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墨心中的思緒千回百轉,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為李心婉開脫。難道,真的如看到的一切,婉兒不惜要下毒殘害自己?那麼,如此一來,婉兒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君臨墨凝起鷹眸,看向一旁的李心婉,隻見後者蒼白著臉色,連唇瓣也是顫抖個不停,顯然是嚇壞了。
看著李心婉羸弱的模樣,君臨墨的眸子中忽而閃過一絲不忍,他噬著不可置信的目光,一步一步,緩緩走進了李心婉。
李心婉心中的驚恐更甚,蜷著身子,半垂著麵頰,不敢看君臨墨此時一副駭人的模樣,不安的後退了兩步。
殿內的鳳曦舞麵上早已換上了憂心的模樣,將鳳蘭憂護在自己的身後,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眸子微斜,觀察著星月的反應。
隻見星月不安的站立著,捧著漆盤的手指摳緊,麵色緊張,顯然在做最後掙紮呢。
看到這裏,鳳曦舞微微抿唇一笑,若論鎮定,這裏恐怕隻有一葉青是最鎮定的了,橫豎說來,這裏的人皆是與他無關,他隻是一不小心道出了真相罷了。
然而,就在此時,重重的一聲悶響,星月“撲通”的跪下了雙膝,她抬起了淚眼朦朧的雙眼,啞聲道:“皇上,一切皆是奴婢所為。”
嗯?鳳曦舞挑眉,事情這下才開始變得好玩。
抬眸,隻見君臨墨頓住了動作,連李心婉也是一臉愕然的看著底下的星月。而一葉青則是十分識趣的退到了一旁,這是皇上的家務事,實在不該他來插足。
“皇,皇上.”李心婉喃喃的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君臨墨看也不看李心婉,沉下了臉色,聲音玄寒,道:“大膽星月!你為何要這麼做?”
嗬,聞言,鳳曦舞心中止不住的冷笑,一句話就等於將星月定罪了嗎?君臨墨,我倒要看看,你要將李心婉護到何種程度。
星月聽著君臨墨的聲音愈發的害怕,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如同秋天的一片落葉,孤苦無依,但是她依舊堅持開口:“奴婢,不敢說。”
看到這裏,李心婉終於不忍再看下去,隻見她提起了裙擺,幾步走下了台階。很快便走到了星月的身側,二話不說,也隨之跪了下來。
“皇上,臣妾.不相信星月會這麼做。”李心婉用僅存的一絲冷靜,在苦苦的支撐著,“或許,或許是有人的故意構陷.”
君臨墨的鷹眸眯起又睜開,見著李心婉此時的模樣既是惱恨又是心疼,自始至終,君臨墨何曾讓李心婉這般委屈過?就是尋常的一個禮,也甚少讓李心婉跪下,更別提像如今這般跪著不起了。
“這麼說,皇後知道實情?”無奈之下,君臨墨隻能寒著聲音繼續問道,畢竟這殿內尚有人在看著呢。
實情?何來的實情?
被君臨墨冷然的語氣一唬,李心婉隻覺得就連先前的勇氣也失了幾分,頓時沒了底氣,怯懦著聲音道:“臣妾.臣妾.不知道.”
李心婉身姿纖細,此時經如此一嚇,更是顯得弱不禁風,搖搖欲墜,李心婉將柔弱可人這一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