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昊天說,毫無慌亂之色,“以你一個早已經開靈的老古董,怎麼會不知道頭骨的價值,既然知道,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給我們?傻瓜也不會相信你會有那麼好心,還裝B。”
神蚌聞聽昊天的話,突然激動的說道:“難道你們不是想要奪取頭骨,得到其中的力量嗎?公然到這裏來搶我的頭骨,還敢說的那麼言辭懇切、義正嚴詞,哼!虛偽的人類,這麼多年來,有多少人想得到它呀!”
莫離聽到神蚌的話,也發火了,說:“放P!我們才不像你隻曉得一己私利,我們收集頭骨是為了拯救地球!”
“真的是為了拯救地球,”神蚌說,“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
莫離也不廢話,直接從容體中取出兩個鑽石頭骨。一個是剛剛收進去的,一個是在阿發利亞收取到的。在阿發利亞收取到的那個頭骨還有一絲魔氣繚繞,但比之前已經好太多了。
“兩個鑽石頭骨?”神蚌也有些驚訝,也有些疑問:“你那個為什麼會有魔氣繚繞呢?”
“這就是被汙染了的鑽石頭骨,那絲魔氣就是汙染物糾結形成的魔根,現在正在淨化之中。”莫離解釋說。
神蚌聽罷,大歎一口氣,“罷罷罷,你們離去吧。”隨著他話一說完,屍水退潮般快速消退,又重新回到了地中。
昊天和莫離皆有些奇怪,異口同聲說:“為什麼?”
神蚌說:“我早已感應到一股危機,不得已才吸取頭骨中的力量。要不然我可沒有把握渡過這次危機,我可不相信我還有上次的幸運,希望你們會成功吧!”說完大張著巨口。
昊天雙手抱拳,“大恩不言謝,謝謝神蚌爺爺,我們此一去雖然不能夠保證100%的成功,不過,我們敢保證會100%的努力。借您的吉言,希望會成功吧。我們走了,再會。”
昊天和莫離再次踏上征程。
等到兩人走後,神蚌才發現自己的嘴上叼著一個圓形大桶,圓形大桶兩端開口,連通了口內口外,現在他才明白昊天為什麼會有恃無恐了。
在那羅(金)獲得第二顆頭骨後,他們沒有乘坐飛機到埃及,而是決定由烏幹達穿過蘇丹到埃及的路線。他們一路風馳電掣,穿雲過霧,跨過烏幹達西部高原,跳上尼羅河坎貝爾高原。
坎貝爾高原雖然地處赤道附近,但他們身處其中不僅不覺得炎熱,反而有一種清洌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現在處於冬天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作為尼羅河的源頭,那風景肯定不是一般的好了。高山灌木,芳草萋萋,風和日麗,那一汪清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五光十色,分外美麗,水中的石子也因為波紋和陽光的雙重作用,各具形態、熠熠生輝,每一個普通的石頭此時,在裏麵都會有屬於自己的一份美麗。如此美麗的地方,他們也不敢多作停留,匆匆留下幾張留影後就繼續北上。
一路向北,這清甜的甘醴孕育出了一個熱帶大草原,獸以群分,牛羊各自為群,東一堆,西一簇,在藍天白雲下顯得這樣安詳舒逸,放牧的人兒,怡然自得,哼唱著悠揚高亢的牧歌,把馬鞭子掄的呼呼作響,或者跌打的啪啪賊響,為自己的歌兒伴奏。草原中橫亙的這一條蜿蜒的玉帶,靜若脫兔,如果你不仔細瞧瞧,甚至看不出它是自南向北流的。
在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個地方,隨便逮一個人問他:“你是哪族的人?”他肯定會回答你:“我是烏幹達共和國公民。”是的,他不會回答你他是班圖族、尼羅特族或者是含米特族,在他們的骨子裏就沒有種族之分的概念。他們是一個共和體,每個人都是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沒有歧視,沒有區別。每一個人都互相關心、互相照顧、互相促進,以求達到共同富裕。這才是共和國啊,想想如果是問我,我會怎麼樣回答呢?
光陰似箭,對於趕路的人來說似乎過的更加快,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來到烏幹達北部邊境,踱過兩國邊境線,來到了蘇丹境內,映入眼簾的除了豪放的、粗獷的熱帶草原,也有那鬱鬱蔥蔥的森林。在他們的神識眼之下,小草抽芽,蝴蝶的翩舞盡在眼中,也有些珍奇異獸也不時在他們眼中掠過,在不遠處的城樓市域上空更有飛鷹盤旋、百鳥嬉遊的場景;如果你在某農家院子裏瞧見猴子,請不要誤會,這可不是他家喂養的寵物,而是從不遠處森林裏來討食的。
再向北行,便到了青白尼羅河交彙處,蘇丹的首都喀土穆,有世界火爐之稱。他們一來到這裏明顯感覺到了與其他地方的不同。溫度起碼高了8℃-9℃。在市中心,他們發現了一座高達17米的紀念碑,碑上刻有反映蘇丹各個時期的文化和象征著民族團結的浮雕。
萬事萬物終有頭,沙漠走到盡頭忽見一山,名曰:凱琳。過了這山,便出了蘇丹,到了埃及,過了這山便又是沙漠。
越向北走,人跡罕至。沙漠占據了大部分的地方,昊沙漫天,一座座金昊的沙丘突兀地矗立在那裏,不知何時就會被風削平。生機無處不在,在沙漠中也一樣,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響起,奏起了一首生命的樂章—這便是尼羅河的歌聲。沿著尼羅河兩岸集居著的居民,沒有青年男女,有的隻是老弱病殘,女人和孩子。青年男子都外出覓錢了,這些老弱婦孺總是幾百人聚居在一起,推選出一個人來帶領大家,他們分工細致,你推我拉,生活過得很充實,也很快樂。
埃及的人民是聰明的,在這樣惡劣的自然環境下,他們也發展了自己的特色,種植了經濟作物—棉花。棉花在陽光的撫慰和尼羅河河水的滋潤下日增夜長,回報著賜予它們生命的人們,在采棉的日子裏,棉樹就爭先恐後的表現自己,吐出一朵朵又大又白的棉花來,從高空往下看,那就是棉的海洋,那就是棉的天堂,一片白,白的無暇。
一直走到千塔之城—埃及的首都開羅時,他們終於停了下來,莫離說:“天,整個尼羅河都沒有發現頭骨的蹤跡,會不會沒有啊!”
“離兒,都到了開羅了,怎麼也得去欣賞欣賞清真寺和金字塔吧?”昊天說。
“天……你還有心思觀賞呢!哼……”莫離小嘴嘟得老高,氣勢洶洶地說。
昊天莞爾一笑,“我們都把整個尼羅河都觀賞完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收獲嗎?”
“觀賞?天,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啊!一丁點都不提頭骨的事,真的太令我生氣了。哼恩……”莫離的嘴噘的更高了。
“那你有頭骨的蹤跡了?”昊天反問。
莫離對這個問題還真是吃不下,扭捏地搖搖晃晃身子,“我……我……我”就是我不出來了,小臉兒漲得通紅。
昊天看著她的樣子,忍著沒有笑。繼續說:“仔細回憶一下你的所見所聞,真的就沒有一點收獲嗎?”
昊天強調了兩遍的事,應該會很重要的,莫離也認真的回憶起來,腦中放映著這一路上的所得,心思百轉,恍然大悟地說:“我知道了團結就是力量,知足者常樂,還有人與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
“嗯,還不錯。”昊天說。
“那你呢,天?”莫離問。
“我啊?我懂得了人是大自然的寵兒,盡管我們曾經幾度重傷大自然,甚至現在還在破壞這大自然,但是她並沒有放棄我們,不是嗎?在她的麵前,我們就如小孩子和大人在對抗,無論如何我們都是無法戰勝她的,妄圖戰勝她、控製她,最終受傷的還是我們,這一次的劫難,環境的破壞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吧,希望這一次劫難後,人類可以痛改前非。”昊天說。
“唉!是呀!”莫離歎歎氣,忽而又陰轉多雲,“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遊開羅了?”
“走吧,遊開羅去咯!”昊天架起莫離就跑,莫離在昊天身上張牙舞爪的叫喊:“哎呀,哎呀,大壞蛋,快點放開我,你這個大壞蛋。”
開羅是埃及的首都,也是非洲第一大城市,位於尼羅河三角洲頂點以南14千米的地方。在市區外圍舊城中有曆史悠久的清真寺古跡,又有尼羅河畔新城的高樓大廈,二者穿插交錯,兩相輝映,不同時代的東西,有序、合理地組合在一起,更顯現出一種別樣的美,還有吉薩高地的大金字塔,其中以可那金字塔最大。俯瞰開羅,這裏遊人眾多,或三五成群,或結對為團,或各自為陣,盡情地感受這它們的巍峨、壯大、簡潔和穩重。
此時昊天和莫離躋身於遊覽的人群之中,昊天看著直刺雲霄的金字塔,說:“離兒,整個尼羅河都被我們搜索過了。你說這個頭骨會在哪裏呢?真傷腦筋啊!”
莫離作思考狀,用嘴咬著自己的右手食指,“埃及除了尼羅河,就是金字塔了,這個頭骨沒有在尼羅河中,就應該在金字塔裏。”說完她偏過頭問:“天,你說是嗎?”
昊天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離兒,我跟你想的一樣,但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還有,埃及現金有80餘座金字塔,我們要一座一座去尋找嗎?就算要尋,應該先從哪個尋起呢?真傷腦筋啊!抽根煙再說。”
昊天正準備把煙點燃,就被莫離一把給抓去了,“昊天!我警告你,以後少抽一點煙。哼!”說完把雪茄扔在地上,用腳狠狠踩了幾下。
“好離兒,我的好離兒,我就抽這一根都不行嗎?”昊天試著再抽一根煙出來。
看到他的動作,莫離惡狠狠的盯了他兩眼,把他的手有給盯老實了,才說:“除了這件事,離兒全都聽你的。現在你快快想想第一個要去的地方。”
“唉,好吧。夜探可那。”昊天有氣無力的說。
“嗯!”莫離高興地蹦蹦跳跳,像是哥倫布剛剛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拽的昊天的肩膀生疼。
昊天則馬著臉,一副“我很不高興”的樣子。被莫離拉著到處遊覽,真的不知道女孩子那麼細的腳怎麼就那麼能走,逛得昊天都雙腿發軟了,她還興致勃勃的樣子,說:“天,快點,快點,那個戒指好好看啊,給我買一個吧。”
“要買你就買,我身上又沒有錢。”昊天說。
“哼恩……”莫離鼻子酸酸的,委屈的噘著小嘴。
夜悄然來臨,西方的落日餘暉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幾明幾滅。最終還得遵守自然法則,被無情的絞殺了。這時月亮就得履行自己的職責了,不情不願的、慢騰騰露出自己的一角。遊人早已經離去,安靜重臨大地。在月色中,有兩道影子被拉的好長好長,正在急速移動。這兩個影子的主人正是昊天和莫離他們。
“天,真的要進去嗎?”這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當然,”昊天拍拍莫離的肩膀,“重擔在身嘛。”
“嗯,我害怕。”莫離拉著昊天的衣袖說。
“這不是還有我嗎?不用怕。”昊天拍拍胸脯說。
莫離緊緊抱著昊天的手臂,“那……走吧。”
他們閃身進入可那金字塔,剛一入塔,一種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他們感覺好熱、好熱,與外麵的溫差實在是太大了,更讓他們吃驚的是,裏麵的空間實在是太大了,與外麵那座盡收眼底的金字塔相比,簡直不敢把它們聯係在一起,莫離看看,喃喃道:“不會是空間擴展吧?”
“什麼是空間擴展?”昊天奇怪問。
莫離很認真的解釋起來:“空間擴展就是一個陣法,利用晶石作陣基在上麵刻上空間的印記,使原本不太大的一個小空間變得很大,但是一般而言這個擴展出來的空間都是虛擬的空間,是連接到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媒介,也就是說,如果你走出了本來的空間,就會到達另一個世界,會有未知的危險;但是有些擁有大法力的人為了避免這樣的危險,還是克服了重重困難,強行從另一個空間攫取出一個獨立的空間,用大法力把它鑲嵌到一個固定的空間,使之那個空間真正意義上變大。我的容體就屬於後者,所以才稱得上是神器嘛。嘿嘿。”
昊天一副“我完全不明白”的樣子,聽得都傻眼了。
莫離用手揩揩額頭上的汗,抱怨道:“這兒也太熱了吧?說幾句話把汗都說出來了,天,這兒是怎麼回事啊?”
昊天沒有回答,用手指了指頭頂。
莫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驚呼一聲:“太陽!”
昊天這次終於沒有憋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離兒,整個銀河係,不!整個宇宙都隻有一個太陽,這隻不過是一個聚陽石而已,我猜想它是白天儲存了太陽的能量,等到晚上就又釋放出來,似乎、好像、大概、應該就是這樣。”
“那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莫離問。
“走走看看咯,”昊天說著,率先往前麵掠去,“讓我們來看看這方天地究竟有多大。”
他們一路向前飛去,所過之處地是昊的,天是昊的,他們整個處於一個滿是昊沙的天地中。在這片天地中,地是沙漠,其中沒有一顆草,連一塊石頭都沒有,隻有漫漫昊沙,平整如湖麵,沒有一塊稍稍凸起的沙丘,天地間一派荒涼,充斥著無盡肅殺之氣。大約再向前走了1000千米後,忽然莫離用手指著前方說:“天,那裏好像有一個石碑。”
“哦?”昊天一挑眉,“過去看看。”
他們來到石碑旁,上麵用朱砂寫著“亂命沙漠”四個大字,下方還有兩行小字:昊沙漫漫似塵煙,煙沙靄靄遮迷眼。
“天,這是什麼意思?”莫離問。
“不知道。”昊天無奈的攤攤手說。
管他呢,不知道就一直向前行就行了,在向前走了約有1000千米後沙地中隱約有一些針葉小草,接著便有了仙人掌,低矮灌木,在飛行一段距離就看見高大的喬木、森林,在森林的外沿,他們有發現了一座石碑。
“走,過去看看。”昊天說,拉著莫離朝石碑走去。
走到石碑近前,看到石碑上書:“幻海樹林“四個大字,下方依然有兩行小字:至此何若再向前,更進一步死劫現。”
天,這又是什麼意思?”莫離問。
昊天想想說:“大概意思是說,來到這裏了何苦還要往前走呢,再往前走就有丟性命的危險。”
“那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莫離緊緊貼在昊天的身上問。
“走,為什麼不走?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就沒有理由不把問題弄清楚,你說呢?”昊天看著她還是很害怕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膀說:“一切有我,永遠記住。”
“嗯!”莫離使勁點點頭,但是還是不願意放開昊天。
在森林中飛行了一段距離,總感覺這個森林有一些怪異,除了樹還是樹,連一棵草都懶得長,地麵還是昊沙,一片落葉的都沒有,樹枝間也是不見一點生的氣息,在裏麵死亡的氣息很濃重,飛行了一段距離後,他們停止了飛行,降到地麵,因為在森林深處他們發現了宮殿,是那種完全用大石頭堆砌而成的宮殿,所用的材質,除了巨樹以外就是和金字塔一樣的石頭,宮殿呈長方體狀,牆體和地麵是由大石頭砌成,而宮殿的頂皆是由那種三人才可以合抱的巨樹,一個挨著一個搭建而成,木頭的表麵漆黑大概是為了防蟲或防腐專門用火把表麵燒過的。
他們剛一落到地麵便直奔宮殿而去,大約走到離宮殿100米範圍時,在他們前方2米處突地冒出一具漆黑的屍體。他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全身幹癟的隻剩下一層焦黑的皮包著骨頭,每一根骨頭都清晰可見,就那樣直挺挺的立在那裏。就在他們愣神之際,那副架子居然口吐阿拉伯語說:“不管來者何人,不管有何目的,我是可那長老十大護衛長之一—水流。請速速離去。”
莫離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直接暈了過去。昊天也驚得險些把下巴掉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他們久沒有反應,那具幹屍又發話了:“請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昊天又被他這一句話嚇得回過神來,擺擺腦袋,“嘿嘿”,兩聲說:“小兄弟,我送你會老家吧。”說著右手一揮,一道手刃“噌”地應聲而去,手刃沒有作任何停留直取幹屍腦袋,2米的距離,如此之快的速度,手刃毫不留情擊上了幹屍的黑腦袋。“叮—”沒有想象中的腦袋滾在地上“骨碌骨碌”的聲音,在發出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響後,幹屍毫無損傷。看到這樣的結果,昊天背起莫離迅速逃離,奇怪的是幹屍並沒有追過來。
莫離在昊天猛掐人中的攻擊下終於第三次睜開了眼睛,她每次睜開眼睛後就驚呼一聲“幹屍!”後,便又頭一歪倒下了,這次昊天學精了,莫離剛剛一睜開眼睛,昊天就用手扒著她的雙眼,可是好像沒有人說過睜開眼睛的人就不可以暈倒啊,現在就發生了這樣的怪事,莫離居然眼睛都不閉著就暈了。昊天徹底崩潰了,搔耳撓腮,怎麼辦才好呢?突然昊天靈光一閃,用手捋個響指,大喊一聲:“僵屍來啦,快跑呀!”
這招果然見效,隻見莫離“噌的”從地上翻身躍起,左張右望身為緊張的說:“哪?在哪?僵屍在哪兒?”沒有聽到有任何回應,隻看到在她前方閑定自若的昊天,頓時來氣:“天!人嚇人是會嚇死人地……”
昊天轉過身來,給她一個“你很白癡”的眼神,說:“事不過三,我不想你暈第四次,那個什麼黑黢黢的死幹屍有那麼嚇人嗎?我怎麼不覺得。”
莫離眼冒星星說:“天,你真偉大,那後來怎麼樣了?”
“咳咳”昊天幹咳兩聲,含糊說:“跑……跑了呀。”
這樣的伎倆怎麼能夠逃過莫離的眼睛,她不動聲色的靠上昊天,右手出動“親”上了昊天的右胳膊,一捏、一掐、一扭,昊天一顫、一痛、一麻,再絕妙的配合上風雲變幻的臉部表情,確是不可多得的表演藝術,莫離此時才開口問:“跑了?那他是往南麵跑了,還是往北麵跑了?”
昊天見計已經被拆穿,苦著臉說:“我說的是我們跑了,那個幹屍太變態了,我用了五成的功力,竟然不能傷他分毫,不,應該說是,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昊天又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和莫離講了一遍,才讓莫離信服。
莫離放開自己的鐵鉗,頓時泄了氣,“那我們該怎麼辦?聽那個叫水流的意思,有十個那樣的變態呢,哼恩……”
“我們就采用各個擊破的方法,”昊天說,“好像隻要我們不踏入那個範圍就不會受到攻擊”
“好啊,好啊,”莫離揮舞著小手,嘻笑道,“殺光他們,取得頭骨閃人。”昊天狂汗,現在又這麼追魂?剛剛還嚇得暈倒,摸摸自己可能已經黑了的手臂,委屈啊,無奈啊,誰叫自己是男生呢!
再闖宮殿,他們已經有相當的心理準備,沒有遲疑,三步並作兩步,朝宮殿奔去,正如他們所料,他們剛剛到達之前的那個地方,赫然從地下冒出一具幹癟焦黑的屍體,重複著那句好似永遠不變的話:“不管來者何人,不管有何目的,我是可那長老十大護衛長之一—水流。請速速離去。”昊天才不想跟他廢話,雙手刃已然在手,輸入了自己八成的功力在右手匕首中,右手高高舉起,從右上至坐下斜劈下去,一道黑芒瞬間脫離刀尖,呼嘯著朝水流湧去。
“叮—”,又是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音,水流一點小事都沒有,甚至是還立在原地,並有移動半步,他甚至咧開嘴笑了,露出兩排慘白的牙齒,森然恐怖,同時雙手向前虛空一抓,他的雙手便脫離了臂膀,像兩把利劍一般,分別擊向昊天、莫離他們,他們駭然失色,昊天更是一副“我不相信”的眼神,想到自己剛剛一擊,在用於對付神蚌的時候怎麼也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傷痕吧?這還怎麼打?直接讓他砍死得了。莫離這次反應倒是不慢,駭然之餘隨手甩了個空間轉移,他們便離開了千米之外。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還沒有等他們吸一口氣上來,那兩雙手已經朝他們襲來,莫離來不及多想,又是一個空間轉移,剛剛停下來他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把氣呼出氣,那雙陰魂不散的手又襲來了,不得不讓莫離再次使用空間轉移,這樣一閃一追的遊戲不斷重複,那雙手就像影子一樣跟著,怎麼也擺脫不了弄得他們都有崩潰的跡象了。
莫離痛苦的說:“天,你不是說隻要出了他的地界,他就不會攻擊我們的嗎?”
“是呀!”昊天也很無奈,也很莫名其妙,說:“那次本來就是這樣的,我怎麼知道這次他發什麼神經?”
“……”莫離直接無語。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看著莫離都快有力竭的跡象了,昊天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暗暗思量解決的辦法,有過了十幾息的時間,(一息就是一般人一個深呼吸所用的時間)昊天決定拚一拚,那首歌怎麼唱來著:愛拚才會贏。對莫離說:“離兒,下一次,你自己走,不要帶上我,我有辦法解決。”
“不!”莫離有些激動,“我怎麼能夠丟下你,累死我,我也要把你帶上。”
“離兒,這一次你要是不聽我的,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你自己選吧。”昊天態度強硬的說。
“好吧!”莫離別無選擇,隻好答應。
又是一個閃身,那雙手如約而至,莫離一個閃身離開了,昊天緊緊盯著向自己激射而來的雙手,不退反進,一個餓狼撲食式。雙手朝自己左邊的那隻手抓去,一抓著那隻手沒有作任何停留,一個鯉魚打滾式後騰空躍起,同時右腳踢上了在自己右邊的那隻手後,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側翻360°穩穩落地。剛一落地,他再次向右滾了一圈,堪堪躲過又向自己擊來的那隻手,他還沒有想過怎麼躲過第二輪攻擊,感覺自己手中的那隻手掙紮的厲害,當下無名火猛燒,用左腋窩夾著那隻手的手頸,右手逮著其中一根手指頭一扳,隻聽得“哢嚓”一聲響,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如此堅硬的骨頭從指關節處斷開了。他沉浸在心發現的喜悅中,完全忘記了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這時,第二隻手已經逼至,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那隻手已經在自己前方不足一尺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機,他本能的把頭向右一偏。
“嘶—”還是不能躲過被破相的厄運,昊天的臉應聲而破。理應出現的流血事件並沒有發生,原來這一擊隻是劃爛了他的“人皮麵具”,其實這東西早就可以不戴了,隻是他覺得好玩,所以有事沒事就拿來戴著玩玩,而今天剛剛好戴上了,他正慶幸自己好運,莫離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撲到他身上,哭喊道:“天,你怎麼了?有沒有受傷啊,你可別嚇我啊!”關心則亂!這話果然不假,被撲到的昊天看到飛向莫離的兩隻手,麵如死灰,沒有辦法,硬著頭皮翻身把莫離壓倒自己身下。接著……
“啊!”昊天慘叫一聲,屁股上多了九個指洞,左邊四個,右邊五個。昊天心想:現在有事了。出於本能反應,他雙手刃瞬間在手,左手向後一揮,也不知道為什麼用了左手,反正是用了左手,好像當時自己的右手用來墊著莫離的頭了,給她當了枕頭。一道散發著神聖氣息的刀芒便衝向那兩隻焦黑的手,“嗖嗖”這兩隻手應聲逃離,“啊!”昊天又是一聲慘叫,看來這手是來也痛、去也痛,來去皆痛啊!
莫離在昊天下麵把一切盡收眼底,欣喜道:“天,快快,它們害怕你左手的匕首。”
昊天聽到這個就來勁了,問:“真的?”
“真的。”莫離肯定的回答。
“哈哈哈……”昊天放聲大笑,技高人膽大嘛,既然你怕我,哼哼,那我就要你的命。他翻身躍起,全然不顧屁股的疼痛,放聲大罵:“操!敢偷襲你爺爺!哦,不!敢偷襲你祖宗!去死吧!哦,不!你本來就是死的,毀滅吧!”昊天雖然在罵,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留,急急可亂地揮動,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朝著一個方向疾飛而去,那兩雙手似乎自己有腦袋有眼睛,每次要擊中時,都會被它及時躲開,他也不在乎這個,剛剛被追著打,心中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找到發泄的地方,當然要狠狠地歡一把,他就這樣打著、罵著盡情發泄。
就這樣足足過來半個小時,昊天發泄完了,冷靜下來;莫離也完全從剛剛的過度勞累中完全恢複了。昊天總覺得這樣不是辦法你可要知道這僅僅是人家的一雙手,他停了下來,那兩雙手也停了下來漂浮在空中與昊天對峙著。昊天對它實在是無可奈何了,隻有求助莫離:“離兒,你能解決這雙手嗎?”
莫離回答:“不知道,我試試。”這樣回答?昊天差點暈倒。莫離說試就試,微舉右手,嬌喝一聲:“空間破碎。”頓時以那兩隻手為中心,空間像是打碎的玻璃一樣轟然坍塌,而那雙手也落進空間黑洞中,在空間再次縫合,一切都沒有了,那雙手也不見了蹤影。
昊天和莫離都瞪大了眼睛,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昊天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離兒,你……你這麼,厲害啊?”
“我不知道啊,這是我第一次用嘛。”莫離眨巴這雙眼,無辜道。
昊天肺都要氣炸了,惡狠狠的說:“你不知道?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們被追殺了這麼久;就是因為你不知是,我的屁股多了九個洞;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們差點沒命。”昊天說完唯有苦笑。
莫離也覺得很抱歉,但是像她那樣的人又怎麼會輕易認錯呢?她說“什麼嘛,就算我知道,剛剛也沒有機會,它那麼快的速度,我們又一直被追著,怎麼反擊啊!”
“你……”昊天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
“呃啊啊,我好恨,你們兩個毀我雙手,我要你們死,我要把你們變成木乃伊,折磨你們生生世世,呃啊啊。”一個宏大的聲音自昊天身後傳來。
昊天隻見莫離用右手掩口,左手指著自己身後,眼睛一白,直挺挺的向後倒去。昊天一個閃身接住莫離……
嘭!”莫離的身體還是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不是昊天接不住而是他看到了水流。此時的水流身為百丈高的巨人,和周圍的參天巨樹有的一比,兩隻沒有手的臂膀像兩根超大型的棒球棒,此時正站在他們麵前,也不出手,隻是笑著看著他們,像是在看自己的盤中餐,囊中物一樣。
昊天被盯得怪不舒服的,抽出一根雪茄,鎮定一下情緒,猛吸一口,鎮定下來後……“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跑啊!”啊的聲音還沒有發完,莫離就連甩了幾個空間轉移,剛剛停下來呼哧兩口氣,就看到不知何時水流已經站在他們麵前,“嘿嘿”笑著盯著他們,像是在看什麼精彩的表演。
這一次莫離沒有再甩空間轉移了,因為知道那是徒勞的,他們機立在水流對麵,不走了。水流咧開嘴一笑:“怎麼?不跑了?那麼就受死吧。”他提起那隻大腳向著他們踩去,要是被這隻房屋般的大腳踩上了,不死也得丟半條命,莫離沒法子了,隻好匆忙再甩了個空間轉移,堪堪躲過這次的攻擊。
昊天實在是不想這樣再被藐視了,縱身一躍百丈,大喝一聲“雙天出海”!仙魔雙手刃左右開工,從頭頂劃到腳底,頓時一條白芒和一條黑芒應聲而出,黑白兩色交叉纏繞向著水流的巨頭衝去,黑白兩色光越向前衝一點就壯大一點,體形也越來越像天的樣子,最終黑白兩色光完全化身為黑白雙天向著水流衝去,“吼吼”陣陣天吟從二天口中傳出。伴隨著天吟“轟”的一聲驚天巨響,雙天撞上了水流的巨頭……
“啊—”一聲驚怒和不甘的吼叫從水流口中傳出,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渺小的人類居然敢跟自己叫板,而且還重傷了自己,他發誓一定要讓眼前的人碎屍萬段,方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昊天此時放開神識,觀察到水流的小半個腦袋都被打得爆裂了,看到有效果,怎麼能夠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趁你病要你命嗎?他當下又砸了幾個“雙天出海”,反正他已經溝通了天地之橋,沒有力竭的憂慮,再來兩個都沒有問題,“轟轟轟轟轟……”一陣巨響後,他再用神識眼一掃,確認水流的頭徹底玩完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落到了地麵。抽出一根雪茄點燃,擺了一個pose,說:“本大爺可是愈挫愈勇的。”
莫離看到他精彩的表演,眼睛裏麵盡是星星,“哇,天,你這招更帥,什麼時候學得,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昊天把雪茄一甩,說:“切,沒什麼,就是急中生智剛剛研究出來的,嗨,小意思。怎麼樣?是不是又炫又酷又有威力啊?嘿嘿。”
“那你能不能先用你的雙天出海把那個大塊頭先解決解決?”莫離縮縮脖子,用手指了指昊天身後說。
昊天緩慢轉過身子看看身後,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冷汗簌簌地往外冒。試想一下要你麵對一個沒有頭的巨大軀體,你會有什麼感覺,這個軀體有些特別,脖頸處還在冒煙呢,細細一看,那不正是昊天剛剛扔得雪茄煙嗎?哎喲,這世界上的事還真的是很巧喲!看到那個無頭亡軀,一股無力感湧上昊天心頭,想想要是叫你用一把錘子砸爛一個人的腦袋容易,那要是讓你用這個錘子砸爛他的全身,你會做何感想?現在昊天就麵臨著這樣的挑戰,沒有讓他多感慨的機會,一個巨大的“棒球棒”向他橫掃而來,他縱身一躍,堪堪躲過。剛一躲過就感覺頭上有無上威壓,出於本能的反應,他向右橫移了50米,“轟”的一聲,地上留下了幾十丈長,幾丈寬的大坑,他還未喘過氣,又感覺到末日危機,來者赫然是一隻巨腳,遮天蔽日,他隻好再閃,“轟”又是一聲巨響,地上留下了又一個腳形大坑。
緊接著攻擊就如暴風驟雨般襲來,“轟轟轟……”巨響接連不斷,昊天連連閃避地上留下了一個個巨大的溝壑、腳坑,昊天也抓住空蕩,時不時的給他來幾個雙天出海玩玩,不過卻收效甚微,到現在才粉碎了他的一小截左小臂。而在這期間,莫離則閑的在一邊看戲,名曰:巨人與小裁縫的故事,遇著經典的對戰鏡頭總不會放過,用照相機“哢嚓”給記錄下來。還伴隨著昊天的攻擊拍手叫好:“好!打得好,就這樣!哎哎哎,怎麼把這麼好的射門機會給放過了,真是的,待會兒非得好好教育你一下。”
聽到這些,昊天慢腦門的黑線。麵對這個大塊頭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雖然這樣也能夠磨死這個大塊頭,不過太費神,也太麻煩了。再說,就算昊天有用不完的能量,總不能真的不間斷的運動吧?就拿你家裏的電視來說吧,就算是再怎麼好的電視機,也沒見哪家連續幾天24小時不間斷的工作吧?還得讓他休息休息,所以說,他現在急需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瞧,這棒球棒又來了!無可奈何,他俯身趴下躲過攻擊,“哢嚓—”一顆參天大樹被砍斷,轟然倒地。“哢嚓?哢嚓哢嚓。”對了,之前那隻手的手指斷裂的聲音不就是這個聲音嗎?那時候情況緊急多變,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回味,現在想想,手指頭能斷,那腳指頭也能斷。想到做到,又躲過一擊後,昊天向著莫離吼道:“離兒,待會兒我把他的骨頭打斷一根,你就用空間破碎給他收一根,知道嗎?”別怪他這麼狠,他也是情非得已,這骨頭邪門的很,你不把它給弄碎或者弄沒,它就能再次攻擊你,那雙手就是證明。
“好的,天。”這正合莫離胃口,她早已是看得熱血沸騰了,擺開架勢,準備進攻。
昊天又是幾個鯉魚打滾,躲過幾個殺招,雙手向前虛空一抓,頓時兩隻實質性的巨爪幻化而成,他雙手一扣,巨爪也穩穩地抓住了剛剛被水流砸斷的一顆巨樹,用力一揮,正迎著揮向自己的那隻棒球棒,兩“棒”相撞,“轟—”,“哢嚓哢嚓。”巨樹被粉碎了,那隻棒球棒也飛向一邊,莫離不失時機的使出了空間破碎,把那之正準備翻身而起的棒球棒湮沒與無形之中。昊天和莫離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用手做一個勝利的手勢指著殘軀不全的水流吼道:“KTV。”
昊天隨手又擒來一棵巨樹,當“頭”一棒,正劈在他的另一邊肩膀上,“轟—”,“哢嚓哢嚓。”巨樹斷裂,另一邊肩膀也應聲落下,還沒有等它落到地麵上,就被莫離用空間破碎給傳送到不知哪個空間去了。斷了頭和雙臂的水流就如同待宰割的羊羔一樣不知所措,“嗷嗷”叫著,到處可亂奔跑,莫離看得有些不忍了,不過,嘿嘿。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昊天又擒來一根巨樹向水流的雙腳上招呼,“轟,哢哢哢哢。”雙腳和巨樹同時斷裂,“轟。”水流終於應聲倒下,接下來莫離的空間破碎和昊天的雙天出海不要命的朝倒下的軀體上招呼,最終水流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