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發什麼呆。”鼠媚娘見老道樣子古怪,纖手輕推他肩膀。
老道回過神來,再次打量起四周,兩百來方的山洞,空無雜物,四周山壁平整如鏡,洞中間擺著一盤巨大獸油燈,幽藍的山洞除了人的呼吸聲,就剩下火苗劈劈啪啪的燃燒聲,安靜得讓人心寒。洞頂是塊透明界麵,透過它能看見上麵的東西,這時文浪涯正伏在黑豹背上,他和顏秋雨並排站在一塊巨大彩色光幕前。四周一片純白,雲霧翻滾,一大塊土地黑沉沉壓在眾人頭頂,緩緩移動著。
果然是封元寺出世,不對,涯兒怎麼會出現在哪裏?真是奇怪!老道見人多壓下心裏的躁動,不敢多說話,怕暴漏涯兒身份。
秦天嶽站在獸油燈前,洞後並排站著五六個黑衣人,一長相俊俏、五官俊美、皮膚白淨的奶油小生手持折扇,身穿華貴青衣坐在高大虎皮座椅上,正笑眯眯地與秦天嶽對視著,眼神輕挑充滿玩味,一副掌控全場的模樣。他旁邊站著的正是那個拍賣師,兩隻眼睛咕嚕轉動,戒備地盯住秦天嶽身後那個長發男。
“秦老爺子,別拉個黑臉,這可是本少的地盤,來人啊,賜座!”年輕公子折扇啪得一聲打開,風度翩翩地說道。
“哼,當年要不是秦老祖心慈你已是一把黃土。好你個黃煥,死性不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把我們這些人引來到底是何種目的。”秦天嶽從奶牛上滑落,並沒有坐上黑衣人搬過來椅子。
長發灰衣男大咧咧的坐上去,眼睛死死盯著洞頂,從沒離開過。
“嘖嘖,大丈夫何懼生死。過去的都已過去,何必再提呢。咱們都是活在現在的人,眼光得往前看,秦老爺子你說對吧。當然您一大把年紀,也不知道能活幾年,人老了就會念舊!衝撞之處本少就不放在心上,哈哈~”黃煥輕搖扇子,修長眉毛微彎邪笑道。
“他是黃氏魂道的一個敗類,十年前不知為何得罪秦老祖,引起兩家大戰,死傷慘重。最後黃氏忍痛割地賠償才得已存活下來。後來被廢去獸環逐出家族,從此消失在鬥獸大陸,一直不見其消息,所有人都以為他離開家族活不下去已死在某個角落裏。沒想到他還活得這麼逍遙,真的應了句古話,壞人活千年啊。”媚鼠娘在旁邊低聲說道。
“哦?”老道疑惑地應了一聲。
“當年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據說當年之戰牽連很廣,張魔一族,慕源靈士兩家被逼無奈隻好向秦家壓迫,才讓兩家停止戰火,草草收場。”媚鼠娘倩目微皺,那隻天鼠仿佛知道主人心情不好,不敢啃吃獸晶,呆呆地伏著。
“畜生,不識好歹,拿命來。”秦天嶽可不是好脾氣之人,被黃煥語氣一激,氣得他大喝一聲。那頭奶牛鼻子冒出一陣白煙,四隻粗大短腿亂蹬,飛過獸油燈,猛撲向黃煥。
“天怒,牛之審判。”秦天嶽大喝一聲。
奶牛頭上兩隻尖角應聲發出兩串乳白色光速,白光柔和聖潔如同流水一般緩緩流向坐在正中的黃煥
“秦老鬼功夫又有長進啊,能把煉獸的能量凝練到內斂溫和,可不簡單。”媚鼠娘不由得驚呼一聲。
“嘖嘖,秦老鬼你以為本少還是當年那個任你們宰剮的小綿羊麼。”黃煥丹鳳眼一橫,笑容瞬間凝結,手中折扇橫掃。
“嗷嗚….”
黑暗角落裏迅速閃出團黑影,擋在他麵前。黑影大嘴張開,白光瞬間被吸進去消失不見,黑影幽紅眼珠發出陣陣紅光,暴怒躍起迎麵撲向奶牛。
眾人眼前一花,一隻鋒利爪子上下揮動,空氣閃過幾道金色爪影。奶牛身體龐大,動作笨重,身體被爪子接連劃破流出鮮血,疼得它嚎叫不停,牛身來回轉動想去撲捉黑影的蹤跡。黑影飄忽不定,根本就跟不上它的步伐。
黑影得勢不饒人,哦,不繞牛,大嘴張開,露出兩隻寒冷鋒利獠牙猛撲向牛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