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會窮,沒心去對待感情,後來有錢了,發現自己連心都沒了。孤獨不是因為寂寞,寂寞卻是因為孤獨,而孤獨就是因為沒有人懂,就像這一段話,誰能知道我此刻內心深處的哀鳴。一段時間刷新了多少人生,一段歲月印證了多少悲歡;曾經誰也不欠誰,後來誰也離不開誰,對兄弟,對女人,我走在這條路上,昨天還成群結隊,今天就形單影隻。秋葉,殘陽,追悼我那死去的青春!
我開著車,回到了那個小城,看著路過的每一個人,感覺著都是那麼親切,或許他們就是曾經我身邊人的身邊人,他們的妻子丈夫,或者是孩子。我曾經想過,當我再次回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我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但是當我回來後,我發現我曾經想象中的那些情景和心情都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那麼平靜。我原以為,我會高呼,我會呐喊,所有人都還在,然後我下車,看著他們,衝上去和他們打鬧,就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結果,人都不在了。正如那句歌詞,這城市那麼空,這回憶那麼凶。
在外奔波多年,當我踏上這裏的土地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真的回家了,突然間又覺得自己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行走於哪個地方,這座小城,每一處每一個角落似乎都有著我們的故事。
看著前方那些勾肩搭背的孩子,看著他們的校服,聽著他們得到歡聲笑語,我就知道,我該吃飯了。以前我們讀書那會,一群人一起生活,月頭大手大腳,月中老老實實,月尾勒緊皮帶。我們在學校旁邊租了個房子,樓下的每一個店鋪老板老板娘都認識我們,沒錢了我們就會去他們那裏吃飯,他們也願意給我們賒。我來到了以前租房那裏,進去以前那家便利店買煙。櫃台上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看來店家老板也換了。我買了煙正要出去,在門口遇上了一個人,他沒什麼反應,我叫了他一聲:"通叔?"通叔帶著老花眼鏡,抬頭看了我一眼,很驚訝的指著我:"啊寧?啊寧!你回來了!哈哈哈"我也很是開心,笑道:"是啊,通叔,我是啊寧啊,我回來了!"通叔很熱情的拉著我就進了裏室,進去喝茶。我看著通叔頭上的白發,以前僅有的幾絲也變得滿頭白發了,歲月過得真快。通叔告訴我櫃台上的是他孫女小雯,我聽了後叫過來了那女孩,給了她一個紅包。以前我們還在的時候小雯才幾歲,很可愛,經常逗她玩,當然,現在也很漂亮。
通叔笑嗬嗬的和我聊了很多,我也問通叔這麼多年是否經常這麼給人賒賬,通叔告訴我,我們這一群孩子是他見過最特殊,也是最情義的孩子,人不大,懂得事卻挺多,惹的事更多。聽到這裏我會心的笑了笑,通叔突然問我:"薛穎那姑娘呢?"我的心不禁抽痛,搖了搖頭。通叔很是遺憾的擺擺手:"你們呐,個個都是這樣,打小就不學好!還耽誤人家姑娘,現在後悔了吧!"我的內心一陣一陣的抽痛,問了很多通叔關於薛穎,關於我們這些人的事情,通叔和我聊了很多,聊了很久。也許正如通叔所說,很多事情,在我們還小的時候就注定了,這不是天命,是人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造就的。還小不懂事的我們,所經曆過的,也注定了我們後麵會麵臨挫折。故事就是這麼開始的
我走的時候給通叔留了五千塊錢,說算是我們那些年沒付清的煙錢,通叔拒絕不收,我又對通叔說,通叔,我們哥幾個打小不懂事,也給您添過不少麻煩,就當是孩子們孝敬您的,通叔後來就收下了,我走出門外,看著那些放學的孩子,想起自己上學,咧了咧嘴,回憶起了那些時光。
大概在我兩個月大的時候我爸媽就出去打拚了,所以我從小是爺爺奶奶帶大的,也算是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在爺爺奶奶那輩,我家裏也是挺有錢的,相對農村來說,爺爺在整個村子裏開了唯一的一間雜貨店,每天的生意都火到爆,所以小時候那會我就特別不理解我爸媽,為什麼要撇下我出遠門,當他們說要給我更好的生活時我都會瘋狂的怒吼:這已經很好了,已經沒有更好的了!其實我嘶吼的這些,所想要表達的內容很簡單,隻是想讓他們陪在我身邊,他們也一直沒有回來過,直到後來他們聽到我農村老家的表現後,他們不得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