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玩的真心大,桌麵上有780塊錢,我分出340給肉餅,但他不要,說什麼他說過,贏了全算我的,輸了算他的,就是看到我贏日天哥,所以他表示很開心。
你們看,多賤的人品,我喜歡。不過因為不是很熟,我就特矯情的硬把那340塞給了肉餅,肉餅推辭不了,就接了下來。
肉餅拿著那340塊錢就走到了大誌旁邊,牛氣衝天的說:"我就說很吧!爹都看穿他的牌了!"
大誌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就鄙視的看著肉餅,啥話也沒說。
估計肉餅也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就掏出一半的盈利給了大誌:"哥,幹啥呢!還氣半天啊!"
"草你大爺,腦子有坑吧!"大誌破口大罵。
肉餅撓了撓後腦勺:"汗,那不是上頭了嘛!"
這時城哥也坐了過來,一隻手搭在肉餅肩上:"行了,知道大誌氣啥不?"
肉餅迷茫的看著城哥。
城哥拍了拍肉餅的肩膀,笑著說:"聽說你最近在做學校的地下賭莊,莊家啊!"
肉餅還是一臉茫然,不解的問:"是啊,玩下**,挺賺的啊!"
大誌瞬間又火了,音調都飆了起來:"草,這家夥還不知錯!"
"嗬嗬"城哥笑了笑,又拍了拍大誌,接著對肉餅說:"肉餅,賭博這種東西,哪有穩賺不賠的,就像今天,你輸上頭了,你就全然不顧一切,哥幾個,就怕你以後還有這麼一天。"
城哥並沒有說的太深,太露骨,如果換成大誌,應該就會說:**個傻逼,賭啊!遲早有一天賭的傾家蕩產,到時流落街頭,被高利貸追著砍老子看都不帶看一眼!
城哥一番話,讓肉餅頓時就沉默了,肉餅也不傻,知道城哥的意思。
日天哥也坐了過來,也搭在肉餅的肩上:"兄弟幾個,風風雨雨走到現在不容易,大事小事也沒少鬧騰過,你看你,剛剛還和大誌這麼對上了,你告訴我,那時你心裏咋想的?"
肉餅抬頭看了看那邊瞪著大眼珠子的大誌,從桌子上拿起一隻啤酒,衝大誌示意了一下,吹了一個。用衣袖擦了擦嘴,很誠懇的說:"哥幾個,我不賭了!"
一句話,沒有道歉,沒有感謝。有的,隻是兄弟們對自己的期盼,聽到這句話,大家都笑了。
肉餅推開所有人,罵道:"草你們所有人家裏的女性,他媽的設局教育老子!"
"行了行了,可以開始玩了。"日天哥又開始招呼大家玩。
其實,當時的我並不太懂城哥他們的做法,為什麼他們在一起玩就可以賭錢,和別人或者做莊家就不行?我覺得,不管如何,那都是賭,有什麼區別?很久之後我才知道,說到底,不管是玩還是賭,數額大小,都是賭,大家怕的,就是那種狀態,輸急眼的狀態。
後來城哥告訴我,他們這個團夥裏,絕對不能沾的有兩樣東西,一樣是賭,一樣毒,這兩樣東西,會讓人變得沒有人性,在後來,我也親眼看到因為這兩樣東西而失去人性的畜生。
起初我以為城哥他們這麼大一群人全是一起玩的,有這麼多兄弟。但是那晚,我也終於知道並不是整天一起吃喝玩樂就是兄弟,敢在你急眼時怒斥你的,才是兄弟。就像剛剛肉餅急眼怒罵的時候,還站出來罵他的一定是兄弟,而那些沉默的,那關係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在這裏,我要告訴大家:"真正的朋友,是你走錯路了,還要往前走時在後麵拚命拽你的人。每個人性格不一樣,處理的方式都會不一樣,或許很急躁,或許很粗魯,或許很照顧你的麵子,但是,他們都拽回了你,而那些沉默不出聲或者幹脆就是慫恿的人,交人別交心。
那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手氣爆棚,一連抓了幾把金花,後來一把,我拿了個同花順,234同花順,日天哥在我上台後就沒贏過一把。這會又是隻剩下我們兩個,那時我已經往台上扔了快一百塊了,就覺得沒必要贏那麼多,於是就花了二十開了日天哥,日天哥還不願意:"開那麼早幹嘛,不再拚幾圈?"
我呲牙道:"昊哥,我怕你待會褲衩子都帶不走。"
日天哥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哈哈,挺自信唄?"
我拍了拍胸脯:"那不是必須滴嘛!"
"那就少廢話,再壓幾圈。"
"別別別,不拚了,贏太多多不好意思。"
日天哥有點著急了,把錢包拿了出來,露出裏麵一遝的紅色毛爺爺,給我看了看後,就放在桌旁:"不好意思啥啊不好意思,你昊哥有的是錢!來,壓,別給我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