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你聽我解釋,我……我這次沒做好,下次一定做成功!”趙喜月哭的梨花帶雨,可周方同沒那個閑心思看了,如今隻有這一個酒樓了,這是周家僅剩的產業,本以為想著靠這糖醋蒜翻身,卻不想現在更難看,外麵那麼多人等著,要是拿不出像樣的東西,下次人家怎麼還回來呢!
“下次?趙喜月,哪有那麼多的下次,你還是想想這次怎麼收拾吧,”周方同眼神冷峻,心思一轉忽然發現自己被騙了,再一個把趙喜月另一半白皙的臉也打腫了,“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嗎?那蒜根本不是你做的對不對,我說呢,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怎麼突然會做出那麼好吃的東西,都怪我瞎了眼,信了你的鬼話,那蒜是不是趙喜樂做的?”
事到如今,趙喜月想瞞也瞞不住了,哭哭啼啼,語帶哽咽的道:“是……啊!”她看到周方同揚起的巴掌,嚇得退了好幾步,“可……可她就是這麼做的,我跟她的做法一模一樣。”
如果是一模一樣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問題,人家的好吃的不得了,她做的就是又爛又臭的,分明是做法不一樣,周方同在趙喜樂那裏吃過幾次虧了,這會兒忽然想明白了,大罵道:“蠢貨,你被她騙了還不知道,還是說你們姐妹合起夥兒來害我們周家?”
趙喜悅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周方同的大腿,哪裏還管的了什麼好看不好看,”方同你相信我,我怎麼會跟她一夥兒呢,我是周家的人,絕不會幫著外人的,我……我去找她算賬去!“
今天的屈辱都是趙喜樂害的,趙喜月顧不得頭發淩亂,衣服不整,從地上爬起來後,瘋了一般就往田園小吃鋪裏跑,三條街的距離,她跑的倒是比平時快上了很多。
“趙喜樂,是你害我,是你害我的對不對?”趙喜月衝進田園小吃鋪,瘋狗一般的叫喊著,把正吃飯的客人都給嚇著了。
趙喜樂抬眼看看她,聲音平淡,“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你當我願意來呢,你這破地方,破桌子破椅子,一個二個的都是什麼破人!”她口不擇言的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罵了,田園小吃鋪的桌椅擺設雖然不豪華,但簡潔幹淨,田豆在外麵緊著收拾,她這一句話不僅惹怒了趙喜樂就連食客們也都惹著了。
“你這女人,說話這麼難聽呢,怎麼破了,我就覺得這裏很好,還有,你說誰是破人呢?好端端的吃個飯,遇上你這麼個瘋婆娘,真是掃興,老板娘,飯前放在桌子上了,我先走了,改日再來,要說我這樣的人就打出去,不用客氣!”
“柳大哥,這頓飯我請了!”趙喜樂客氣的道,“在場的諸位,真是對不住,掃了大家的興,這頓飯我請了!”
“那……那怎麼好意思呢,東西我拿出去吃就行了,柳老大說的對,老板娘要我說你就是太老實了,那些心思不正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麻煩!”
錢有的留下了,有的帶走了,這些都是小事兒,臨走前大家對趙喜月那個厭惡透頂的眼神,又一次刺激了她,他們跟周方同一樣,都嫌棄自己,而害她如此的人如今就站在對麵,趙喜樂,我跟你沒完。
“我說趙喜月,你也太欺負人了吧,當我們沐家沒人了呢,我告訴你,現在樂丫頭是我們沐家的媳婦,別人想欺負得先問問我們沐家!”沐小翠挺身而出還是讓趙喜樂很感動的,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之前尖酸刻薄也是有原因的,丈夫有了新歡拋妻棄子,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回了娘家,縱然有老娘撐著,可外人的閑話也沒少說,她的脾氣也就變得古怪了。
如今她在田園小吃鋪上工,可以賺錢,生活過的寬裕,心情自然好了一些,而且趙喜樂發現,這些日子沐小翠好像春心又動了,不過這個還是以後再說,眼下先解決了煩人的趙喜月吧。
“誰欺負誰啊?你咋不問問她是怎麼害我的呢?”趙喜月的臉腫的老高,之前沒覺得丟人,如今都是鄉裏鄉親的住著,被瞧見了她竟然覺得不好意思,主要是她一直在娘家那頭說自己日子過得如何如何好,即便身為小妾,那也是衣食無憂的,可現在這兩巴掌徹底把之前她苦心經營的假象給推翻了。
趙喜樂拍到手上的麵粉,一步步靠近趙喜月,“我做什麼了,你倒是跟大家說說,你敢嗎?田豆,幹嘛關上門啊,去把門打開,讓大家夥兒都聽聽,到底是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