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利後,捂著一顆受傷的小心髒,我在父親大人的慫恿下卷著包袱屁顛屁顛地回學校準備就讀於母校專門為我這種孩子所開設的複讀班——高四。我去查班級時,看到不知被哪個糊塗老師把我的性別給寫成了男,好在不是分宿舍,嚇得我立刻拿起手機給老師反映,老師嗯了下說,到時班主任一看應該就知道你是男是女的了…。好吧,這話我沒法接!看來這複讀之路不會很平坦吖!
有時候人的預感就是那麼靈敏,可惜高考前夕我沒有預感到試卷的答案是什麼,真是可惜。在複讀班裏,麵對著一群被高考大軍踩得頭破血流的傷者,當然我也是,但是他們都在忙著升級卻沒有人療傷,我觀察了好幾日,嚇得我隻正正經經吃過兩頓飯,最後實在忍受不了滿場血腥隻得哭哭啼啼地打電話讓家裏人來接。到此我的複讀生涯結束,它的壽命僅為一周。
抱著一種坐吃等死的心態,養豬崽般在家裏呆到了大學開學,午夜的車摸著黑將我送到了未來幾年將要生活的地方,有點忐忑,擔心不認得路走丟了怎麼辦,畢竟我可是一個資深的路盲。
開學第一件事就是軍訓,我的天,九月可是烈日似火,一邊碎碎念,一邊流著淚把自己塗滿了防曬霜,總不能曬得黑漆漆的吧,雖然總感覺並沒什麼用,哭。
同寢室有個於我而言辨別度比較高的潮汕妹紙,長得挺可愛的。然後長達半個月的軍訓我們可謂是形影不離,因為我隻認得她,大家穿上一樣的衣服及戴上帽子,實在是感覺每個都長得差不多,為了避免站錯連隊,我就默默地盯著她,沒錯,就是盯著然後跟著。後來熟識後舍友調侃說:“木星,原來你早就圖謀不軌了,隱藏得夠深哇!”好吧,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圖謀不軌。
軍訓完畢,第一次坐在大學教室裏進行自我介紹時,我老神在在的說,以後,大家可以叫我小潘,請多多關照。
我以為,以後小潘這個昵稱會伴隨我整個大學生涯。但人算終歸不如天算,其實,都怪我,當初就應當極力反對,如此日後也少了一些無可奈何的事情。
事情發生在西麵的飯堂,權且喚它西區飯堂吧。我的舍友們在熙熙攘攘的打飯隊伍中看見了我,使勁地喚,小潘!小潘!
好吧,相處還沒多久,愣是沒認出她們的聲音來。但是壞在我並不是全部沒認住,那個坑爹的綽號就這樣的情況下產生了,真是一抹辛酸淚。
木星!
!?都說好奇心害死的不僅是貓,還有人。我僅僅是好奇在叫誰然後轉身看了一眼然後被我的舍友們發現了。然後,在解釋無果的情況下,她們一致認為叫我小潘是錯的,因為我完全沒反應,或許這不是我名字,我應當是叫木星的,就像小說裏麵寫的,一個人無論怎麼變化容貌或者改變名字等等,但是隻要有人叫她真正的常用名字就會習慣性有反應。呃,這個,是小說中毒晚期了吧?!
我以為左右不過一個稱呼罷了,應當沒什麼,但事實就是愛打臉,到如今我還在反思,倘若當初我死命掙紮,是否就不會有這麼一個綽號然後也就不會有後麵一係列挖坑被埋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