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勇舅舅不知道沐挽風是不是傻子,這小子是被嚇糊塗了嗎?
“我們也不是獅子大開口,可這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你們沐家既然不差錢,那就把錢給我們,我們也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她們幾個女人日後也有個保障!”
沐挽風掃了眼男人,“我不否認他的傷是我造成的,可那也是他先要砍我,我不過是自衛一下罷了,而這傷口,絕對不會致死,至於後麵你們說的感染了,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你們洪家人誠心的想要他死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故意害死我兒子了?”洪老太太氣瘋了,她怎麼會這麼做呢。
“你這是想要抵賴,可憐我們孤兒寡母以後無依無靠,你們沐家這不是欺負人嗎?”馬桂蘭用帕子擦了擦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大家瞧瞧啊,沐家人就是這麼不講理的,嗚嗚……”
又是一陣死心裂肺的哭聲,可趙喜樂卻聽不出有半點傷心來,這裏麵的人有多少人壓根是真的為洪勇的死而感到傷心的呢,除了那兩個跪在地上的女娃外,她真的看不到。
至於繈褓裏的孩子,也是被這場麵嚇到了吧,所以她的哭也算不得為她親爹哭泣。
趙喜樂嘲諷一笑,覺得這些人真有意思,讓他們去報官又不去,擺明了是想來訛銀子的,這銀子不能給,給了就承認挽風哥哥是殺人凶手了,她覺得洪勇的死很蹊蹺,傷口那麼小,絕對不會至死的。
“馬氏,不是誰哭的聲音大,誰就有理的,我的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鬧出了人命這麼大的事兒,你們不去報官卻想私了,難道在你們心中,銀子比人命還重要嗎?這錢我們不會給的,我家挽風哥哥也是清白的。”趙喜樂冷聲道。
“誰圖銀子了,嗚嗚,你什麼意思?”馬桂蘭邊哭邊道。
那虛偽的眼淚,更讓趙喜樂覺得惡心了,“我說的什麼意思你最清楚了不是嗎?諸位在場的洪家叔伯兄弟們,試問咱們鄉下人,哪個沒受過傷,別說這麼不足一寸長的小口子,就是比這個深,比這個長的傷口咱們隻怕也都見識過,別說上藥了,不用管它,幾天就會好的,洪勇一看就身強體壯,怎麼到了他這兒就要了命呢,你們不覺得這事情很奇怪嗎?”
眾人在趙喜樂說完,齊齊的看向洪勇胳膊上的傷口,的確不是啥大傷,又不是要害之處,趙喜樂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既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口,可洪勇卻死了,而且死的這麼快,你們確定,他不是被人下了什麼毒才死的?”
“中毒死的人嘴唇發紫,你看大勇哥哪是那個樣子嘛!”有人氣不過的道。
洪老太太也是極力的反駁,“就是,我們怎麼會害死他呢,分明是你這個丫頭想要推脫才是,真以為我們不敢見官呢。”
“不是我不敢見官,是有些人不敢見官,”趙喜樂的視線落在馬桂蘭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瞪著她,馬桂蘭則躲閃著趙喜樂的視線,心虛的低下了頭,這個模樣,不是心虛就有鬼了。
再者,她雖然不時的就用帕子擦眼淚,可她的眼淚並沒有流出來幾滴,每次也擦不出來什麼,趙喜樂眼尖的發現,她的帕子隻有中間那麼一點兒是濕的,就連後麵那幾個男人,衣服袖子都因為擦眼淚而濕了大半,這個馬氏的演技可真不怎麼樣,也太不敬業了。
“兄弟們,跟她個女人費什麼話,沐家人害死了我妹夫,咱們也不能讓沐家痛快了,衝進去,砸了沐家!”聽他的語氣應該是馬桂蘭的兄長了,他當然護著自家妹妹了,“分明是你們沐家欺人太甚,如今還敢反咬一口,真當我們是軟蛋呢!”
“我沒當你們是軟蛋,我當你們是蠢蛋!”趙喜樂毫不客氣的還嘴。
“你……”
趙喜樂懶得跟他們廢話,“洪老太太,你兒子死前都吃過什麼?”
“這有啥關係,你少說那些沒用的,給錢,要是不給錢,我們就去衙門了。”洪老太太怒聲道。
趙喜樂笑了,“中毒不光隻有吃毒藥,還有的是兩種食物混在一起後會產生毒性,吃的多了便會致命,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給你兒子煮了鯽魚湯吧!”
“你……你咋知道的?”洪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喜樂,不光是她,就連沐家的人也同樣不明白趙喜樂這是要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