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帶著喜悅，眼睛裏像是星星，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溫柔又恬靜，她抬手為他拂去雪花的動作虔誠而又認真。
傅玉怔了一下，心跳的緩慢而安靜。
燕容收回手，摸了摸屍狐，忿忿道：“看來那個族長說的話不可信，可能不止這一件事，說的別的話估計都是騙人的。”
見傅玉沒回話，她拉了拉他，“我們要不要給我們的寵物取個名字？”
“我們的寵物？”傅玉以為自己聽錯了，覺得這個叫法好聽極了，這丫頭嘴巴越來越會說話了。
“嗯。”燕容眨巴著眼看他。
傅玉轉過身，撿起地上的衣服，想了想，“嗯……就叫小白吧。”
“你這也太隨意了吧？”燕容跟上去。
“不挺好的嘛。”
“那好吧，小白。”
她替傅玉拍了拍他身上的雪，眼尖的撇到土丘踏了一塊，道：“咱們把人家房子都弄塌了。”
“哪裏？”傅玉轉身找了一圈，朝土丘走過去，探頭一看。
燕容走過去，看到那土丘裏麵是個黑乎乎的洞，正想說是個入口。傅玉已經三下五除二踢開土丘，露出一個朝天的入口。
兩人對視一眼。
“走，下去看看。”傅玉從袖中掏出火折子吹亮。
來都來了，不如去看看，沒準還有寶藏什麼的。
二人順著土梯，緩慢朝下。
期間小白在燕容懷裏顯得異常躁動，嗚嗚亂叫。
“吵死了。”傅玉威脅的瞪了它一眼。
小白朝他齜了齜牙，然後小腦袋紮進燕容懷中。
很快倆人走到下麵，裏麵黑乎乎一片，火折子微弱的光不足以看清麵麵。
燕容用幻術召出一片亮光，裏麵的情形頓時落入眼中。
幾室連的地下，牆邊一排排靠著屍體，屍體通體黑布，裸露在外的臉和其他部位像是泄了氣的氣球，慘白而又幹巴得包裹著骨頭。
燕容嚇得心頭猛然一跳，躲到傅玉身後。
“別怕，這是那些怪物。”傅玉神色淡定，眼神犀利，巡視室內。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且還是這樣的。”她指了指，發現這些屍體確實是那些怪物，都是半大孩子的大小。
傅玉搖了搖頭，帶著她往裏麵走，看能不能發現別的。
他總覺得這些跟不老族有關係。
他們進來的地方是正室，旁邊還有幾間耳室，在山頂下形成一個四方形。
一件件走過去，幾乎每一間裏麵都有屍體，直到最後一間裏麵呼啦竄出一群屍狐，從二人身旁竄走。
小白“咻”的一下從燕容懷中跳下，跟了上去。
“小白！”燕容驚道。
“先別管它，來看看這個。”傅玉的聲音響起。
被亮光照著的牆上，突兀的出現黑白畫。
燕容湊近去看，像是用燒枯的樹枝隨便畫留下的。
從左到右，第一幅畫上顯示一幫逃荒的饑民逃到雪山下，第二幅畫是雪山的村民圍著一個正在施法的老頭，第三幅畫是村民們歡呼雀躍，第四副畫是，家家戶戶以淚洗麵，第五幅畫是村民們明顯年輕，臥病的老人也麵帶笑容，第六幅畫是黑乎乎的屋子裏麵的床底下趴著一個半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