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瘋賣傻,可眼神卻無比清楚明白。
她要的,就是致薑雅然於死局。
眼看著薑雅然無法辯駁,四周圍了越看越多看熱鬧的人,蘇越終於忍無可忍,衝上去擋在了薑雅然麵前。
見蘇越出現,維米爾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她知道蘇越天不怕地不怕,家裏又有勢力,不是那麼好對付。
蘇越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維米爾一眼,“原來你就是維米爾,之前算是我瞎了眼,說你是美女。我現在收回我的話,隻覺得你麵無可憎,一看就是心機婊。你要是真識趣,誰打了你,你就找誰,別什麼事兒都把雅然拖進來,否則,你要是再找茬,我就打斷你的腿!”
維米爾抖索了一下,自然知道蘇越是什麼德行,她暗自咬牙,豁出去了,“你敢!”
蘇越冷笑一聲,擼起袖子,“你說我不敢?我現在就撕碎你這小破鞋的嘴!”她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就跟維米爾扭打在一起。
維米爾尖叫一聲,躺在地上開始打滾,蘇越揪著維米爾的頭發,使出必生絕學,騎在她身上開始跟她糾纏。
尖叫聲,怒罵聲,還有女人的哭鬧聲以及眾人的勸架聲,薑雅然臉色蒼白,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痛。
眼看這場混亂無可避免,薑雅然忍不住大吼一聲,“夠了!你們都給我住手!”
她扶住劉小喬的手,大步走過去,把狼狽的蘇越給拽了起來,又冷冷看向維米爾。
“有什麼事情,請律師來跟我們談。”薑雅然居高臨下地盯著維米爾,“還有,我不喜歡你對我朋友動手。”
維米爾冷笑一聲,忽然撲上前用力抓住了薑雅然的頭發,“賤人!裝什麼白蓮花!那你上來讓我動手啊!”
薑雅然隻覺得頭皮傳來一陣劇痛,她立刻臉色一變,想要從維米爾手中脫身,卻苦於自己懷著身孕,不敢與她真正廝打。
蘇越怒了,再次撲上來與維米爾打了起來。
範思哲臉色一白,正要上前勸架,一個溫和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裏看起來好像很熱鬧。”
維米爾與薑雅然同時鬆手,不是因為打夠了,而是兩人對來人都很忌憚。
冷爵歡雙手插兜,身後跟著幾名保鏢,他懶洋洋打量了眾人一眼,隨即溫和一笑。
“維米爾,你過來。”維米爾狠狠瞪了薑雅然一眼,咬唇走過去。
冷爵歡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拿出手絹仔細地擦拭著維米爾臉上的粉塵,仿佛在擦拭一件自己珍視的瓷器一樣。
薑雅然心中惱火得很,卻不敢上前與冷爵歡理論。
“他們欺負你了?”冷爵歡輕聲問道。
維米爾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用力點頭,順手指了指薑雅然。
冷爵歡目光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著薑雅然。
這種笑容,薑雅然再熟悉不過了。
一個星期以前,他告訴她,隻要她肯做他的女人,無論她做了什麼,他都不會介意。
可一個星期已經過去了,現在的冷爵歡,應該隻想撕碎她吧。
她冷冷閉上眼睛,選擇無視冷爵歡。
果然,冷爵歡溫柔地親了親維米爾的額頭,輕聲一笑,“你放心,我一定請最好的律師團隊,告到他們日曜破產為止。”
一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薑雅然知道,;冷爵歡是真的會請律師告他們。
她無力地倚靠在蘇越懷裏,有些疲憊。
範思哲怔怔地看著薑雅然在兩個女人的陪伴下離去,默默閉上眼睛。
原諒他,他也無心去傷害任何人。他隻是,想要幫助維米爾而已。
維米爾跟著上了冷爵歡的車,一路到了冷家。
剛進家門,她就驀然怔住,有些驚訝地看著一個肌肉健碩的男人,他穿著灰色運動裝,額頭還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脖子上圍著白色毛巾,看樣子剛從外麵跑步回來。
“你……”維米爾剛想說話,冷爵歡已經笑了起來。
“大哥,你怎麼沒有出去?”
冷厲淡淡一笑,“難得想要在家裏安靜地呆一天。這位小姐是……”
“維米爾,我叫維米爾。”維米爾搶先開口說話,順便看了冷爵歡一眼,小心謹慎地說:“真是有緣,之前在紐約我們見過。”
冷厲凝視她半晌,隨即淡淡一笑,“是,沒錯,在紐約時代廣場上。”隻不過那時候她似乎沒現在這麼光鮮亮麗,看起來好像精神不濟,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