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這一手好棋藝,著實讓朕刮目相看。”許久,君臨墨才悠悠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鳳曦舞放下茶盞,輕淺一笑,隻道:“那臣妾便謝過皇上的謬讚了。”
問心亭外,柳枝飄搖,徐風淺淺,水光蕩漾,無不在展示著大自然的美感。
君臨墨淡然的掃了一眼,鷹眸瞟向鳳曦舞淡然的神色:“愛妃的傷勢可是好的差不多了?”
李心婉聞言,也是連忙放下了茶盞,歪過頭,等著鳳曦舞的答案。
“臣妾的傷勢好不好,皇上不是應該十分了解嗎?”別以為她不知道,君臨墨每日都會暗自傳召太醫,彙報自己的傷勢。
君臨墨麵色一怔,暗歎鳳曦舞的心思縝密,隻得再次說道:“的確,太醫每日都會前來彙報愛妃的傷勢情況。”
君臨墨隨即勾唇一笑,“那麼,望愛妃的傷早日痊愈。”
畢竟,因自己而傷。
鳳曦舞回以一笑,並未言語。
正是因為君臨墨的每日問查,所以鳳曦舞才不敢用一葉青當日給自己留下的傷藥,就是怕太醫察覺。
若非如此,這小小傷口,怎會延至今日才堪堪結痂?
一時之間,四人無話,陷入了磨人的安靜之中。
君子乾顧及氣氛的不對勁,急忙搶著開口的模樣,道:“皇兄,我聽聞這幾日,陵卿妹妹就要回來了吧?”
君臨墨聞言,含笑的應了一聲,“是。”
“臣妾聽聞陵卿公主是在國宴舉行之前回來,是嗎?”李心婉適時的問了一句。
此時,倒顯得鳳曦舞格格不入,全然似一個局外人了。
鳳曦舞聞言,依舊不答話,隻是淺淺的笑著,自顧自的品著香茶。
她今日一行,不過是多日未接觸幾人,想要探探時情罷了。
君陵卿,想必就是先皇餘下的唯一一個公主了吧。
鳳曦舞思及此,低垂著眼瞼,唇角是若有似無的淺淺笑意。
君陵卿自小身子弱,後來君陵卿的母後前去祈寧寺為其祈福,才得以知曉,原來是這皇宮的氣息太重,撞了生辰,所以陵卿公主才會如此體弱多病,先皇自是心疼這唯一的女兒。
當即二話不說,托給了自己最信任的東伯侯撫養,直到過了豆蔻年華,方能進宮生活。
自然,期間,每年隨東伯侯回宮一趟。
哪知,時逢今年,恰好過了豆蔻之年,君陵卿父皇逝去,長兄登基,天下易主,待她回來之際竟是另一番景象了。
三人還在自顧自的談論著什麼,不外乎他們兒時的趣事,鳳曦舞無心再聽下去,便首先站起了身。
眾人的聲音止,鳳曦舞這才紅唇翕動:“皇上,臣妾身體不適,臣妾便先行回去了。”
鳳曦舞說罷,已然徑直的轉身離去。
君臨墨幽深的目光緊隨,並未移開目光,隻是淡淡的開口:“國宴操辦的如何了?”
這話,君臨墨是對李心婉說的。
“臣妾自認為,已準備妥善。”李心婉回答的自信滿滿。
君子乾看著眼前的二人,心中喟歎,隻餘唇角淺笑。
國宴,不知又有何風波了.
鳳曦舞漸行漸遠的腳步,唇邊笑意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