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讓她交出兵符是不可能的,她並非是不願救燕王,實在是太了解皇後一黨的手段了,她敢保證隻要交出兵符,一定會傳出燕澤林在獄中喪命的消息。
傅玉從未見過她這樣,蹙眉,“你不信我?”
“並非不信你,我隻是不信燕景雲!”她反駁,然後起身離開,“你若沒有萬全之策,我便來想辦法。”
她就不信,她手握兵符,係統加身,還救不出兩個人?即便是劫獄她也要救!
對了,劫獄!
她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也許她可以召集人手,去皇宮劫獄,但這種事兒必須找個靠譜的人來做。
她在房間轉來轉去,轉來轉去,然後想到了一個人。
穆子崢。
她可以用兵符來和穆子崢交換條件。
可是該怎麼聯係到他呢,她思來想去隻能尋找傅玉來幫忙了,可是他一定會阻止她這麼做。
她管不了那麼多,與其將兵符給了燕景雲,倒不如跟穆子崢來交換,救出燕澤林夫婦。
什麼國家大義,對不起,在她心中隻有小我情義。
晚上她去找了傅玉,傅玉有些意外她的到來,又因為白天的事似乎有些對她不悅。
“你別生我氣了,我那不是一時心急麼?”燕容拉拉他的袖子,仰頭看著他板正的臉。
傅玉倒也不會對她真的生氣,歎了一口氣,拉她坐下,“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心急,但眼下隻有這個辦法能救出王爺二人。”
他這麼說,燕容自然不會要求他用暗衛軍來劫獄,不論是出於國家還是個人,暗衛軍都不屬於他一個人的,而是屬於烈燕國的。
而烈燕國誰在任,暗衛軍包括傅家就為誰保衛江山。
這是別人的國家大義,燕容心中有她的小我,自然也不會強行讓別破了信仰。
她轉移話題,“我不要求你做違背你們不能做的,但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來。”
“什麼人?”傅玉神色露出不解。
“穆子崢。”她道。
傅玉眼神沉了沉,目光盯著她,“找他做什麼。”
避開他的目光,燕容道:“你不要管我做什麼,我不要求你一定能救出我的父母,但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做一些事,難道這也不可以麼?”
她故意將話說的重了些,因為她知道,傅玉一定會幫她。
果然傅玉麵有慍色,卻還是道:“我盡力。”
二人之間陷入寂靜。
良久,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時至如今,你心中想著的到底還是那個人,你若是覺得他能幫你,你就去找他吧。”
他說完這句話便衣袖一揮,離開了房間。
燕容怔忡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傅玉是想錯了。
他沒有以為她是找穆子崢劫獄,卻當她是要找昔日的人舊情複燃。
一向聰明的傅玉怎麼變得如此糊塗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從知道穆子崢欺騙她的感情後,她就已經對這個人死了心,她性格是軟弱棉柔,但在感情上麵她容不得一絲汙垢。
若說舊情複燃,這同吃屎味的巧克力還是巧克力味的屎一樣,令人難以下咽並作嘔。
燕容也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讓他將錯就錯也好,至少不會打斷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