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關於聖旨一事,連君臨墨也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真是沒有想到,先帝竟然寵愛李予到了這個地步,簡直就是——昏庸至極!再深思,既然逝者已矣,君臨墨也不想再去追究一些什麼,竟然是遺留世間的東西,也讓他一一實現了罷。
此時的君臨墨心中,對於先帝的恨意,已經隨著時間淡化了不少,畢竟,他們的身上流著的是一樣的血液。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所幸,關於李予一事,也能順利的解決了去。
相距李予一事,已經過去了兩日。那日,鳳曦舞曾問過他,這樣的結果他是否滿意。
君臨墨當時並沒有回答鳳曦舞。
然而,君臨墨如今的回答是,滿意,他滿意極了。
老鼠明明已經困在了甕中,結局是注定了的。但是君臨墨依舊是要戲耍它一番,在老鼠瀕臨死亡的時刻讓他重獲新生,讓其繼續逍遙。然而老鼠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再怎麼遊走,身處的環境依舊還是一個甕。等待君臨墨戲耍夠了,便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這其間,當真是趣味無窮。
朝中,李予的勢力已經全部倒下,誰會屈身在區區一個四品府尹的麾下?自然是沒有的。但是,依舊是有幾個官吏與李予走的極近,大抵上已經構不成任何的威脅。所以,無需懼也。
隨著新的官員的插入,而這些官吏自然是君臨墨安排下來的人物了,無形之間,朝中已經換了一次水,貪官汙吏越來越少,脫穎而出的是德才兼備的賢能之士。朝中已經形成了新的派象,無不彰顯著欣欣向榮的跡象。
李心婉參與了李予一事,且在禁足期間隨意走動,犯了忌諱。因此,君臨墨令李心婉禁足了四個月。從此,鳳棲宮幾乎是成了冷宮的令一個寫照。然而,李心婉倒也算的是安分,便沒有過激的舉動,每日便安靜的待在鳳棲宮中。
或許,是哀大莫過於心死吧。
又或許,她在等待,等待時間的流逝,衝刷去一切塵埃。
似乎,所有的事情,已經開始向明朗的方向靠攏。但是這平靜的表皮下,暗藏的往往就是鋪天蓋地的毀滅性的暴風雨。
等,隻有等待。
君臨墨腦海中的所有的思路便變得清明一片,鷹眸閃爍著光芒,這是算計的光芒。
腦海中,浮現的是鳳曦舞的妖媚的模樣。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魅惑人心。君臨墨開始回憶,肆無忌憚的想念一個人容貌,努力的回想著,關於兩人發生了一切。
不管是發生了什麼,此時回想起來,似乎都變得十分的有意義。每一個片段,都價值連城。
僅僅是分別了兩日,卻讓人覺得過了幾個世紀一般長久。
突然,君臨墨緊閉的鷹眸突然睜開,怔怔的愣在原地。方才,他在做什麼?他——竟然在思念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就是該死的想念鳳曦舞,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淡然,想念她的嗔,想念她的怒,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一舉一動。
恍惚記起,在山洞的時候,他似乎對鳳曦舞說過,他有點喜歡她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