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駕到——”
福全尖利的聲音剛落下,朝臣們便紛紛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聽聞聲音,君臨墨鷹眸也是微微一斂,看著正緩步走進的李心婉,不知道婉兒意欲何為?
曆代組訓,後宮女子,一概不得幹政。這個道理,難道婉兒不知道嗎?
正思索間,李心婉已然走至了大殿中間。
“臣等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雖是心中疑惑不已,但是眾臣還是遵循禮節,紛紛的屈膝行了禮。
“臣妾參見皇上。”李心婉也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翩然身姿,毫無所懼的站在殿中。
“都平身吧。”君臨墨喚了眾人起身,一雙眸子卻是落在李心婉的身上。
“皇後,何以如此失了體統?”君臨墨薄唇微啟。
感受到君臨墨的目光,李心婉不急不緩,環視了一圈眾人,這才悠悠的開口:“臣妾聽聞,眾卿家進諫,要求處置了鳳蘭憂?”
君臨墨雖疑惑李心婉的舉止,卻還是點頭,確定的李心婉的疑問。
李心婉的聲音如同出穀的黃鶯一般悅耳,但是堅定不移的聲音卻是令大臣們一怔。
此時他們渾然已經忘了,鳳蘭憂是李心婉一旨召進宮中的。
李予看著婉兒緩步走進,隻是匆匆一眼,便垂下了眼眸,雖是不動聲色,但是李予心中知曉,今日借眾臣之手,除去鳳蘭憂一計,已經不可能了。
他本以為,眾臣一致口徑,除掉了鳳蘭憂,那鳳曦舞難保不受牽連。此,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哪知,李心婉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不怕死的走了出來,道:“的確,鳳蘭憂到底是為罪臣之子,臣等以為,當誅。”
哪知,李心婉恰時眉眼一厲,道:“大膽!你們這是將本宮置於何處?難道爾等忘了,鳳蘭憂乃是本宮懿旨召進宮中的?”
底下的人聞言,無不暗惱自己忘了這一茬,但是現在已經不容的他們多想。
眾人皆知皇後娘娘性子溫婉,品性賢良,哪裏見過李心婉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樣,想來,也是怒極了。顯然,經皇後一言,眾人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這鳳曦舞與鳳蘭憂兩人深得皇後娘娘的庇護嗬。
不待眾人回答,李心婉一雙蘊著薄怒的眸子,一一掃過眾臣,再次道:“鳳蘭憂乃是正二品舞貴妃的親弟弟,爾等如此不遺餘力的斥除其弟,可曾想過舞貴妃的心情?若真真是如此,舞貴妃焉能全心伺候皇上?”
李心婉說罷,半掩眼瞼,長長的睫毛靜靜的眨動著,不其然的眸光落在了李予的身上,滿是希冀之色。
李予自是感受到李心婉的目光,隻是一瞬間的僵硬,李予便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皇後娘娘英明。”
身後的眾人一看,既然這頭號人物都妥協了,他們亦隨之站了出來,高聲大呼道:
“皇後娘娘英明。”
“皇上英明。”
看著眾臣的模樣,君臨墨未語。
李心婉抬眸,正好對上了君臨墨含笑的眸子,她分明看到了其中閃過的一絲讚賞之色。
君臨墨換上了一副嚴肅的模樣,薄唇翕動:“既是如此,皇後終是犯下了大錯,朕罰你禁足鳳棲宮七日。”
李心婉垂下了眉眼,福了福身子,道:“臣妾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