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哎喲你也在等碗啊?”
被她攀話的那個媳婦麵露尷尬,隨便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村裏誰人不知馬氏嘴碎人又討厭,誰被她惦記上,那可就沒好日子過。
馬氏也沒看出來沒人願意理她,侃侃而談,片刻後又覺得不盡意,把話題引到阿伍身上去了。
昨天磨豆子的時候,薑姮就對一個村婦稍微說了一下阿伍的身份,到了今天,也差不多全村人都知道了。
是以之前阿伍提東西來的時候,沒人奇怪他是誰。
馬氏找人聊天,四處碰壁,又想起之前薑姮不給她換兔子的事情,越想越不滿。
“對了,大丫頭,這是誰啊!”馬氏找到了一個話題突破口。
“喲,小夥兒看上去長得挺俊,咋到咱們村來了,還跟薑家丫頭在一起?”
阿伍麵無表情,轉了個向。
薑姮在一旁看得差點笑出來,努力憋著笑。
馬氏再接再厲道:“你不知道薑家前幾天才服喪麼,哎呀呀,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大丫頭,你爹娘剛去,就帶男人回家,這樣好嗎?”
話一出口,身旁眾人的眼光頓時不對了。
薑姮冷靜地直視馬氏,淡淡道:“錢家嬸子,您想得可真多,我現在告訴你,你剛才說的事情,都是你自己異想天開,嬸子,我勸你現在快回去睡一覺,你瞧你,大白天就開始說夢話了,萬一發了癔症怎麼辦?咱們這裏還有這麼多叔伯嬸子等著吃我的白玉乳呢。”
馬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忽然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要是薑姮遮遮掩掩去否認,她還能說薑姮是心虛,結果薑姮這樣大大方方的說她是胡說,反倒是找不到突破口去再去說這件事了。
而且,馬氏還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人都走開了一些,頓時臉色更難看了。
薑姮朝著她友好地笑了笑,佯裝關心道:“錢嬸子,你看你,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你臉色這麼差,天呢,快回去休息吧,萬一真的發癔症了,那可咋辦呢?”
“你……“馬氏氣憤地指著薑姮,薑姮卻不躲不閃,直直看著她,把馬氏的一點氣勢都漸漸給看沒了。
好在此時,去拿碗的人都回來了,見這樣,還問薑姮:“咋了?出啥事兒了?”
“錢嬸子臉色不太好,開始說胡話了都。“薑姮擔心地朝那些村民說。
村民們聽薑姮說馬氏說胡話,臉色都變了,離了馬氏遠一點,生怕她開始發瘋。
馬氏氣得眼前發暈,撂下一句狠話,灰溜溜的跑了。
這邊,薑姮疑惑地歪了歪頭,問道:“錢嬸子咋了?我也沒惹她啊……”
在旁人眼裏看來,薑姮就是個受害者,於是紛紛安慰,然後眼巴巴等著薑姮分豆花。
薑姮見沒人關心馬氏怎麼了,於是便也不多說,而是大聲招呼道:“大家,排隊!人人都有的,排好隊拿碗給我哈!”
村民們呼啦一下,擁擠著把隊伍排好,期待地看著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