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彤本人也暗暗吃驚,本來這一趟隻是為了錢,自己裝神弄鬼的胡亂來了這麼一番,什麼都是即興發揮,難道真的歪打正著,驅邪成功了?
眾人見到起效果了,都接連歡呼,鬆伯長舒一口氣,帶著兩個年輕人上前,準備掩蓋棺木,正式將鄭老爺入土為安。
就在這時,說巧不巧,天空中飄來一片烏雲,遮住了太陽,四周的光線變得昏聵了,眼尖的鄭白看見爺爺的屍身突然又迅速的變黑了!此時的黑,比之前還要黑的更加恐怖、滲人!
“你們看!”鄭白叫道。
眾人看去,隻見那屍體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快跑!”釋彤喊道。
“鬆伯,快跑啊!”鄭白同時喊道。
可是哪還來得及,那黑屍仿佛嗅到了人的氣息,突然之間從棺材中彈起,雙手暴長,刺穿了鬆伯的咽喉。
此時鄭白和子鬆,還有周圍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伴隨“啊”的一聲慘叫,子鬆被嚇得昏倒在地,圍觀的人群如飛鳥走獸一般四處逃竄。
就在此時,一道霸道無匹的刀氣襲來,將堅固的棺材一分為二,重重地砍在黑屍的身上。人群中飛出一名剽形大漢,挺立在黑屍麵前,正是“平川一刀”胡金石出手了。
胡金石的刀砍在黑屍身上,就像砍中了鋼鐵一樣,“鐙”的冒出一串火花。黑屍隻是喉嚨裏發出一聲怪叫,竟然毫發無損。
“奶奶的,想不到老子居然砍不動你。”
黑屍轉身襲擊胡金石,可是胡金石是何等人物,還不待近身,又被胡金石一刀砍翻在地,這一刀力道之大,地麵都被黑屍摔起了一層灰土,但是依舊沒有傷到黑屍。
“承誌,用桃木劍!若這是僵屍,一定會有效!”釋彤見狀不妙,趕忙傳呼手持木劍的承誌。
承誌欺身而上,對著黑屍的後心猛捅一劍,沒想到“哢嚓”一聲,不僅沒傷到黑屍,桃木劍反而折斷了。
“這也太強了吧!”承誌哀嚎道。
黑屍起身追趕承誌,嚇得承誌轉身就跑。
胡金石擋在承誌身前,大刀再次擊退了黑屍的進攻,罵道:“臭道士不要命了!我勸你還是快快逃命去吧!”
“大胡子,叫你看不起我,我們有職業素養,我是不會逃的!”
胡金石冷哼道:“想不到臭道士本事沒有,骨氣還是有一點的。”
其實此時現場還沒有逃走的隻剩下四個人,分別是正麵和黑屍作戰的胡金石、節節敗退的承誌,在場邊還沒有出手的的釋彤,還有鄭白。
他們沒想到鄭白居然沒有逃走,其實鄭白早就已經嚇得汗流浹背了,但是這屍變的畢竟是他爺爺啊,他不忍心看著爺爺不得安息,他想為爺爺做些什麼,一直鼓足勇氣守在原地,等待能夠幫忙的機會。
“師叔,這到底是什麼啊,有沒有什麼辦法製服它啊?”承誌驚嚇的躲到釋彤旁邊,見釋彤正在思考著什麼,突然釋彤笑道:“我明白了!”
她回頭問還沒有逃走的鄭白:“你說你爺爺生前是幹什麼的?”
鄭白說道:“他生前負責看守這個山的山神廟。”
“那就對了。”釋彤說:“我原以為這是僵屍的屍變,但現在看來不是僵屍,僵屍不可能對桃木劍毫無反應的,這應該是山魈!”
釋彤接著說道:“對啊,是山魈,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山魈是山中精怪,葛洪《抱樸子·登涉》中曾記載:山精形如小兒,獨足向後,夜喜犯人,曰魈。山神廟有地澤之氣,正是山魈這種精怪最容易出沒的地方,所以是這山魈在夜間寄宿了鄭老爺子的身體,我們才誤以為是僵屍。”
“那該怎麼辦呢?就算是山魈,可我們現在傷不到它,師叔你說重點啊!”
“山魈屬性為木,遇水則靈,所以我剛才向它吐了一口酒,反而是刺激了它,把它弄活了。它的弱點是火,隻要我們用火攻,就能打敗它。”
“知道了,我這就……”承誌衝上去,可跑到一半折回來了:“可是師叔,我們到哪弄火去啊?”
釋彤盯著鄭白:“鄭白,你有酒嗎?”
鄭白說:“有的。”說罷拿出原本祭品中的兩壇酒,遞給釋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