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康定龍門陣》能成為這樣一個集子的緣起有點偶然。2011年底,甘孜日報的副刊要開一個定名為“散打康定”的欄目。報社邀約由筆者和郭昌平先生、騫仲康先生一起,以篇幅俱為“千字文”的形式為這個欄目輪流供稿。
“散打康定”的設想原來就是圍繞“神侃康定”的方方麵麵,不拘題材,不受曆史時間限製,想到什麼寫什麼,願意寫什麼就寫什麼。甘孜日報社的這個作法,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件對宣傳康定有益無弊的好事。
於是,答應下來以後,擬下了幾十個題目,準備慢慢逐一寫出。先後向甘孜日報的副刊投去了約十來篇稿子,到了2012年4月還是5月,這個欄目因故改版,因為寫下短文的“散漫”氣息太濃,已經同希望能有“研究”、“探索”的要求有些遠了,就沒有再向報社提供自己的稿子。
但是,有了空閑,還是在按已經擬下的題目,一個一個地寫。這下,沒有了隻能寫一千字的束縛,有些篇幅就長了,好處在於把通過不同渠道知道的、想說的都記了下來。在集冊的過程中,對在甘孜日報登出過的“千字文”也適當進行了少量增添,洋洋灑灑,竟然有了十萬字的篇幅。
本來想將這個小冊子定名《康定掌故》,“掌故”,在漢代是一個官名,後來逐漸演變成為一種文體形式的專用名詞,在印象中,隻要是在“掌故”這個名稱之下,好像說什麼都成。想到本來是一種官位的稱謂,隨時間推移,竟然成為一種文體形式的專用名詞,就覺得對曆史有點不太嚴肅。好在人們對“掌故”是一種文體形式是熟悉的,用“掌故”來概括這個集子,取的就是不那麼“嚴肅”而人們又比較熟悉這層意思。州檔案局黃仁鈺先生說《康定掌故》不太大眾,還不如就叫《康定龍門陣》。既然不是學術研究,而是把可能與學術相幹、不相幹的一些事情、傳聞記錄下來而已,所以用了“龍門陣”還是合適的。
想到了用“龍門陣”這個詞來概括這個集子,還因為,這個集子不是對康定全麵的或某一方麵的、專題性的敘述,更沒有探討研究的成分。是一種涉及多個方麵又不係統的文字記錄;是一種隻有表麵闡述而沒有深刻探尋的事件追述;而且其中不少的東西源於老康定人的“口碑”,沒有看到過史料,也沒有去、也知道沒有辦法去查找“真像”的資料。但是,由於有點意思,有趣就寫下、記下。深信,沒有誰會在這樣的不起眼的小事情上故意要與曆史事實唱反調,而且在寫下、記錄的過程中也發現,有些事今天看上去有些荒誕,有些不可理喻,但隻要靜下心一想,在一定的曆史條件下,出現那樣的事情和現象完全可能,大的真實的曆史背景下,流傳至今的“掌故逸聞”自有一種曆史的真實在其中。
對曆史的回憶有時就在一些掌故逸聞,或者故事傳說中。為後人留下一點記憶,讓過去的康定保留在這些不起眼的文字中,讓不了解康定的人對康定多少有些了解,《康定龍門陣》想做的就是這點事。
2015-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