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呢?”鳳曦舞突然輕笑,讓人心底不由自主浮起不安的笑意。
似是沒有想到鳳曦舞會突然反問自己,君臨墨沒來由的一怔,心中也開始反複的問自己這個問題。當他觸及鳳曦舞略帶輕蔑的眸子,答案——很明顯了不是嗎?
君臨墨的大手攬上鳳曦舞的纖腰,兩個人貼的更近了,鳳曦舞甚至覺得連君臨墨吐出的氣息都帶著狂熱,眼瞼微微垂了垂。
隻聽得,君臨墨誘人的聲音在耳側響起,“自然是陪著朕,守著這江山,守著這深宮。”
真的是.瘋了嗎.
這是鳳曦舞腦海裏浮現的第一個想法。
在鳳曦舞看來就算君臨墨屆時不將她滅口,一勞永逸。也要將她廢了,隻有廢物才不會對她構成任何的威脅。
然而,聽方才君臨墨的話語,意思是維持現狀,一直到老死嗎?
“皇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鳳曦舞的麵上的笑意隱去,開始認真審視起君臨墨,狹長的鳳眸裏閃爍的是驚疑不定。
第一次,鳳曦舞在君臨墨的麵前露出了不一樣的神情。不是千嬌百媚,不是漠然淡泊,更不是怒氣凜然,而是深深的審視,深深的質疑。
就好比,眼前的人早已病的失去本該存有的理智。
倏地,君臨墨笑了,笑聲清脆,神色俊逸非凡,一如既往的邪魅。鷹眸裏閃爍著淡淡的戲謔,不同於以往的輕視,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調侃的意味。
“愛妃,你在質疑朕的話?”君臨墨突然反問,將問題來回的反拋給對方。這樣的遊戲,兩人似乎玩的樂此不疲。
“嗬。”鳳曦舞輕笑,“皇上言下之意,是要將本宮留下?難道皇上沒有聽過關於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言畢,君臨墨陷入了沉思。
鳳曦舞望了一眼君臨墨,緊接著開口:“嚴冬裏,一位農夫農作歸來發現了一條凍僵的蛇,善心大發將蛇捂在暖和的腰腹上,不料,等蛇緩緩恢複了知覺,反而反咬了農夫一口。”
鳳曦舞退了兩步,自覺到了安全的距離,妖豔的唇瓣顯得更加的紅潤,輕輕的翕動著:“皇上倒是想一想,被劇毒的蛇咬了的農夫,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
自然的沒有的。
這個故事不單教育我們不要無故發善心,更不要相信一個本性險惡的人會改變。往往是一念之差,便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聖賢的名言,不過是拿來哄騙世人的花言巧語罷了。
可笑的是,還是有那麼多的人相信。真是傻——
君臨墨的鷹眸危險的眯起,看著鳳曦舞若有所思的模樣。鳳曦舞就是拿自己與那毒蛇相比嗎?
但是,他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善心,在君臨墨的身上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的玩意。隻要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怎麼也不可能會放手,即使——鳳曦舞於他來說隻是一件玩物。
“普天之下,莫非黃土。”君臨墨的聲音頗有些寒冷,隱約透著警告的意味,“朕若不放過你,你以為你能夠逃到哪裏去?”
鳳曦舞敢斷定,這是她至今聽過最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