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雅然立刻開車趕往俱樂部,中途自己的手機響了,薑雅然瞥了一眼,立刻把手機關掉。
是冷夜宸的電話。
她現在和他還處在冷戰中呢,暫時還不想和冷夜宸吵架。
一路上瘋狂地把車開到俱樂部門口,薑雅然走進俱樂部,隻見四周人滿為患,所有人都端著酒笑嘻嘻地一邊跳舞,一邊高歌。
見薑雅然突然進來了,有幾個男人目光帶著一絲驚豔朝她靠近,“小姐,你一個人嗎?”
“不好意思,我約了人。”薑雅然禮貌地想要從人群中擠出去,對方卻嘻嘻笑了起來,一把拽住了薑雅然的手,“別這樣嘛小姐,既然一個人來,就別裝什麼矜持了,跟哥兒幾個一起放鬆一下,我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一股酒氣迎麵撲來,薑雅然被熏得眉頭緊蹙,恨不得一腳踹開眼前爛醉如泥的男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解下絲巾,目光冷凝,“滾開。”
男人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嘻嘻笑道:“喲,這妞兒脾氣不小嘛。”
話音未落,那人的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他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地盯著薑雅然,似乎沒意料到會被她打。
“臭娘們兒!大夥兒給我上!”男人怒了,大手一揮命令其他人上前圍毆薑雅然。
薑雅然豁出去了,拿出從前跆拳道黑帶的水準,一腳踢飛一個,沒過多久,地上就趴滿了一群人。
可薑雅然畢竟是女人,體力不足,男人們一撥接著一撥地上前跟她動手,時間久了,她漸漸覺得吃力起來。
一片混亂中,薑雅然的肋骨狠狠挨了一棍子,她痛呼一聲,捂著傷口緩緩後退。
終於得了便宜的男人冷冷一笑,舉起棍子正要衝上去,一個聲音淡淡地響起,阻止了眼前的一切。
“她是我請來的客人。”
男人們頓時傻眼,一個個傻站著,誰也不敢再度上前。
範思哲撥開人群走出來,薑雅然見到他,終於完全放鬆,整個人幾乎癱在了地上。
他扭頭環顧四周的男人,男人們紛紛垂下頭,一臉畏懼的表情。
“誰把她打傷的?”範思哲冷冷問道。
拿著棍子的男人被眾人推了出來當擋箭牌,他有些恐懼地盯著範思哲,“老大,我,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你的客人,我還以為……啊!”他慘叫一聲,捂著額上的汩汩鮮血跪了下來。
範思哲冷冷收起棍子,“我跟你說過,不要輕易動手,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的話就可以不聽了嗎?”
見範思哲發火,所有人都紛紛後退,誰也不敢吱聲。
範思哲走上前,抱起薑雅然走到包廂裏,她痛得臉色發白,渾身衣服被全部汗濕,見她一直捂著肋骨的部位,範思哲輕輕把她的手挪開,試著用手重重一按。
薑雅然疼得立馬臉色一變,範思哲低聲道:“肋骨怕是斷了一根,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她點了點頭,勉強一笑,忽然拽住他的胳膊,低聲吩咐,“不要告訴阿宸。”
她不想讓冷夜宸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如果冷夜宸知道自己出入這種地方,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範思哲點了點頭,“我知道。”
薑雅然沒有說動範思哲就算了,還莫名其妙受了傷,說起來真是夠丟臉的。
她把自己藏在被子裏,不肯麵對醫生和護士,還有匆匆趕來的帝寶貝。
帝寶貝坐在高腳椅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媽咪,你怎麼能輕易去見一個陌生人呢?萬一他不是好人,你不就慘了?還有啊,爹地萬一知道你斷了一根肋骨,一定會心疼死的!”
“斷了一根肋骨?”一個男人的聲音猛然響起,薑雅然和帝寶貝同時呆滯住。
冷夜宸推開門,神色陰沉,“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接到消息,說薑雅然生病住院,原本以為是一些小病,可沒想到居然是內傷。
原本跟薑雅然之間的冷戰忽然之間消失殆盡,他快步走到薑雅然身邊,揭開了她的被子。
薑雅然臉色一紅,“喂,你幹嘛?”
她的肋骨部位果然裹著白紗布,冷夜宸神色驟然變得可怕起來,“誰幹的?”
如果被他知道是誰傷了她,他一定要拗斷對方的脖子!
薑雅然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去找過範思哲,於是冷哼一聲,“你管誰幹的?總之你有空就去找你的宋楚楚啊,管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