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審問了好幾個,得到的都是這些答案,冷夜宸漸漸不耐煩起來,一點線索都沒有,難道說,那天晚上真的沒人看到那肇事逃跑的人?
門外的壯漢忽然敲門,“總裁,百裏先生說他找到肇事者了。”
冷夜宸微微揚眉,百裏屠蘇?
百裏屠蘇果然是效率高的很,他懶洋洋出現在冷夜宸麵前,將一個死狗模樣的男人給拽了出來。
那男人哪見過這種陣勢,腿一軟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著自己不是故意的,隻是當晚路況太黑不小心撞了人。
百裏屠蘇聳了聳肩,冷笑道:“我已經揍了他一頓,不過他的嘴可不是一般的硬。”自從知道薑雅然出事後,他就意識到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第一時間就趕到事發現場調查,最後順藤摸瓜找到了這個男人。
隻可惜這男人骨頭硬得很,怎麼也不肯說出幕後指使者是誰,即便他將這男人揍得半死。
“交給你了。”百裏屠蘇淡淡一笑,隨即懶懶靠在沙發上。
地上,那人微微顫抖著,渾身的血跡幾乎將衣服浸透,看來沒少從百裏屠蘇那裏吃苦頭。
“我再問一遍,是誰指使你去撞人?隻要你說出來,我就放了你,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冷夜宸蹲了下來,淡淡問道。
那人拚命搖頭,一臉恐懼,“我沒有後台,是我自己想要撞死這個女人!”
“你跟這位薑雅然小姐有仇?”冷夜宸又問。
那人呆了一呆,隨即咬牙承認,“是!我早就看不慣薑雅然這臭女人了!她從酒吧裏走出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
冷夜宸冷笑一聲,“好,很好,那你可知道,你早就看不慣的這個女人不叫薑雅然,而叫薑雅然?”
男人怔了怔,頓時愣住了。
冷夜宸放棄審訊,揮了揮手命人將他拖下去暴打一頓。
這種硬骨頭的人,早就做好了被主人犧牲的準備,從他嘴裏根本問不出什麼。
果然,幾分鍾之後,血跡斑斑的男人被再次拖到了冷夜宸麵前,他走到男人麵前,拿起鋼筆挑起男人的下巴,語氣危險,“我再問最後一遍,說,還是不說?”
“不說!”男人硬氣地抬起頭,目光陰狠。
很好,冷夜宸微微挑眉,“這樣說來我也不用浪費時間了。把他拖出去挑斷腳筋手筋喂魚。”
很快,就有兩個人進來將他拖了出去。
到底還是沒什麼進展。冷夜宸微微蹙眉,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謝謝百裏屠蘇,冷夜宸目光微凝,“你有心了。”
百裏屠蘇無所謂地站了起來,“不必。”
他雙手插兜,一臉冷酷地走了出來,一拐彎就抬手看了看手表,今天沒有通告,再加上醫院裏的人都應該撤得差不多了,這時候去看薑雅然,應該是最適合的時候。
百裏屠蘇跳上跑車,風馳電掣地朝醫院趕去。
下車之後,百裏屠蘇走進花店買了一束滿天星,走著走著,他看了看手裏的花,忽然覺得別扭得很,自己什麼時候給女人送過花了?猶豫半晌,百裏屠蘇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算了,就當是施舍給那個女人的。”
剛走到病房門口,百裏屠蘇就聽到一陣聒噪的哭聲遠遠傳來,他躡手躡腳地從門縫裏瞥了一眼,鼻子差點氣歪。
劉小喬那個女人正抱著薑雅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得聲嘶力竭,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怎麼哭起來如此中氣十足?
更重要的是,原本以為他能跟薑雅然那女人麵對麵單獨相處兩分鍾,現在因為劉小喬這女人,一切都泡湯了。
\t“嗚嗚嗚我差點再也見不到你了,知道你受傷之後我好幾天都沒睡著覺……”劉小喬抹了把眼淚,順手一蹭,那鼻涕眼淚就擦到了薑雅然的被子上。
\t薑雅然深吸了一口氣,小臉微微發黑,“劉小喬,你要是再敢玷汙我的被褥,我可要趕人了!”
\t“嗚嗚嗚好,好的。”劉小喬抽抽搭搭地擦了擦哭得發腫的眼睛,朦朦朧朧中瞥見搭在床頭像白毛巾一樣的布料,順手抓住擦了擦臉。
\t“劉小喬你個死女人!”薑雅然心痛地看著自己的外套,那可是花了她一個月工資,含著血淚買的阿瑪尼外套啊!
\t就在劉小喬抱頭鼠竄時,一陣輕風將門推開。
\t站在門口的男人,懷裏抱著一束盛開得正漂亮的滿天星,野性的眸子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信步朝著病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