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雅然有些自責,她隻顧著發泄,忘了聲音會吵到寶貝。
“都是媽咪不好吵著你了。”有錯就得認,她要做寶貝的榜樣。
“媽咪,有什麼煩心事你可以告訴帝帝,帝帝是大孩子,能幫媽咪分擔。”凱帝偷學了悅悅撒嬌的本領,糯糯的奶音,使得薑雅然一顆心化成了柔水。
心頭的擔憂和煩躁頃刻間不見,她笑著說:“工作上出了些問題,帝帝別擔心,快上床去,乖乖睡覺,不然,媽咪要打屁屁咯。”
她作勢揚起手掌威脅。
“我這就睡。”凱帝佯裝害怕地從她膝蓋上跳下,蹭地竄進被窩,隻剩下小腦袋露在被子外邊。
可愛到爆棚的樣子,萌翻了。
熄了燈,薑雅然摸黑上床,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寶貝,哄他們睡覺。
這一晚,她全無睡意,拋開憤怒,冷靜地想著腕表有可能遺落的地方。
冷夜宸身邊的女伴那兒沒有,會不會是落在了他常去的場所?
不太可能,以他的身份,出入的必定是高檔場合,沒人敢私吞他的私人物品,一旦撿到,肯定會原物奉還的。
那麼,隻剩下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故意把腕表藏起來,借此刁難自己。
甩甩頭,死變態雖然人品惡劣,但好歹是個男人,以他的個性,沒理由故意製造謊言來報複她。
比起這麼肮髒卑鄙的手段,他更喜歡明著打擊針對。
這想法要是被商界與冷夜宸交手過的商人們知道,定會說她太天真,金融界誰人不知,夜色集團董事長冷夜宸,是個殺人不見血的腹黑商人?
他最愛幹的,就是挖坑引人跳,再坐收漁翁之利的事兒。
思來想去,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是他身邊的親信偷藏了腕表。
與薑雅然一樣睡不著的,還有一個女人。
國奧公寓中,浪漫的燭光晚餐如今隻剩下一地狼藉,桌子倒了,碗盤的殘渣淩亂的掉落在地上,製造混亂的主角正靠著沙發喘息。
汗水浸濕的劉海,在程琳嫵媚的麵龐上投射出一層陰霾,許久後,優美的鋼琴曲打破了室內詭秘寂靜的氛圍。
“啊!”慘叫聲從聽筒傳出。
程琳雕塑般靜止不動的身軀微微一顫。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夾雜著痛苦哀嚎的沙啞嗓音,已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程琳似是被取悅一般,悲戚褪去,眸中染上近乎殘忍的瘋狂之色,“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你說,我會放過你嗎?”
淒涼的叫聲再度傳來,程琳按下免提,合著這叫聲慢吞吞走下沙發。
赤裸的雙足似沒了痛覺,如走平地般,從滿地殘渣上踏過。
半個小時後,描繪著精美妝容的女人開車來到市內一間酒吧,燈紅酒綠的酒吧內,人聲鼎沸。
程琳脫去皮衣,露出裏邊性.感火爆的緊身黑裙,似一隻暗夜裏的妖精,步入舞池。
“美女,一起跳個舞唄。”色欲熏心的男人貼了上來,大手放肆地在她的身上遊走。
“好啊。”紅唇微翹,蕩漾開勾人魂魄的媚笑。
不少還沒采取行動的男士,深感遺憾,這麼美的妖精居然被人給捷足先登了!早知道,他們剛才還猶豫什麼?直接上啊!
夜幕籠罩著這座紙醉金迷的大都市,同樣也罩住了黑暗中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星級酒店的VIP套房裏,飲下紅酒的男人貪婪地將今晚的戰利品壓在身下,迫不及待地想品嚐女人的美妙滋味。
粗魯的動作在一分鍾後,戛然而止。
程琳嫌惡地推開身上大腹便便的男人,腳趾狠狠碾壓在他的跨步,蹂躪著他的高翹。
床單被剪刀剪成一塊塊破布,牢牢綁緊男人的四肢。
隨身帶著的辣椒噴霧噴灑著香包中取出的帶刺皮鞭上。
“啪!”鞭子無情揮落,縱橫交錯的血痕倒影在那雙陰鷙瘋癲的眼眸裏,沒有不忍,沒有憐憫,有的僅僅是一片滿足。
酷刑後,程琳無趣地丟掉皮鞭,隨手拿出一張支票擱在床頭,哼著輕快的小調轉身離去,徒留下自以為是獵物,卻無辜淪為小白兔的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嗬嗬,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這樣的賤男人,就該死!
天色漸明,海平線上,紅日冒出了頭。
“媽咪,起床啦。”一塊熱毛巾覆上薑雅然睡意朦朧的臉頰,“悅悅,你也起來,吃了早餐去學校報道。”
勉強睡了一個小時的薑雅然,和賴床的凱悅神同步地慢悠悠坐起身,揉揉眼睛,整齊地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