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傅玉不打算現在過去。
“不知道,隻說讓您立即就去。”那下人道。
想必是很要緊的事,要不老太傅也不會如此匆忙。
傅玉隻好作罷,指了指燕容,“你給我老實呆著,等我回來。”
“喔……”燕容心有餘悸看著他離開,還好這下人來的及時,要不然她肯定要被逼問出來了。
她匆忙回了住處,心裏尋思著等會兒傅玉過來問她,她該找個什麼借口搪塞過去,眼下正是關鍵的時刻,不能亂了計劃。
在屋裏轉來轉去,轉來轉去,索性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在院子裏練了會兒劍,到了中午吃飯的功夫,她也沒見著傅玉,尋思著可能是被太傅派出去有事了。
如此一想,心下便定了許多,吃飯也香了許多。
一直到天黑,都不見他有回來的征兆。
希望能趕在他回來之前她已經跟穆子崢去了獄中,這樣他就算知道也阻攔不了她了。
但事與願違,燕容遲遲沒等到穆子崢的信號,反而是等來了傅玉。
傅玉一進來,就帶著敏銳的眼神看她,懷疑道:“這一下午都做什麼了?有沒有出去?”
“沒有。”燕容立即搖頭,一臉無辜。
傅玉早對她這幅純善的模樣習以為常,不要以為這種樣子就是什麼都沒做,有的人天生就長了這張臉。
他看看燕容手中的玄月劍,坐下道:“拿著劍這是做什麼?大晚上不睡覺整裝帶齊的又是想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啊。”燕容緊張的將劍背在身後,腦筋轉的飛快,道:“我,我晚上睡不著,想出去練練劍。”
“好。”傅玉點點頭,好整以暇看著她,“我陪你去練。”
燕容一聽,這還了得。
當下將劍往桌上一放,負氣道:“你這是要幹嘛呀!”
一想到計劃不能實行,她就心煩意亂,便想到不如攤牌,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不如就說兵符已經給了穆子崢。
傅玉眼睛一瞪,“我還要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抓住她的手腕,終於看出些眉目,質問她,“你是不是想要劫獄!”
“我,我……”燕容沒料到他會提前說出來,一時語塞。
“看來是真的了。”傅玉廣袖一揮,哐的一聲帶上房門,語氣鮮有的嚴厲,“我看你今晚如何出去,你現在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麼重要的事竟敢瞞著我了?”
燕容也急了,抽開他的手,道:“你我立場不同,政治意見不同,就算我同你說了你會同意麼?”
“那你也不能去劫獄!你知道這有多危險麼!一旦被抓住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斬的!”傅玉心有餘悸,簡直不敢想象他要是疏忽絲毫,隻怕就被她騙過去了。
“不會有危險的,我已經同穆……”燕容說著猛然停住。
她看著傅玉目光漸漸轉變,眼中浮出一絲危險。
“穆什麼?穆子崢?”他麵上隱忍著怒意,心中燒的滿腔怒火,壓著聲調,“肉肉啊肉肉,你竟敢叫穆子崢幫你去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