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墨回到了宣德殿,麵上卻是怒色難掩,他在宣德殿內來回踱步,思及鳳曦舞那風輕雲淡的模樣,頓時氣憤難當,狠狠一甩手,劈裏啪啦的聲音起,旁邊的座椅已然應聲而碎。
剛一隻腳踏進殿內的福全不免嚇了一跳,看著聖上麵上怒氣凜然的模樣,心中惶恐,卻是不知為何自碧涵殿回來一趟,便變得這般喜怒無常了?暗道,這舞貴妃娘娘還真是.
與皇上水火不相容啊!
但是,福全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殿,君臨墨眸色一斜,瞧見福全的身影,負手而立,並不作言語。
福全低垂著腦袋,不敢與皇上對視,小心翼翼的稟告道:“皇上,攝政王殿外求見。”
君臨墨身姿一頓,大手揮了揮,福全領命,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君子乾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殿內。君子乾一提袍角,恭敬的行了禮,道:“參見皇兄。”
君臨墨轉而坐於了一旁,伸手輕柔太陽穴,顯然十分疲倦的模樣。大手依舊揮了揮,示意君子乾起身。
看著君臨墨的模樣,君子乾不由得疑惑,究竟是何事竟然令一向淡然的皇兄變得這般喜怒無常?
“不知皇兄在為何事煩擾?”君子乾上前了一步,憂心忡忡的詢問道。
“除了鳳曦舞,還能有誰。”君臨墨微閉眼眸,無力的開口。竟不覺得有何不妥,但是,聽在君子乾的耳中便是不一般了。
君子乾微微擰眉,似乎,皇兄自回來以後,提起鳳曦舞的次數尤其的多。這,君子乾心中燃起不好的兆頭。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鳳曦舞,想起那個淡泊如風的女子,多日的繁忙也不知她過的如何了。多日奔波在外的君子乾,自是不知道宮中已經發生了許多事,許多事情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殿內一時靜寂無聲,君臨墨心中覺得奇怪,兀然睜開眸子,便看到了君子乾皺眉深思的模樣。
“罷,不說此事,皇弟此番調查,關於宮外有何消息?”君臨墨斂起了思緒,麵容冷峻。
君子乾轉過身子,麵對著君臨墨,緩聲道:“若是夜蠍,倒是沒有什麼異動,看起來似乎是純粹的在此穩紮根基,除此外,便無了行事蹤影。”
君子乾說的從容,麵上卻難掩憂慮,怕隻怕,沒有表麵上看的這麼簡單。畢竟,上次公然獻上首級的事件,還曆曆在目。夜蠍,不簡單。
君臨墨聞言,也是一臉的凝思,暗自思忖著其中的厲害關係,也好多作防範。
“隻是這李予,最近卻是平靜的出奇,以往他即便是無事也會走一走風花雪月之地,如今他按部就班,該上朝上朝,下朝便待在家中,安分的令人生疑。”君子乾繼而說道。
君臨墨聽著君子乾的話語,手習慣性的曲起,細細的摩挲著手指,神思已漂遊。
突然憶起鳳曦舞手中尚握有李予的罪證,君臨墨想了想,沉聲道:“仔細的看著李予,切勿讓他有何妄動。若是有異動,立即來報。”
君臨墨這樣吩咐著,心中已有了思量,若是李予安安分分的還好。如若不然,休怪他不講情義。
看著鳳蘭憂便遨遊著這後宮中,李予怎麼可能安分守己?隻是狗逼急會跳牆,君臨墨也不介意來一招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