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月時時擔心周方同回來,不過沒聽見外麵有什麼動靜,於是打定了主意安撫眼前的冤家,“對,隻要你說,我能給的都給,隻希望你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別毀了我的日子,阿海,你知道我過的有多艱難,好不容易有了這天,難道你忍心見我受委屈嗎?”
周庭還心中冷笑,你過的好於不好與我何幹,虧他還曾天真的想過不為世俗的去退了親,之後跟她遠走高飛,可這個女人卻隻是利用自己,想想就可氣,不過表麵上他也同她虛以為蛇,“可我隻想要你,我隻想要我的兒子,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卻知道這孩子一定是我的。”
這時周方同已經快到了房門口了,他親自端著雞湯,直呼喊燙,若不是他呼喊了,隻怕會看到驚人的一幕,在他無意的提醒下,再進門時,二人已經恢複了其他叔嫂的守禮模樣。
“我聽見你們說兒子,什麼兒子?”
趙喜月不知道他聽去了多少,周庭海卻冷笑著道:“哦,沒什麼,我剛剛給小嫂子診脈,瞧她的脈象十有八九是個兒子。”
“你說是兒子?”周方同大喜過望,興奮地趕緊端著雞湯坐到了趙喜月的床前,親自喂她喝雞湯,甚至還細心地吹涼了,“來,月兒多喝些,咱們兒子才能長得快!”
趙喜月心中忐忑,偷偷的用眼神去看周庭海,生怕他要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周庭海心機深深,魚死網破到不至於,但沒好處的事兒他自然也不會幹。
周方同對趙喜月的體貼,分明是衝著她肚子裏的孩子,可那個孩子是他的,也就是說自己給周方同帶了綠帽子,而他還要樂嗬嗬的給自己養兒子,這本身於他就是一件好事,可這些怎麼會滿足周庭海的胃口呢。
趙喜月見周庭海站在那裏,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她咽下雞湯後,對周方同道:“方同,你看阿海兄弟對咱們的兒子這麼好,咱們也不能讓他白來一趟是不?”
“對,對,海子你剛剛說嬸子的腿腳有些不舒服,待會兒我讓人給你們拿些鹿茸泡了酒喝。”周方同如今也沒什麼朋友了,昔日跟他玩的好的人,如今都嫌棄他們周家無財無勢,不怎麼搭理他了。
周家雖然沒有往日的 光輝,但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跟這些普通的百姓比起來,那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些家當的,鹿茸可是好東西。
周庭海識趣的自然是千恩萬謝,“多謝堂哥,多謝小嫂子。”
趙喜月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周庭海的胃口就會越大,他窮怕了,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甚至還可以不勞而獲,自然要好好把握一番,多弄些東西過來。
“堂哥,我瞧著小嫂子的胎氣有些不穩,你要是不嫌棄我學藝不精,過兩天我再來瞧瞧,若是沒什麼事兒了咱們大家都放心不是!”
周方同不疑有他,隻覺得這個堂弟對此事很是上心,心中歡喜的不得了,“好啊,怎麼會嫌棄呢,自家人才放心呢!”
“不必了!”趙喜月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她總覺得周庭還這個人並不像之前表現得那麼單純,瞧他剛剛那眼神,她有些害怕,害怕他終有一日讓兩個人的事兒被大家知曉,就算不是他親口所說,可就像剛剛他逾規的舉動,也會給她帶來麻煩。
“哎,那可不行,還是讓海子多來瞧瞧,想不到這小子是個心細的,對咱們的兒子這麼上心!”這會兒周方同已經認定了趙喜月肚子裏的就是個兒子,可以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兒子。
周庭海笑的陰暗,“那我就不打擾小嫂子休息了,改日再來!”
周方同還沒心沒肺的道:“嗯,常來玩!”
周庭還嘴上沒說,可心裏卻快速的答應了,一定會的,他一定會常常來看看他的兒子的。
“月兒,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快躺下休息一下吧!”周方同扶著趙喜月躺下,趙喜月閉上眼睛,卻怎麼也說不著,她總覺得周庭海要幹些什麼。
都說懷孕的女人脾氣善變,周方同之前不覺得,可今天才覺得真是這樣,上午的時候趙喜月說要把那個丫鬟趕走,一個中午的功夫她就改變主意了,甚至還很懂事的說那個丫鬟姿色不錯,讓他收入房中,他不禁想,這女人怎麼這麼懂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