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女人說完悄悄話離開後,薑雅然才從隔間出來,臉色有些冷然。
這麼肯定她一定完不成任務嗎?她偏要完成給琳達看!把腕表找到,啪啪打臉。
堅定的決心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逐漸開始動搖。
夜半,夜色集團辦公層的燈還亮著,薑雅然抱著僅剩的希望,撥打通名單上第兩百五十號人的電話。
這也是最後一個人。
“抱歉,我這兒並沒有冷少的私人物品。”對方言簡意賅的回答,如同一盆涼水,澆得薑雅然透心涼。
她欲哭無淚地將聽筒放下,隻覺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與此同時,國奧高檔獨立洋房小區內,程琳的住所,卻是全然不同的浪漫氛圍。
公寓中燈火具熄,唯有長桌上,複古風的歐式蠟燭台閃爍著昏暗的火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擱在餐桌旁,吃剩的西式牛排還沒收拾。
優雅曖昧的音符從留聲機中緩緩飄出。
水牛皮沙發中,冷夜宸如帝王般悠然倚坐著,修長的雙腿不羈地左右搭疊,手指合著節拍,輕輕敲擊沙發的扶手。
“吱!”臥室的房門應聲開啟。
換下名貴禮服的女人,任由波紋長發披散腰間,隻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浴袍,赤著腳從屋內走出。
“阿夜,”程琳媚眼如絲,身體好似沒有骨頭般,順勢跌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圈住冷夜宸的脖頸,“你特地為了我的生日排開一天的工作,你說,我該怎麼回報你?”
冷夜宸微微後仰,雙手隨意搭兩側,深邃的眸中隱有危險的暗芒閃爍。
“你想如何報答?”他啞聲問道,涼薄的唇微微上翹,勾勒出一抹蠱惑人心的邪氣弧線。
程琳俯下身,一口咬住他的暗金色衣扣,紅唇微啟:“把我自己送給你,可好?”
身體懸空,冷夜宸懷抱著佳人大刀闊斧步入臥房。
他的舉動已然是最好的回答。
手指一勾,鬆垮的浴袍輕巧滑落,露出裏邊性.感誘人的情趣內衣。
冰涼的唇遊走過她光潔的背部,如火星,撩撥著程琳心中早已蠢蠢欲動的澎湃欲念。
臥房裏,溫度節節升高,讓人麵紅耳赤的低吟順著門縫傳出。
“叮鈴鈴”,就在冷夜宸剛要提槍上陣之際,褲中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程琳翻身用左腿勾住他微微直起的腰部。
“不要接,我們繼續。”她弓起身,滾燙的紅唇包住冷夜宸微涼的耳垂,極盡挑逗。
鈴聲停下後,不過短短半秒,再次響起。
“該死!”邪火驟然下降,冷夜宸抽身離開,冷怒的眸在瞧見手機屏上跳動的熟悉號碼時,怒火盡散,唇瓣微翹,似是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一般。
“宸!”驟然缺失的溫暖,讓程琳從迷欲中蘇醒,迷霧沾染的眸還帶著未褪盡的媚氣,眉峰微微攏起,恰到好處地將她心中的不滿與哀怨發出。
若是別的男人,定會動惻隱之心。
“寶貝稍等。”冷夜宸忽然對剛才的活動失去了興趣,敷衍般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轉身離開房間。
歐式陽台外靜悄悄的,精致的遠景被朦朧的月光籠罩,蔥綠大樹的茂盛枝椏在地麵投射出藤蔓般的剪影。
峻拔的身軀慵懶前傾著,似小憩的雄獅,透著一股危險而又散漫的美感。
“Boss,”耳畔聽筒裏,傳出了薑雅然弱弱的聲音。
“嗯?”冷夜宸似全然不知她這通電話的來意,淡淡應了一聲,但寒眸中,興味正濃。
薑雅然一時間分不清他現在的心情是好還是不好,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小心肝不由得猛顫幾下。
呼吸明顯加重,多了幾分急促。
冷夜宸好整以暇地問道:“薑秘書,打擾老板的休息時間,你最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絕口不提任務期限的問題,似乎把這事忘了。
實則,冷夜宸是在等,等她主動提起,他很期待,這個大膽的女人向自己低頭服軟的樣子。
僅僅是想象,就足以令他感到愉悅。
早死晚死都得死,拚了!
薑雅然深吸口氣,小手在辦公桌上收緊,如壯士割腕般開口:“Boss,對不起,我沒能在規定的期限內找到您的腕表,我已經按照名單上羅列的人,挨個問過了,她們都說沒撿到你的腕表,”話頓了頓,電話另一頭似乎很安靜?薑雅然心髒打鼓,試探性地說,“會不會是落在了別的地方?要不你再想想?”
真落在名單上這些女人家裏,沒理由找不到啊。
唯一的可能隻有一個,腕表壓根就沒在她們那兒,她找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