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糊塗蛋,繼錢包之下又落下了耳環。
他及其自然地要接過維米爾手中的耳環,“我一個朋友掉在這裏的。”
維米爾有心要試探他的心思,於是避開了他的動作,笑嘻嘻搖下車窗,“是很重要的朋友嗎,如果不是,那我就把它扔掉了。”
她手上一揚,耳環還沒有扔出去,冷厲已經一個急刹車將車停下,維米爾隨著慣性狠狠衝了出去,幸好有安全帶拴著。
“維米爾,耳環給我。”冷厲一掃之前的隨和,語氣雖很平靜,隻是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命令。
維米爾不敢胡鬧,隨手將耳環遞給他,見他小心地放好,頓時心中有些不爽,不是說冷厲身邊沒有女人嗎,為什麼他看起來比冷夜宸還要難勾引?
“我到了,今天謝謝你送我,改天有空再一起吃飯。”維米爾拿著包包遮住雨,一溜小跑地向學校的大門跑去。
冷厲收回目光,正準備離開,忽然從後視鏡裏瞥見一群騎重機的男人將維米爾圍住了,這群人來得十分突然,維米爾驚叫了一聲,頓時被人捂住了嘴給拖上了車。
車隊呼嘯著飛馳離開,維米爾掙紮著朝冷厲的方向哀求地看過來。
冷厲的車子隨後立馬跟了上去。
正是夜深時分,大街上人流稀少,猖狂的飛車黨載著維米爾一路飛馳電掣,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已經開出了市區,朝郊區的盤山道上開去。
冷厲一直緊隨其後,他冷靜地跟著其中一個人的尾巴,片刻之後已經將那人超越,那戴著盔甲的機車男似乎十分惱怒被超,頓時不管不顧地連人帶車一起撞向冷厲。
冷厲雙手握緊方向盤,唇邊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要撞車是嗎?陪你玩兒!
他不偏不倚,腳下油門一踩到底,直直地衝著機車男的方向奔來,機車男眼神一變,然而不肯認輸,眼看就要撞上冷厲的車,機車男終於咬牙避開了,險險與冷厲的車子擦過。
“我操!比老子還狠!”機車男憤憤摘下頭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轉眼的功夫,冷厲的車已經遠去了。
夜色深沉,盤旋的山道上,車子一輛接著一輛呼嘯而過,維米爾趴在車子上,嘴裏被灌了不少風進去,隻是咳嗽個不停。
拐過了一個點之後,安靜的山道忽然喧鬧了起來,隻聽見前方聚集了一群男男女女,個個或坐或靠在機車上,圍著一個戴著帽盔的女人歡呼。
車子停下,維米爾被扔到了地上,歡呼聲戛然而止,人人都疑惑地瞪著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
“蘇大小姐,是不是這個女人欺負你朋友了?我將她帶來了,你想怎麼出氣都可以!”將維米爾帶來的男人湊上前來,一臉討好地盯著女人。
維米爾疑惑地抬起頭,看向一身黑色皮衣包裹住身體的短發女人,瞪了許久,她才猛然意識出她是誰。
“蘇越?”她喃喃著喊出這個名字,而她身後,冷厲已經下車朝她快步走來。
蘇越摘下頭盔扔給身後的隨從,走上去抬起維米爾的下巴,冷冷道:“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許找薑雅然麻煩,你還記得嗎?”
維米爾咳嗽了幾聲,臉上湧現出愉悅的微笑,她抬起頭看向蘇越,輕聲笑道:“蘇越,你完了。”
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她猛地撞向蘇越,身邊的人一看頓時急了,下意識一腳踢了上去,將弱不禁風的維米爾踢出了幾米遠的距離,維米爾佝僂著身子咳出了一灘血,蒼白著臉色艱難地想要往外爬,男人們又圍了上去想要將她拖回來。
“夠了。”蘇越一把拉住還要動粗的男人,白皙的臉上染了幾分薄怒,“誰讓你動手打女人的?”
“蘇越。”熟悉的呼喚在背後響起,蘇越整個人呆住,是冷厲的聲音,他怎麼會來?
也許是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一時之間,竟沒人敢阻攔住他的去路,就這樣,冷厲暢通無阻地走到了維米爾麵前,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
從始至終,冷厲都沒有抬起頭看蘇越一眼。
維米爾虛弱地閉上眼睛,輕聲哀求,“冷厲,我害怕,帶我走。”
冷厲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射向背對自己的那個女人,他竟然從不知道,原來蘇越是這樣一個小太妹,她居然喜歡在黑市賽車,與一群流氓地痞稱兄道弟,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命人劫持無辜的維米爾。
原先積累的好印象一掃而光,冷厲眼中明顯出現了一抹淡淡的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