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白二老爺笑麵虎一樣,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並不怎麼好,總覺得他很陰險。”趙喜樂道。
沐挽風仔細想著趙喜樂的話,因為前世他並不曾跟白月夕深交,隻知道這個人最後落得境地十分淒慘,大好的前途卻被人設計而鋃鐺入獄,至於白家二老爺麼,他著實沒了印象了,不過好像在白家倒台後,他們還見過一麵,原本他是記不得白二老爺的臉的,隻不過那時候他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白二老爺有意巴結,主動的跟他說過幾句話。
這次再見麵,他便把前世那些恍惚的記憶想了起來,按照樂丫頭的猜測順下去,那白二老爺真的有些可疑了。
當晚,趙喜樂再次跟沐挽風同一個被窩,當然沐挽風除了親親抱抱之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想要把最美妙的時刻留到洞房花燭的那一晚。
白月夕已被告知鋪子裏有內鬼,自然就要想辦法去抓,而白老爺昨日見過趙喜樂和沐挽風後,對他們也有所改觀,終於不再阻攔白月夕跟他們二人合作了。
白月夕也不負眾望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把醬料和配方偷偷送給對麵的福華樓送過去的那個人,“宋叔,你在白家快二十年了,我爹和我待你都不薄啊,您怎麼能夠這樣呢?”
“吃裏扒外”這個詞已經到了嘴邊,白月夕還是有些說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痛心,一個他最為倚重的人,卻被他親眼看見做出不利於清川酒樓的事兒,他一開始是難以接受的。
原來今天宋叔偷偷跟福華樓的人交易的時候,別白月夕抓了個正著,趙喜樂和沐挽風相視一眼,總覺得這人抓的太容易了。
“大少爺,我無話可說,是我對不住老爺和您的信任……”宋叔隻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後無論白月夕說什麼他都不說了,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賴到底了。
“宋叔,您怎麼能夠這麼糊塗啊,如今我……”白月夕煩躁的抓了把頭發,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就在他準備派人去請白老爺出麵的時候,卻被趙喜樂攔了下來。
“白公子,此事不急!”
白月夕疑惑的看向趙喜樂,不知道她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當初說有內奸的人是她,如今抓到了內奸了,她卻說不著急了,“趙姑娘,您的是意思是……”
“我還有些話,想要跟宋叔說,另外,你去幫我差一件事兒……”趙喜樂讓白月夕附耳過來,隨後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沐挽風則站在一旁,狀似無意的發呆,其實他卻是在留意周遭的人的眼神和動作。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那這裏……就交給你們二位了。”白月夕匆匆忙忙的離開,有一道視線緊緊地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其他人都各自去忙吧,宋叔,您跟我過來!”趙喜樂冷聲吩咐道。
三人進了白月夕平常休息的屋子,趙喜樂對待宋叔的態度還算和藹,並沒有氣急敗壞,反而還有些尊敬的,“宋叔,坐吧!”
宋叔一愣,難道不該是對自己劈頭蓋臉的一番責罵嗎?他不禁抬頭看了眼趙喜樂,這丫頭年紀不大,可瞧著像是很有主意的,不知道她接下來想要幹什麼。
趙喜樂跟沐挽風使了個眼色,見沐挽風點了點頭,趙喜樂心裏就有譜了,“宋叔,據我所知,您在白家幹了二十來年了吧?算是白家的老人了,在白老爺剛起步的時候,您就跟著他,不說同甘苦,也沒少一起經曆風雨,這次的事兒,您怎麼糊塗了呀!”
宋叔汗顏,歎了口氣道:“趙姑娘莫說了,是我一時糊塗,該怎沒處理就怎麼處理吧,我絕無怨言。”
“宋叔,那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您這麼替他頂罪?”趙喜樂眼帶笑意,但氣勢卻有些迫人。
宋叔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趙喜樂是真得知道了什麼還是她在詐自己,一閃而過的心虛後,是幾十年沉澱下來的淡定,“趙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事情是我做得,既然被抓到了,我也不抵賴。”
“宋叔想要一個人扛下罪名,但我卻不能不明辨是非。”趙喜樂意有所指的道。
宋叔又是一驚,剛剛也隻是猜測,覺的趙喜樂這丫頭是知道了些什麼,可現在他是確定了,這丫頭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唉,紙是保不住火的,就在他試圖在辯駁的時候,白月夕卻已經回來了,因為跑的急,所以頭上全是汗,打開門,猛灌了兩口水,十分痛惜的看著宋叔,“宋叔,你兒子欠了賭債被砍去了手,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