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次(2 / 3)

奔行了一段距離,吉伯特停了下來,對老者道:“行了,多謝城主大人丈義相助,您請回吧。”放開了老者,吉伯特對藍克爾道:“跟我來。”隨即朝南方跑去。藍克爾急忙催動鬥氣跟上。此刻夜幕已經降臨,原野上不時傳來魔獸的吼聲,老者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幾名中級大地戰士才找到這來,護送老者回城。

老者回到城裏,聚集在城門口的民眾竟然還沒有散去。待看見城主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許多人臉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老者惱羞成怒,怒喝道:“今天實行宵禁!十分鍾內再讓我見到街上有一個活人,我就砍了你們!”眾人哄然而散。先前站在老者身後的那名中年男子急急從城樓上跑了下來,關切問道:“大人,您沒事吧?”老者一看見他,心頭火氣更盛,一巴掌拍在中年男子臉上,怒哼道:“都是你出的鬼主意!走!回府!”

中年男子唯唯諾諾地連聲應是。待老者走得遠了,頓時忿忿道:“怪我?若非你自己如此不濟,那賊人還能救到人還大搖大擺地離開?”

吉伯特和藍克爾朝南方奔行一陣,待看到沒有人追上來才停下。吉伯特並沒有摘下麵罩,看了藍克爾一眼,歉然道:“對不起,害你遭受這無妄之災。”藍克爾聽到吉伯特向自己道歉,原本心中的疙瘩也瞬間釋然。他也是個豪爽的人,明白吉伯特雖然利用了自己,可卻是對事不對人,換成是其他人,為了達到目的,說不定連自己也殺了,怎麼可能還會冒著危險來救自己呢?他咧嘴一笑,道:“算我倒黴罷了,你不用道歉。”

吉伯特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點頭,問道:“你準備去哪裏?”藍克爾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憑我這身武藝,到哪也能混口飯吃。反正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去哪都一樣。”

吉伯特遲疑了片刻,摘下了臉上的麵罩。藍克爾定睛一看,驚訝道:“是你?”隨即搖頭苦笑道,“你可把我騙得好苦。原來是你。你能做出這些大事來,想必也不是個低級大地戰士了,你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實力?”吉伯特心中暗自讚許。這人確實不錯,不先問自己的真實身份,反而追問自己的實力。他微笑著回答道:“不錯,我是騙了你。我的實力在高級大地戰士的級別。”藍克爾再次驚訝地張大了嘴,喃喃道:“你這麼年輕就成為高級大地戰士了?天才啊,天才。”隨即又苦著臉道,“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這麼大歲數了,也才高級戰鬥士。”

吉伯特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開口道:“我是傭兵也是騙你的,我真正的身份是……”藍克爾揮了揮手,打斷他道:“你不用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你是辦大事的人,當初對我隱瞞是必要的,現在也沒必要告訴我。”吉伯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打定主意,開口道:“那好,謝謝你能理解。我現在要離開這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去安德魯城吧。那裏的城防軍首領我認識,也算有幾分交情。你就去找他謀個職位吧,我會先和他知會一聲的。”藍克兒點了點頭,道:“那我也不矯情了,多謝你。”

吉伯特淡淡地搖了搖頭,道:“我正好有事要去安德魯城,隻不過我的事情比較急,需要立刻趕路過去。等你到了安德魯城,見到城守軍首領後,我自然會知道你的消息。我就先走一步了。”

藍克爾點了點頭,吉伯特隨即轉身,施展鬥氣,極速朝著西方趕去。

隔天中午,吉伯特趕回了安德魯城。他先在城門處找來了城守軍首領,將藍克爾的事情交代給他之後,便立刻回到城主府。亞力士見到吉伯特回來,頓時大喜,詳細詢問了吉伯特任務的進行經過。到了晚上,出去執行任務的守護龍騎士團的小隊也一批批陸續回來了。除了一支小隊任務失敗,其他的都完成了,而且也沒有人動用到巨龍的力量。

亞力士滿意地點了點頭。吉伯特看了任務失敗的那支小隊的人一眼,走過去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柔聲道:“沒關係的,第一次執行任務,而且難度不小,失敗也算不上什麼事,你們別放在心上。這次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下麵就讓我們做好準備,迎接四國混戰的到來。到時,我們要將那班缺了頭的散兵遊勇給打垮!”那五人臉上露出感激神色,重重地點了點頭。

亞力士讚許地看了兒子一眼,微笑道:“你們團長說得沒錯。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都早點去休息。雖然四大帝國領軍的將官大部分被我們鏟除了,不過他們肯定會臨時抽調別的將領來的。隻是新來的將領不熟悉自己所帶的軍隊的特性,因此,我們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在四國混戰的時候一舉殲滅他們。到時候,就要迎接四大帝國的怒火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們的守護龍騎士團將是我們最大的憑借!”眾人齊聲應是,然後退下,回到後院休息去了。

亞力士對著兒子招了招手,笑道:“這次我將最艱難的任務派發給你,一是為了讓你有個磨礪的機會,二是讓你在這群孩子之中建立威信。你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不過……”亞力士頓了一頓,待看到兒子投向自己的疑惑目光時,他才笑著接下去道:“一會見著你母親,可不能告訴她你出去幹什麼了。就說你到一個地方修行了幾天,不然你老爸我可要慘了。”

吉伯特啞然失笑,點了點頭,對亞力士道:“父親,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說的。天色不早了,您也早些去休息吧。”

亞力士點了點頭,微笑著轉身離開。

隔天中午,吉伯特吃過午飯後,正準備去後院的演武場找他的兄弟們一起修煉,一名侍者上前來道:“少主人,外麵有一名官兵想要見您。”吉伯特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微笑著揮了揮手,讓其退下,之後,大步朝門口走去。

出了大門,一名等候在外的士兵見到吉伯特出來,急忙上前行了一個軍禮,道:“稟告少城主,您昨日交代給統領大人的事情,頭領大人說已經辦好了,現在請您過去。”吉伯特點了點頭,微笑著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這就趕過去。”

士兵退下後,吉伯特也朝著東城門方向而去。來到城門旁的士兵休息室,吉伯特見到了站在裏麵和城守軍統領交談著的藍克爾。吉伯特笑著走進去,藍克爾看到吉伯特進來,眼睛一亮,拉住吉伯特道:“臭小子,沒想到你是安德魯城的少城主,你可瞞得我好深啊。”吉伯特一怔,看向城守軍統領,城守軍統領此刻一臉的苦笑與尷尬,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少城主,您吩咐過我不要把真實身份告訴他,可是我不小心說漏嘴了。”吉伯特無奈苦笑,看著藍克爾,真誠地道:“倒不是我想瞞你,昨天我本來也想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你自己不想知道的。之所以吩咐他別告訴你,隻是不想讓你來這裏後有心理負擔。”

藍克爾大受感動,突然,他對著城守軍統領歉然一笑道:“抱歉,頭,我想和吉伯特少主單獨說幾句話。”城守軍統領理解地點了點頭,走出門外。藍克爾嚴肅地看著吉伯特,開口問道:“你是安德魯城的少城主,你前天晚上在岩山城做的那些事……你們是不是準備做什麼?”吉伯特點了點頭,看著藍克爾,斟酌片刻,開口道:“我信得過你,也不瞞你。我們安娜平原四大城確實聯合起來,準備反抗四大帝國,迫使他們停止每六十年發生在這裏的四國混戰。每一次的四國混戰都對這片土地上的人民造成很大的傷害,我們並非為了自己的野心,隻是不希望再看到這片土地再受到戰火的洗禮。”

藍克爾深深看了吉伯特一眼。原本他是不應該過問這些的,他會有此一問也隻是為了避嫌。畢竟在得知了吉伯特的真實身份後,再聯係到吉伯特在岩山城所做的一切,不難猜測出些什麼。如果不問的話,倒顯得自己心中有鬼。隻是,吉伯特卻表現得對他如此信任,將實情都告訴了他,這讓他很是感動。他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我這人,別的長處沒有,但是對兄弟都很講究一個義字。我在岩山城的那些兄弟和我關係都非常好。等戰事開啟後,我潛回去找我那幫兄弟,找個找個機會,對岩山城軍營進行偷襲。那裏平時是長駐軍的所在地,戰時是前線補給糧草的存放地。我那幫兄弟得手後,我讓他們集體過來投靠你安德魯城,為安德魯城效勞。我相信他們都會願意聽我的話的。”吉伯特聽了,沉吟片刻,問道:“偷襲岩山城軍營,你有幾成把握?”

藍克爾傲然道:“至少有九成把握。四國混戰由來已久,四大帝國仿佛都有了默契一般,從來都把戰事局限在安娜平原,不會對別國的內陸城市進行攻擊。四大帝國這樣的戰爭方式隻是國力的比拚,他們也不屑於使用任何偷襲手段攻擊別國的城市,或者說,他們不想這麼做,一旦這麼做,可能引起其他三國的敵視。所以,每當四國混戰,岩山城的軍營看守的人都不會太多,最多隻留一支幾乎沒什麼戰鬥力的糧草軍。我的兄弟們絕對有能力毀掉他們的補給。”

吉伯特點了點頭,微笑道:“我會將你的提議告訴我父親的,畢竟這些事情我無法決定。不過我個人認為這一計劃可行性很高,相信我父親會同意的。”藍克爾聽了,咧嘴一笑:“那就成了,好歹讓我找點事做,我可不想靠你的關係走後門來這吃白食。”兩人相視大笑。

兩天時間很快地就過去了。四國混戰即將在今天展開。四大帝國經過將領暗殺事件後,都對安娜平原四大城提高了警惕,暗中密切地關注著四大城的動向。在還沒摸清四大城的實力前,他們暫時沒有打算對四大城用強。畢竟,爭奪那裏的寶物才是最主要的目的。而爭奪那些寶物依靠的都是各國派出的強者,普通軍隊之間的戰鬥隻是一個形式。別國派出普通士兵參加爭奪戰,難道自己就不派了?但是事實上,四大帝國對發生在安娜平原的普通軍隊的戰鬥並不是太重視。

清晨的時候,從岩山城出發而來的五十萬大軍通過安德魯城前往安娜平原,吉伯特還跟著亞力士接見了領軍的將官。那名將官是一名高級大地戰士,臨時從泯水城抽調過來的。包括原本的軍隊高層也都大部分換成了泯水城的人。表麵上,亞力士和那名將官都是客客氣氣的,實則心中都另有所想。

按照以往的慣例,四大帝國的軍隊在四大城靠近安娜平原的城門外休整,直到吃過午飯後,才行軍前往安娜平原中央位置的巴羅森林附近。四大帝國的軍隊都會駐紮在巴羅森林附近,並沒有住在四大城內,一是距離有點稍嫌過遠,二是戰爭打向,安娜平原上居住的人很多都湧入城中避難,四大帝國的軍隊如果駐紮在城中,可能會引發攻城戰,弄得天怒人怨,三是,四大城都是封地城,麵積過小,也沒有足夠的硬件設施提供給軍隊。

第一場戰鬥通常都會發生在夜間,之後便開始四國混戰,你打我,我打他,他打你,形成惡性循環。新力軍和糧草同時也會源源不斷地由內陸派送過來,這樣的無意義戰爭將持續一個月。等到新年的那一天,四大帝國的強者才會出現,進入巴羅森林,展開爭奪戰。

可是這一次,四大帝國的軍隊並沒有象以往那樣,直接開戰,而是加強了營地的防守。亞力士等人自然知道原因,卻也樂得如此。多給自己一點時間做充裕的準備反而更好,你四大帝國總不能就這樣幹耗下去吧?

安娜平原於是出現了三千年來頭一次在四國混戰期間如此寧靜的局麵。這樣的狀況持續了近三天,期間,四國軍隊都派出大量暗哨嚴密監控四大城的一切動向,然後就在第三天,第一聲戰鼓敲響了。土司特帝國軍一支五萬人的鐵狼騎兵襲擊了烈炎帝國的駐紮地。烈炎帝國立即派出巨象騎士抵禦敵人的進攻。不久後,萊恩帝國和享利帝國的軍隊也加入了戰鬥。萊恩帝國的主兵種就是地龍騎士,享利的主兵種是冰熊騎士。四大帝國的主兵種都有其特殊之處,在平原上也能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

“嗬嗬,他們還是等不及,開打了。”亞力士和家族內的幾名長老站在西城樓上,看著手下呈上來的戰報後,嗬嗬笑道。吉伯特站在一旁,沉吟片刻,問道:“父親大人,城裏有很多探子混進來,我們的大規模兵力抽調肯定會引起對方的警覺,還有,我至盡都不知道有關於這場戰爭的具體計劃,我們隱藏的兵力在哪裏?難道就靠城裏那八千城守軍就想偷襲他們的五十萬大軍?”

亞力士看上去心情不錯,微笑著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開口道:“我們的人?我們的人已經潛伏在安娜平原了。你就安心等待萊恩帝國惱羞成怒地對我們開戰吧。”雖然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複,但是吉伯特看自己的父親這麼有信心,也隻能點點頭。亞力士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吉伯特說道:“你那位岩山城的朋友提的建議不可行。別人給我們送糧草,為什麼我們不要,反而要燒了它呢?你去和你的朋友說一聲吧。”吉伯特一怔,點頭應是,心裏卻在思考著,父親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能夠在這看似不可能有所動作的情形下逆轉形勢。

吉伯特見到藍克爾後,將亞力士的話轉達給他。藍克爾雖然有些失望,但是聽說亞力士自己有這方麵的安排後,也不再多說什麼。

四國混戰已經持續了將近半個月,四大帝國在普通軍隊在一塊的損耗都不小,主戰兵種幾乎消耗怠盡,各自在二十萬至三十萬的步兵軍團也消耗大半,糧草也快見底了。而四大城在這段期間並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組織了幾次行動,剿滅了一些想進城混水摸魚的逃兵。

四大帝國幾乎同時派出傳令兵回內陸調集糧草。亞力士得知這一條消息後,將吉伯特叫了過來,道:“我們的計劃要開始了。我已經將計劃執行的消息派了個機靈的人傳報給其他三城,今晚,四大城將聯合行動,展開全麵進攻計劃。”

吉伯特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對了,我的那幫兄弟們呢?今天早上起來我就一個也沒見著了。您是不是派發了任務給他們?為什麼我沒收到消息?”

亞力士嗬嗬笑道:“你的兄弟們?他們是去執行任務了。不過隻是帶一些人回來而已。你放心吧。嗬嗬,安德魯城要不了多久,估計要擴建了。”

吉伯特疑惑地看了父親一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今晚,將是不平凡的一夜。

入夜不久。

四大帝國經過大半天的戰鬥後,都偃旗息鼓,各自回到營地休整,清點傷亡人數等。突然,安德魯城西城樓上燃起了一座烽火。火焰將夜空映照出半邊紅光。一名萊恩帝國的騎兵中隊長麵色凝重地看著遠處城樓上直衝雲霄的火光,叫來一名傳令兵道:“快進帥營稟告韓弗理團長,安德魯城可能趁我們大量減員這個機會來襲擊我們。”傳令兵行了個軍禮,急急忙忙地去了。

過了片刻,南方城方向也燃起了烽火。接著,西方城,北方城也相繼燃起烽火。四大帝國的士兵們都感覺到一股沉悶的氣氛籠罩在軍中,不明白四大城究竟想幹什麼,心中都揣揣不安起來。

萊恩帝國軍營裏,那名傳令兵離開片刻又跑著回來了,對那名騎兵中隊長道:“大人請您去帥營,商量要事。”中隊長聞言一怔。自己不過就是一名中隊長,商量軍事都是那些高級將領的工作,什麼時候自己有資格進帥營商量軍機了?他疑惑地看了傳令兵一眼,問道:“團長隻叫我一個人嗎?”傳令兵搖頭道:“沒有,所有中隊長以上的將領都去,魔法師隊長也會去,還有步兵大隊長,中隊長,全部都去。我還得去一個個通知。”中隊長雖然疑惑,但是也隻能朝帥營的方向而去。

到了帥營大帳前,門口兩隊衛兵站得筆直,看了那名中隊長一眼,其中一名衛兵麵無表情道:“請交出身上的兵器。”中隊長點了點頭,將別在腰上的短劍交了上去。那衛兵接下後,點頭道:“可以進去了。”

進入帥營內,新調派來的韓弗理團長正坐在帥位上,那些將軍,參謀等也分坐兩旁。韓弗理看著這名中隊長走進來,對自己單膝跪下行禮道:“地龍騎士第三小隊中隊長凱林特到,見過團長大人。”他點了點頭,看上去年輕的臉上卻有著幾道淡淡的皺紋:“先退下,站到一邊。”凱林特大聲應是,接著站起來,站到一旁。過不多時,所有中隊長以上的將領都來了。帥營空間不小,容納這許多人倒也不顯得擁擠。

韓弗理掃視了眾人一眼,淡淡道:“安德魯城的異動你們也見到了。說說你們的看法。”看法?什麼看法?安德魯城藏有異心的事早在戰爭開始前,帝國軍隊頒布的針對安德魯城的一係列監控措施就能看得出來。如今燃起了烽火,極有可能準備聯合其他三城,對自己等人宣戰。這個時候,團長卻將他們這些小兵召集過來,讓他們說看法?眾人你眼望我眼,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韓弗理閉上眼睛,頭靠在椅子上,等待眾人的反應。大營內一時寂靜無聲。過了片刻,一名魔法師隊長上前一步,行禮道:“團長大人,屬下認為,安德魯城極有可能背叛帝國,準備對我們采取軍事手段。經過半個月的戰爭,戰死的兄弟們,重傷無法戰鬥的兄弟們,還有承受不了壓力在戰場上逃跑的人,加起來已經超過半數了。安德魯城極有可能趁這個機會聯合安娜平原另外三城,對我們發動進攻。不過,即便我們的人數銳減,總體實力卻也不是安娜平原四個小小的封地城能夠撼動的。屬下以為,我們應該嚴防他們偷襲,這幾日停止和其他三國的軍隊交戰。”

韓弗理依舊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淡淡道:“還有沒有別的人有什麼看法?”又有一人出來道:“屬下認為,安德魯城即便使用偷襲的手段,也不可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其他三大帝國對三大城都都有著提防,不太可能出現讓他們聯合在一起的情況。”

韓弗理點了點頭,眯著眼睛,看了坐在身旁的一名將軍一眼。那名將軍點了點頭,回頭掃了眾人一眼,對其中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站出來道:“屬下對安德魯城的異常舉動沒有什麼看法。倒是對我們正在進行的戰爭有看法。各位都是軍人,軍人必須忠於國家,忠於皇室。軍人的天職是什麼?我個人認為,軍人就是要奮鬥在最前線,為了保護身後的父母,妻兒。我們中的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隻可能經曆這麼一次四國混戰,但是,我想問問大家,你們覺得,我們為了什麼來參加這場戰爭?我們身邊的兄弟,為了這場戰爭,有多少離開了人世,留下老父老母無人贍養,留下妻子兒女無人照顧?”

眾人聽到這,都驚訝地看向那人,隨即沉默了。說實話,他們也不明白帝國參與這場戰爭的目的。雖然那些戰死的士兵,每個人都得到不少的撫恤金,但是,那些錢又怎麼能和一條生命相比呢?想想自己,如果哪天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死去了,自己的家人又要靠誰來照顧呢?

有幾名將領和帝國皇室有著關係,聽那人這麼一說,又看見這麼多人默不作聲,似乎讚同他的話,頓時怒喝出聲:“呔!住口!你竟敢在軍中散步妖言,動搖軍心!”韓弗理看了那幾人一眼,淡淡道:“讓他說下去。我想知道,他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