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子以往讓我們都不忍直視,就珊珊還把被子像個寶似的平輔在床上,平時睡覺都舍不得弄亂,還是從枕頭位置鑽進去的。這種圖還不單單是被子一樣,就連那枕頭是一幅幅的卡通Q像,皮箱上都貼著美少年的畫,就臉盆水桶都被她貼上特別圖案,估計沒被汙染到的就那張竹席了……
不過,就算是現在世界大同了,像這類直白的玩意估計鮮少人見過的。我吭哧吭哧的搬完屬於珊珊的東西,伸直腰喘口氣時,就見到坐一旁的周州偏過臉,那耳朵紅通通的。
這讓我滿臉都是笑意,這小子還是這麼害羞。不過,珊珊這樣的深度腐女,正不是直男能受得了的。我真覺得自己太淡定了,以往寢室四人,另兩人比起珊珊不知道正常了多少。大家是相處的似姐妹,但怎麼就珊珊這樣別致的女女都能和我成為至交。
望著那堆熟悉室友的東西,再瞅眼還在抱著枕頭感歎的珊珊,忍不住捂額開口打斷珊珊對舊物的懷念:“珊珊,紅紅和小方呢?你有她們的消息嗎?”
珊珊聞言一怔,情緒低落的放下枕頭,尋到紅紅的花被子懷念似的摸了摸,“紅紅沒了,當初從學校逃出來的時候,她沒堅持住摔倒了。唉,當初還是她去通知班裏的男同學們跑的呢。至於小方麼,那晚你前腳走,她後腳也跟著走了。沒回寢室嗎?”
聽得問我,我直搖頭。要是小方回來,估計我也不可能會迷糊到躲空間裏去還不知道了。
“不知道她去哪了,這麼久來,我四處打聽也沒她的消息。安全區裏碰到的熟人都說沒見過她,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了。”
珊珊說起以前的朋友,眼睛一紅就低下頭開始難過了。
我有些為珊珊擔心,因為她生性活潑好動,人又可愛還講義氣,一直和寢室裏的女女都是生死之交。我就經常往外跑,也就跟珊珊要好些,跟紅紅、小方倆人著實沒多少時間相處,所以感情並不深厚。
“好啦,別難過了。小方可是個假小子,厲害著呢,指不定在別的安全區呢?”我安慰珊珊,心裏卻想珊珊都是安全區老大了,何況這邊安全區要找不到,難道還會去別的城不是?想來小方是要凶多吉少了。
腳邊恰好有個長長的類似白棍子的東西,我撿起來一看就樂了,遞給她轉移注意力:“給,你的精神糧食。”
珊珊疑惑的抬起紅通通的雙眼,抹去留在眼角的淚,接過東西見是畫卷。好奇的邊拆邊自言自語:“這是哪幅畫呢?”
攤在大家麵前的雜物上打開卷卷的畫,一瞅她就想起來了,頓時破涕為笑:“對對,這也是我的最愛。”
按照珊珊的脾性,沒見過這畫的肯定以為也是男男什麼圖。周州自第一件枕頭開始就偏過頭去了,不肯再扭回來。但是我不用看都知道,這上麵是一位優雅少男端杯葡萄酒的半身照,他穿著件宮廷式的白襯衫,精致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一張照片放大到兩米,竟然從他臉上看不出瑕疵,這點我也是佩服的。依珊珊的話講,這是男版蒙那麗沙,是她最愛的可攻可受的完美大神“八寶粥”,她的未來以引導大神進入男同大道而努力奮鬥……
珊珊的花癡病又犯了,摸著她男神的臉蛋直流口水,我不免覺得好笑,忍不住逗她道:“喲,快擦擦口水,你的大神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