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樂不會主動惹事兒,但事情來了也沒有怕的道理,思魚再怎麼說也是個小丫頭,對著她這個客人大呼小叫,也忒沒有規矩了,趙喜樂拉下臉來,“袁小姐弄壞了你的花,真是對不住。”
思魚不依不饒的道:“哼,說句對不住就當沒事兒了,你知不知道這花有多名貴?有人出了三千兩銀子買這株花我家小姐都沒賣,你知不知道這花是我家小姐想要送給……”
“思魚,住口,趙小姐是表哥請來的貴客,你怎可這般大呼小叫,我昔日教你的規矩都學到哪兒去了?”袁風笛嗬斥道。
思魚被罵後,心有不服,趙喜樂冷眼旁觀,謾罵是真的謾罵,責罵卻並非真的責罵,不然怎麼光說不見有任何懲罰,這對主仆這是在自己麵前演戲,趙喜樂心中冷笑。
“三千兩銀子呢,的確不少,可思魚姑娘,若不是你推了我一下,我也不會砸到五色菊吧?”
“誰推你了?我隻是製止你不要亂動我家小姐的花。”思魚辯解道。
趙喜樂冷冷一笑,“你沒推我?”
“對,我沒推你,分明是你自己摔倒的。”我去,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真不是概的,趙喜樂看向袁風笛,這個時候她不該說句話嗎?可袁風笛卻別過臉去,沒有要證明的意思,“趙姑娘,真對不起,剛剛我沒有看清。”
她明白了,耍無賴是吧,誰不會呀,趙喜樂道:“我摔倒了嗎?”
“你怎麼就沒摔倒,是你摔倒砸了我家小姐的五色菊。”
“誰看見了?”
思魚看向袁風笛,想要她來給自己主持公道,“小姐,您倒是說句話啊。”
袁風笛張了張嘴,然而下一刻卻被趙喜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給堵住了嘴,“你家小姐剛剛沒看清。”
一句話把袁風笛堵的死死的,她在心裏琢磨著,看來這個趙喜樂還有兩把刷子,沒有那麼不堪一擊,不過她不會得意太久的,待會兒她就讓表哥瞧瞧到底誰厲害。
她的目光憂傷的看向被摧殘的五色菊,心猛的疼了一下,真是可惜了。
趙喜樂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思魚,可話卻是對袁風笛說的,“袁小姐的丫頭好生厲害啊!”
袁風笛瞪了眼思魚,“是我管教無方,還望趙姑娘見諒,思魚,還不掌嘴。”
“小姐……”思魚是袁風笛的貼身丫鬟,從小二人一起長大,因為對袁風笛照顧周到,又很細心,也有些頭腦,格外的受袁風笛的倚重,她在其他下人跟前也是有頭有臉的,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袁風笛看向趙喜樂,想要她隨便說一句話,她便不讓思魚掌嘴了,可趙喜樂裝作沒看見,繼續觀賞著花園裏的其他花,說出口的話便收不回來了,袁風笛狠了狠心道:“掌嘴!”
思魚恨恨的看著趙喜樂,趙喜樂坦然的回看著她,還很氣人的道:“袁小姐,這下人就是要好好管教,否則衝突了貴人可就不好了。今日是我,明日不知是何人呢!”
袁風笛咬牙切齒的道:“是是是,趙姑娘說的對,”隨後瞥了思魚一眼,“還愣著做什麼?我讓你掌嘴你沒聽見嗎?”
小姐的話自然是要聽的,思魚剛要掌嘴卻瞧見白月夕和沐挽風走了過來,二人有說有笑,有救了,思魚暗道:“少爺……您快看看小姐的五色菊……”
白月夕看著一地的狼藉,加快了腳步,“這是怎麼了?剛剛聽見要掌嘴,思魚你犯了什麼錯了?”
思魚嚶嚶的哭了起來,沐挽風則在趙喜樂身邊站定,小聲的問,“怎麼了?”
趙喜樂搖搖頭,“沒事兒。”
思魚知道白月夕溫潤的性格,對待下人也從來不苛刻,此刻哭泣著道:“少爺,您可來了,您得給我和小姐做主啊,趙姑娘弄壞了小姐辛辛苦苦給您種的五色菊,小姐大人大量不跟她一般計較,她居然還把責任都賴在我的身上,還逼著小姐讓我掌嘴……”
從她一開口,沐挽風冰冷的視線就落在她身上,那視線代表什麼,也隻有趙喜樂知道。她們慘了,嗬嗬,挽風哥哥不會放過她們的。
袁風笛卻不知道這一點兒,在白月夕麵前一副委屈又難以開口的模樣,白月夕看了看趙喜樂,趙喜樂在心中暗暗的跟自己說,如果白月夕真的這麼是非不凡,但凡他開口有一句話的意思是針對自己的,那麼他們的合作便終止,他的清川酒樓愛死不死,跟她都沒有一點兒關係。
好在白月夕沒有是非不分,他雖然跟趙喜樂認識的時間不長,可這個姑娘難的的直爽,有什麼說什麼,一切都擺在明麵上,就像之前她跟自己要股份的事兒,也是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