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量說的很平靜,但是安靜的書房中還是聽到了她聲音中悲傷的微顫。
“我和小北乘飛機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急救室中搶救了兩天兩夜,但他們還是把我們拋下了。我到現在還記得,波哥大的醫院也是紅底白十字的標示,和小北出事的那天住進的醫院一模一樣……”
果然是不可救藥的癡情,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人有為了一個愛情傳說甘願冒險。
雖然這樣想著,但風跡塵不知為什麼卻是說不出來,還有莫離憂此時的表情,擾的他莫名地心煩意亂。
“對不起,要你聽我說這些沒用的話,我出去了。”
莫離憂的語氣生硬而疏遠。
“你出去,是想去看你弟弟嗎?”
她剛要拉門出去突然聽到風跡塵這樣問。
“可以嗎?!”
莫離憂轉身看著他,心中不可抑製地雀躍了一下,又在撇到風跡塵挑起的眉尾時收斂了一些。
她不是那種喜歡把自己的傷痕挖出來給人看來尋求同情的女人,尤其是在這個麵前麵前,她更不想。
可這一次她不得不這樣做,她承認她利用父母的事耍了點手段。即使明知道風跡塵發慈悲的可能性很小,她還是想試一下——她真的很想去醫院看看小北。
“待會兒我要出去一趟,可以送你去昭鹽醫院。”風跡塵又複戴上了眼鏡,語氣異常平淡。
“謝謝你,塵。”
“你要去哪?”
風跡塵叫住了她。看著離憂轉門出去的樣子,為什麼他會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拋棄?這個詞還真不適合他。
沒有注意到風跡塵眼中的異樣,莫離憂拉著門扶手說道,“我想用一下這裏的廚房,給小北做點粥帶過去。”
“粥?”風跡塵扶了下鏡框,他想起那天早上在她公寓醒過來時彌漫在屋子中的香氣,那個也是為了她的弟弟吧!
“不準去。”強硬而霸道。
“為什麼?”莫離憂不解,這人好奇怪。
因為那不是給我做的!修長的手指狠狠地點了一下鼠標。
“我要喝咖啡,你現在給我泡。”
怎麼會有這麼驕橫的少爺,難道他是他的囚犯嗎?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就是他的囚犯。
情|婦加囚犯,這個組合還真是奇妙!
看著莫離憂極不情願又不得不再次站在咖啡櫃前的樣子,風跡塵心情倒是好了起來,嘴角不覺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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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咖啡。”隱忍著怒氣遞過去。
“嗯。”心情舒暢地接過來,“坐到我這邊來。”
“哪邊……啊!”
莫離憂狠狠瞪著環著她的腰把她強行拉進懷裏的風跡塵,可風跡塵渾然不覺,依舊自如地喝著手中的咖啡,好像是她自己投懷送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