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摩軟軟的順著門倒下去,他知道林石不比張幼儀,當初他和陸小曼關在一起戒煙,使出種種手段,終於將張幼儀氣個半死,將兩個人放出來不管了,可是林石卻絕對不會這麼做,他寧肯把自己關死,戒不掉煙,恐怕不會放自己出來。
過了沒多久,就有幾個大漢過來,將徐誌摩關到另一間光潔溜溜的屋子,徐誌摩更加的欲哭無淚,隻讓那幾個人去告訴林石,自己還有妻子陸小曼在北京,沒有他,陸小曼一個女子家還怎麼生活。
林石聽了,回應他:“你不必擔心,你那妻子不簡單,最不濟她還能回娘家。”徐誌摩聽了,心中涼颼颼的,林石說話,他是信的,陸小曼不比別的女子,她原來就是交際花出身,後來雖然跟了自己,還是愛出去交際,他也不太管著,現在妻子沒有大煙錢,沒有吃喝玩樂的錢,會發生什麼事情,實在是說不好的。
若是陸小曼真心跟自己,怕是會跟林石說的一樣回娘家,要是沒那麼真心,守不住,到底會做下什麼來,還真是不好說。想到此節,徐誌摩心中就似寒冬冰窖一般,連手腳都止不住的涼起來。
到了晚上,徐誌摩就忍不住了,陸小曼到底會怎麼做都拋到九霄雲外,隻想吸大煙。他在那小屋裏尖叫咒罵,痛哭流涕,心中恨著林石將他關起來,將他罵個半死,說他不尊倫理大常,娶了姐姐娶妹妹,這還罷了,居然連自己徒弟都下的去手,枉自己拿他當朋友。聽得周圍路過的人一個個臉色都有些青。
盡管林石老婆娶得多,當初的確是被學校內許多人眼冷過,但是看著這家人其樂融融,連口角都沒有,而且林石偌大的產業,沒有這些妻子在背後扶持,也難以支撐,時間久了,大家看林家三個夫人都漸漸習慣了。但不管怎麼說,林石都是一校之長,他對學生們的關心不是假的,就憑這點,林石就是再娶一百個老婆,學生們也包容了。
如今被徐誌摩一罵,有些學生就忍不住了,經過此地時,往往呸的一聲罵上去:“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還不是拋妻棄子,喜歡了一個又一個。要真是個男人,要麼斬斷情絲,別跟人家女人有關聯,要麼就像林校長一樣,讓這些女人心甘情願的嫁給你。”
徐誌摩隻想著大煙,昏昏沉沉,哪知道被人家罵了,更加不會還嘴。如此過了幾日,漸漸喉嚨啞了,也沒了力氣。關了十幾天工夫,大煙的癮漸漸小了點,平時清醒的時候漸多,偶爾想起前幾天的那些輕狂模樣,心中就後悔不迭。
關著徐誌摩這些日子,林石知道黨國已經盯上了自己,如今聯大最大的價值雖然還沒有被他們發現,但是那些蠅頭小利,已經讓許多人眼饞不已。林石麵對這些貪婪的人,知道是時候敲打敲打了,如今不比從前,他也是有點地位和勢力的人。
本來在徐誌摩和那位教育廳廳長後麵,還是十八人的考察團,林石將他們堵在半路,威逼利誘,讓這些考察團的人一人一包袱大洋回去,心中還裝著驚恐,回去的報告上,一個個將聯大說的破爛不已,窮山惡水,醜婦刁民,學生們也是半文盲,那林石不過攀風附雅,隻想做個校長的名頭,將那聯大建成自己的別墅,好看是好看,但是是個花架子。
這樣還不夠,林石還使出銀錢,將上下打點了,另外還知會了德國政府,讓他們給政府壓力,告訴他們:聯大是我林石的私人財產,就算不好,你們也別來打算什麼。
那考察團的人的話上麵自然不信,想那聯大威名在外,就算是林石有意的誇張,也不會是空穴來風,何況那麼多名家都在聯大任教,怎能讓人相信那裏隻是個空架子,隻是耐不住德國的那一敲,本來蠢蠢欲動的幾人都忍下來,不敢再動林石。
又過了兩個多月,林石這才將徐誌摩放出來,打開屋門,徐誌摩看著外麵陽光,宛如新生,此時已是秋季,陽光雖然不炎熱了,但是卻更加刺眼了。徐誌摩看著陽光和陽光下笑微微的林石,有些恍若隔世。
這些天來,他瘦了差不多有十幾斤,本來就不胖,現在穿著長衫,就似木頭衣架。林石看見好友成了這麼個模樣,心中也是不忍,但是若是看著他抽食大煙下去,就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徐誌摩出來,半響不說話,隻是眯著眼曬太陽,半天才問:“陸小曼呢?”林石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這幾個月我都差人給她送了錢。”徐誌摩深深歎口氣,不再說什麼。
林石也不好告訴他,陸小曼現在有了錢,又沒人管著,更加的變本加厲,索性連社交都少了,每天躺在炕上吸大煙,不過幾個月工夫,就抽成了鬼樣子,哪還有半點美人的姿態,簡直不忍卒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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