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咱們還是先回宮中,找貴妃娘娘給您好好報這個仇!”那跟隨在元德孝身邊的兩個隨從,剛才見他從馬上跌了下來,就紛紛從馬上緊忙下來,將四皇子元德孝從地上攙扶了起來,這其中一個見那四皇子發完了火後,緊忙的就在元德孝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對,找母妃。頓時幡然醒悟的四皇子,隨即在那兩位隨從的攙扶下上了馬,直奔皇宮而去,而此時就在那街道左邊的一家酒樓的二樓窗戶邊上,同樣一個穿著富貴的男子,看著那往皇宮而去的四皇子,輕聲冷語了一句“蠢貨”後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來。
那四皇子嘴角帶血,臉上帶著掌印,一路憤然的直奔季貴妃所住的毓秀宮,而此時正在毓秀宮的季貴妃,正拿著昨日皇帝的賞賜的海東珠在手中把玩著。想著這般顏色鮮亮而且又大又通透的海東珠,要做出成什麼樣子的首飾,佩戴在身上才好看。
“娘娘,您不如將這海東珠鑲嵌在那發冠之上,正好與陛下所帶的金珠發冠相配。”平日裏伺候季貴妃梳發的侍女,見季貴妃拿著那海東珠在身上四下比劃著,卻連連搖頭便輕聲的跟季貴妃提議道。
季貴妃一聽,看著那海東珠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來。隨後將那海東珠放回盛放它的寶盒中。
“這串白玉珠子的手串賞你了,一會兒你到阮嬤嬤那裏再拿五十兩的銀子。”季貴妃隨手將梳妝台上放著的白玉珠子的手串,用手挑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梳頭的侍女緊忙將上手捧上前去接住,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謝娘娘賞!”
“行了,起來吧!”不過一個小小的白玉珠子手串而已,就把這小侍女給高興成這副模樣,還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麵。不過這丫頭的手藝倒是不錯,這頭發打理得可比上一個好多了。
季貴妃看著那鏡子裏梳理的整齊,而又漂亮的發髻,又將那剛剛才放入寶盒中的海東珠從寶盒裏拿了出來,並放到自己的發髻中間。想及平日裏陛下帶著這那頂金珠發冠,果然是相配的很。
“母妃,你可要為皇兒做主啊!”拿著海東珠心裏正美著的季貴妃,剛剛想要再將那海東珠放回去,就聽外麵傳來一聲她皇兒的哀嚎,弄得她心中一驚,這手中一抖。眼看著手中的海東珠掉在了地上。
隻聽“啪”的一聲響,原本美麗無比的海東珠,掉在了地上摔得是滿地的碎渣。再看剛才還滿臉喜悅之色的季貴妃,臉色變的陰沉無比不說,更是氣得拿起剛剛盛放海東珠的寶盒,轉身就往前扔去。
“說,你又在哪裏闖了禍事,到我這裏哭嚎?”扔完了寶盒,季貴妃指著剛剛進來的四皇子元德孝,上來就是一頓訓斥。
可是這話一說完,再見那跪在地上,臉上帶著手掌印子,嘴角帶著血的四皇子元德孝。季貴妃頓時沒了氣,而是滿滿的心疼。
“孝兒,你的臉怎麼這樣了。疼不疼,疼不疼。”季貴妃此時也顧不得那摔碎了的海東珠了,急步走到自己皇兒的近前,伸手輕撫著自己孩子的臉龐。
“母妃,疼。”那四皇子見到自己的母妃,想起自己受到的委屈,居然流起了眼淚來。
聽到自己的兒子喊疼,季貴妃越發的心疼了起來,“告訴母妃,是誰打得你?”此時還以為自己兒子在禦學犯了錯誤的季貴妃,小心的向元德孝詢問著。她以為,這世上除了皇帝與禦學夫子,無人膽敢打她的兒子。
“是元成棟。他在街上跟個小倌共乘被皇兒撞見,皇兒隻不過看不過去說了他兩句,您看他將兒臣打得。”說及這個,元德孝委屈得眼淚流得更歡了。
“元成棟,那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居然敢打我的皇兒。”季貴妃一聽打她兒子的竟然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禦學的夫子,頓時惱怒不已。
這元成棟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她季毓秀的兒子都敢打,也太不把她這個貴妃和她身後的季家放在眼裏了。別以為自己有著皇子的身份又封了王,就可以為所欲為。想當年若不是季家為元太祖出錢出糧,今天坐在皇位上的指不定姓什麼呢。
就連現在,她們季氏位於六大家族之首,積攢的財富那可是富可敵國。她在這後宮裏不要說皇後忌憚她,就算是陛下對她也是多加嬌寵。如今那元成棟居然膽敢打她的兒子,她定要陛下治他的罪。
“跟我走,今天母妃定要為你討個說法。”季貴妃拉起元德孝,怒氣衝衝的就往平日裏皇帝整理朝物的龍吟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