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我遇人不淑,你不用自責。”燕容起身,出了主臥。
四喜起身追上去,還欲說什麼,見她麵色淡漠,便將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
重新梳洗一番,調整好心態,燕容帶上阿若前往太極殿。
走在路上,阿若淡淡的開口,“有時候傅公子說的話不無道理。”
燕容聽在耳中,沒有應話。
在路過皇上的宮殿附近時,對麵走來一行人,為首一男一女,被眾多宮女宮人簇擁著前行。
兩人身著錦衣華服,前麵由皇上身邊的大監引路,一看便身份不凡。
為了不引起大監注意,燕容垂下眼,有意往旁邊避了避,為其讓路。
一行十幾人不緊不慢走過。
“皇兄,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幾日,何時才能回去?”就在過去時,傳來那女子說話的聲音。
男子語氣淡淡的回答:“急什麼,我們不過昨日才來。”
聲音聽著耳熟。
燕容腳下停止,回頭看去。
然而他們已經走遠,男子格外高挺的個子在一眾人中格外顯眼。
因沒有注意到他的相貌,是以燕容並不能識別出他的身份來。
大概是聽錯了吧。
燕容兀自猜測,轉身繼續走去。
到了太極殿太後已經用過午膳,此時正在休息,在被得到允許後,她隨石嬤嬤去了後花園。
太後坐在一把青鸞牡丹團刻的紫藤椅上,旁邊是些茂盛的花草,她正在給花澆水。
“丫頭,過來了啊。”太後衝她招了招手,放下手中的噴壺。
燕容上前行禮,勉強擠出笑容道:“昨晚出去回來的晚,早上便睡遲了些,未來得及過來給您請安。”
太後不甚在意的揮揮手,“你心裏有哀家就夠了,不必在乎這些繁文縟節,坐著吧。”
“我給您捏捏肩。”燕容卻沒坐,反倒繞到太後身後。
太後嘴上雖沒說,麵上缺笑開了花。
“你可還記得許久前,你曾解開北戈使者匣中玉一事了?”太後道。
“記得,怎麼了?”燕容問道,手上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太後享受的閉上眼睛,靠在椅上道:“那北戈太子得知後,特意尋來了南蒼,要來看看你。”
“看我?”燕容手下一頓,腦中似有靈光閃過。
難道是剛剛那兩位貴客?
她又問:“是不是他還帶了個妹妹,此時已經在咱們宮中了?”
太後點點頭,扭頭看了她一眼,“你們遇見了?”
“看是看著了,不過我們並未認出彼此。”燕容想著便道:“他說是看我,不過是尋個借口來烈燕吧,好試探試探烈燕是否有實力同他北戈兩國同盟。”
太後有些意想不到,麵上訝異閃過後,頗為讚賞的點點頭。
“不過雖然如此,你也小心些。”太後拍了拍她的手背,囑咐道:“今晚宮中要宴請北戈太子,到時皇後等人都在,不僅如此太子也因上次的事記恨與你,你切記萬事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