星直射兩手空空如也的唐訴慧。
剛走兩步,唐訴慧又回過頭來,衝湛鳴遝微笑,道:“你大可以扔下我的行禮直接撒手走人哦!”
唐訴慧的話裏意味深長。
當唐訴慧的身影漸漸消失湛鳴遝的眼眸裏,湛鳴遝才不得不憤然跟上去,好不容易才走出校園,將行禮放進跑車的後備箱。
唐訴慧一個人走在長長和道路邊,一輛銀色的跑車緩緩地跟在她的身後,走走停停,車窗打開到一半,裏麵的湛鳴遝也時不時的探出頭來——
“你真的寧願走路,也不坐我的車回去?”
唐訴慧瞅了湛鳴遝一眼,淡淡地說道:“是,像我這種窮苦人家的小孩,是坐不習慣你這種豪華跑車的,我想我還是走路來的比較實在。”
“既然你不坐,那我也隻能繼續現在這種速度了。”湛鳴遝也不以為意的開著他的車。
他才不會傻傻地一個人先開著車回家被奶奶說教,他現在有的是時間跟她耗,哼!最後的贏家還不一定是誰呢?
走著走著,唐訴慧感覺額頭上一個冰冰的東西落在她的額頭上,用手一摸,水?不,確切的說是雨!
湛鳴遝注意到了她這一微小的細節,抬頭望著那昏暗的天空,嘴角滿意的勾起,這會,連老天都幫他了。
把車開到與她最近的距離,對著她幸災樂禍地說:“看這會的天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滂沱大雨哦!”
“哼!”唐訴慧別開頭去不理他。
“你真的確定你不要坐我的車?這樣的話,你就會成一隻落湯雞的哦!”湛鳴遝再接再厲的“嘲弄”。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找一個很安全很安全的地方避雨的,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開車小心吧!”
“嗯……那據我所知呢,這方圓三裏內,都沒有可以避雨的房子哦!這一路,兩邊除是樹還是樹耶!而且,你確定在雨還沒有下大之前,你能等到公交車或者這一帶稀少的出租車?”
雨滴漸漸大起來!飄落在唐訴慧身上的雨滴越漸增多,這雨是來勢洶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