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終於率先敗下陣來,看著她疲憊的樣子,顧景裕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裏,淺淺的親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睛,唇上,突然,顧景裕隻覺得一陣濡濕感,一怔,抬頭看著楚幽正在傷心的落淚,他心裏一急,“小幽,你這是怎麼了?”
其實早就已經查覺到楚幽今天早上的不對勁,可是剛剛被她迷惑了,完全不記得這件事,現在看到她居然在自己的懷裏輕聲的哭了起來,顧景裕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楚幽沒有在他的麵前哭過。
她本來就是一個堅強的女子,無論是順境,逆境,都有自己存活下去的方法,絕對不會用哭來解決問題,而這一次,他清楚的在她的睛睛裏,看到了無助,看到了傷心。
顧景裕輕輕的捧著楚幽的臉,“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楚幽將頭有些用力的紮進顧景裕的懷裏,悶聲悶氣的說道:“我隻是想要看看能夠給你幾次,可是沒想到,隻不過四次,我就已經不行了……”
顧景裕一怔,突然想到之前齊沫黎的事,有告訴小幽他們整整一夜都糾纏於床榻之間,這件事小幽不許他解釋,因為她說了她相信,可是現在看來,這件事早就已經在小幽的心裏生根,長刺,會時不時的提醒她,自己曾經出過軌。
顧景裕心疼的摟著她光滑的身子,“小幽,我的身體比我誠實,它隻對你一個人有反應,你難道看不出來麼?”
“這個根本就不是人為可以控製的,男人,隻要是雌性生物,都會引起條件反射,你真當我沒有讀過書嗎?”
楚幽仍然悶聲悶氣的抗議讓顧景裕有些哭笑不得,“你起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幸好當天做好了準備,就是怕有一天楚幽重新翻開他的舊賬,所以才讓李琛把證據保管好,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楚幽抬頭看著他,“天思比劃的那個手勢,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難道,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暗語,是我不知道的?你們早就認識了?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幽在提到慕天思的名字時,隻覺得顧景裕的眸光沉了一些。
“原來就是因為他們前兩天來的事,你就開始懷疑我了?”顧景裕略歎口氣,“小幽,慕天思的那個手勢我確實是有印象的,但是不記得在哪裏看到過,而且,就連她這個人,我也毫無印象。雖然我不是過目不忘,但是,這個和你長相這麼相似的人如果我真的見過,不可能完全記不到的。你不能因為一個外人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這樣……”
顧景裕最終將無理取鬧四個字給咽了回去。
楚幽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被顧景裕看在眼裏,急得不行,“小幽,如果你真的生氣,你咬我,不要傷你自己……”
她怎麼能因為一個夢,就這樣去質疑他們的感情?楚幽悔恨交加,可是,這歉疚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女人的直覺,顧景裕和慕天思之間,一定有什麼事。
……
顧景裕找到慕楚恒,之前跟他說過慕耀揚有覬覦天然城計劃的野心,但是由於沒有適當的機會,兩人一直沒有機會當麵談,今天,慕楚恒正好要送齊奈去片場,多餘空下來的時間,他就來了一趟顧氏。
在顧景裕的眼神中,他看到了疲憊這兩個字,他們在芝加哥出了那麼大的事,也沒在顧景裕的眼睛裏出現這樣的神情,慕楚恒趕緊拉過椅子在他麵前坐下,“你不要告訴我,隻是我二叔就能把你弄成這個模樣……”
顧景裕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慕楚恒一驚,“還真的是跟他有關啊?”不由得趕緊坐直了身子,“快給我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有多嚴重?天然城的計劃我們已經敲定了,就算二叔真的想要摻合進來,也撈不到半點的好處……”
“可是,如果他手上有慕氏的股份呢?”顧景裕挑眉看著慕楚恒。
“這怎麼可能?我們公司已經清算過幾次,慕氏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爺爺這個人,頑固不化,隻認長子,而二叔當年年輕氣盛,而且玩世不恭,雖然人很聰明,可始終欠了沉穩,我還記得我爸爸當年和二叔有一次吵架,被我無意中聽到。爸爸說,二叔過於急進,而且手段卑劣,有違爺爺的教導。那一次他們吵得很凶,但是吵了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爸爸說,他一毛錢也不會給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