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被燙的一驚,下意識低呼一聲,慌亂起身不慎帶翻了桌幾!
“怎麼回事!”太後厲聲怒斥宮女。
那宮女小臉慘白,立即哭喪著臉跪下,“太後娘娘息怒,奴婢愚鈍,還望太後娘娘贖罪!”
燕容白皙的手被燙的通紅,袖子以及胸口都濕了一大片。
她一邊抖落著黏糊糊的衣裳,一邊抬頭朝太後看去:“皇祖母息怒,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她。”
燕母心疼的起身過來,拿著手帕給她擦試:“怎麼樣,燙著了麼?”
“來人啊,將這不懂事的婢子帶下去。”燕落櫻坐在前麵,也起身繞到了燕容身邊。
她一臉關切的拿過燕容的手,驚呼道:“呀!你的手都燙紅了。”
燕容詫異的看著他,不知燕落櫻為何如此關心自己,就算如此,她還是有所保留的抽回了手。
“沒什麼事。”她牽起嘴角,神色疏離。
然而燕落櫻卻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話,一個勁兒的托起她的手,邊捋起她的袖子邊道:“你這手上都燙傷了,胳膊上定然也傷得不清…”
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住。
與此同時,燕母眼疾手快,試圖將燕容拉到身邊來,然而卻沒有快過燕落櫻的聲音。
燕落櫻的目光定格在燕容微紅的手臂上,詫異的語氣中難掩上揚的幸災樂禍。
“天啊!你的守宮砂竟然沒有了!”
她滿臉錯愕,伸手指著燕容的手臂。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柄懸著的刀刃,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轟然唏噓。
燕容懵然的皺眉,慢吞吞看向她:“什麼守宮砂。”
守宮砂這玩意兒不是在唐朝才有的麼?
況且她從穿越過來,就沒發現自己身上有類似於守宮砂的東西啊。
她這句話猶如火上澆油。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都變了,還有的人在竊竊私語。
“不知廉恥。”
“沒想到她竟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兒。”
南王冷笑一聲,嘲諷道:“若是本王,這種女兒不要也罷!”
燕澤林麵色鐵青,難堪的坐在席位間,不知該說什麼。
此時就連穆子崢都皺著眉頭,似是難以相信。
燕母一把將燕容拉到身後,氣的發抖,看向燕落櫻,“公主,您看錯了,您身份貴重,還請不要幹這等血口噴人的事。”
她將燕容緊緊護在身後,然而握著燕容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在燕國,所有女子處世都會在手臂上點出一顆守宮砂。
在未婚之前,守宮砂象征著一個少女的貞潔的清白。
環視眾人一圈,燕落櫻滿意的勾起嘴角。
“就算是我看錯了,你又怕什麼,直接讓她將守宮砂亮出來證明她的清白不就行了?”燕落櫻冷哼道。
守宮砂。
這三個字聽起來是如此刺耳。
燕容茫然掃視眾人,她這次可算是栽了。
燕落櫻這是鐵了心要她身敗名裂,臭名昭著!
太後臉色也有點難看,女孩子家傳出這種話來,終究是難聽。
更何況家庭特殊,連帶著府邸門麵都抹黑。
“小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後語氣嚴肅。
這種事鬧到殿上來,簡直是丟人現眼。
燕容心境難得的冷靜,道:“皇祖母,這件事小容難以解釋。”
她要怎麼說,難道說她本來就沒有守宮砂,還是說上次中了合歡散,失身於自己手下?
“你…”太後蹙眉。
旁邊傳來冷笑,打斷太後的話。
燕景雲麵露嘲諷,陰陽怪氣道:“這淳元郡主一直待在皇祖母身邊,如今在您眼皮子底下做了這等苟且之事,可謂是不堪入目。”
他這話既侮辱了燕容,也質疑了太後,隻為報方才他母後中毒之仇。
燕景雲這番話更是讓眾人指指點點,甚至在女眷這邊都傳來了難聽的聲音。
“小容!你倒是給哀家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後音調拔高。
若是別的說燕落櫻故意陷害,太後也就信了,可這守宮砂的事也能做假麼?
然而燕容卻隻是低著頭。
她清清楚楚看到,係統中提示太後對她的好感值在下降。
她耗費精力所建立的信任,抵不過這流言蜚語,頃刻坍塌。
“依本宮說,她就是做了苟且之事,沒臉說話了。”燕景雲語氣輕蔑,眼神充滿鄙夷。
周圍席坐間傳來一陣陣譏諷的笑聲。
此時此刻,連帶著燕父燕母,都成為了這眾矢之的。#####小魚目前沒存稿,每日兩更都是在奮力碼字中,如想加更需滿足留言條件哦~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