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五年
麗妃與珍妃同時懷孕,皇帝大喜。看似風平浪靜的皇宮暗地裏波濤洶湧。
說來也巧,麗妃與珍妃竟在同一天看同一個太醫並得知自己懷孕。後宮的兩個大腕再一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勝負全在肚子爭不爭氣。
楚太醫的心忐忑不定,他比誰都清楚自己麵臨的選擇有多困難。這不,麗妃借安胎之名召他過去,準沒好事。楚太醫邊擦汗邊快步朝昭陽殿趕去。
“楚太醫,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不是不知道,在麗妃娘娘麵前可得好好表現。”一旁的太監尖銳的聲音刺得楚太醫耳朵疼。
他哈腰點頭,唯唯諾諾“是是,公公,那珍妃那邊我該怎麼交代?”此話出口後楚太醫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子。
“這個還用奴家教你?”太監冷哼一聲,“麗妃娘娘的意思是往珍妃那兒弄點東西,叫她生不出孩子來!”
百無一用是書生
楚太醫的額上布滿汗珠,他還是個剛入宮的一介書生,這會兒他才知道為何太醫院的太醫們都不願出頭,偏偏把這“大好機會”讓給毫無經驗的自己,自己急功近利想在娘娘那兒露露臉得點賞賜,才答應給麗妃娘娘診脈。
麗妃表麵不爭,實則手段最厲害。奈何她有個兩朝元老的爹,皇帝隻得裝聾作啞。而珍妃隻是一個縣官的女兒,如何能與家世顯赫的麗妃相比?權衡一番,楚太醫心裏有了譜。
昭陽殿
麗妃寢食難安,“本宮若生個女兒,可如何是好?”她眉頭緊鎖,靠在貴妃椅上。女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惶惶不安。
“娘娘,奴婢聽說兵部尚書的夫人、吏部尚書的夫人和禮部侍郎的夫人都以有孕一兩月。若娘娘誕下一公主,可與這三人生的兒子互換。”言者是麗妃的陪嫁丫頭杏芳,麗妃能坐到這個位子,有一半是她的功勞。
“不可,終究不是本宮親生的,怎能視如己出?況且,有愧於皇上。”麗妃還不至於稱為心狠手辣。外人傳她蛇蠍心腸,自己的隱忍無人知曉。從小錦衣玉食,比起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接受的教育也是仁愛非攻。一日進入皇宮一夜纏綿於榻,隔日就得如履薄冰,萬事小心翼翼。
“娘娘,倘若珍妃生了個男孩,母憑子貴,您就是比她早生十個公主也比不上那孩子半根手指頭!”杏芳真為眼前這個優柔寡斷的女人著急,心不狠如何立足於後宮?
麗妃咬唇不語。
“楚太醫到!”太監尖厲的聲音傳來。
“微臣叩見娘娘。”楚太醫雙腿戰栗,麗妃似乎沒有讓他起來說話的意思
“楚太醫,本宮最近心神不寧你可知為何?”
“微臣原為娘娘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