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一,十二(1 / 3)

或者和我一樣,許多人一生裏都會或多或少的有幾次一個人無可奈何又無所事事的走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或者你會很幸運的愛上這個城市,或者也會很不幸的覺得對這個陌生的城市有一種不明白所以然的抗拒,逃避。天很快暗下來,時間被城市上空的風卷著跑,我漫無目的的走在這h城人來人往的街上,街道兩邊是各種琳琅滿目的名牌服裝店或者是別的什麼名牌化妝品店,總之許多說得出口的名牌,無論是穿的用的吃的在這裏都有它的身影,我在想這或者真算得上是一個世界的縮影了,行之某賓館的門口,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接起傳來我媽的聲音,她說“吃飯沒有”

“吃了”

“那裏不冷吧”

“不冷的,我帶衣服了”

“還帶衣服了,怎麼沒把我給你收的外衣帶上呢”

“我已經帶了很多了,真的不冷的”

“住哪裏呢?怎麼還在外麵?”

“嗯,在外麵逛逛呢”

“趕緊找個住的地方,別在外麵瞎逛了,大晚上,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小心點”

“哎呀,媽,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了”

“又煩了是吧,你本來就是沒長大的孩子,住的地方盡量找安全點的,外麵不安全”

“嗯,知道了”

“不用擔心家裏,我和你爸都很好,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可以給你弟弟打電話”

“嗯,知道了,那不說了,再說你又閑我羅嗦了”然後就聽見電話被掛斷的聲音,我抬起頭,看著對麵裝飾得金碧輝煌的賓館,賓館門口的“迎賓小姐”統一的著裝,被訓練出來的同樣職業化的微笑,我很自然的扯了扯了衣服,把外衣裹住身子更緊了一些,突然覺得這還是寒冷的初春更冷了些,像我們這一類人,許多人或者都是滿懷希望的奔向這燈紅酒綠的世界,衣著得體的行走在這城市的四麵八方,隻是誰明白這已經是夜幕降臨的街道裏遊走著到底多少不知歸宿的人。

不遠處的某個商店裏傳來“梅姐梅豔芳”的聲音,我知道那是她的歌曲“空城”,我一直很喜歡的歌,梅姐的聲音還是那般妖嬈,嫵媚,帶著些許的感性,憂傷和揮之不去的絕望,我許多次很悲傷的想過,或者應該買一張她“演唱會”的門票去聽聽她的歌,很認真的給她一個她看得到又或者看不到的微笑,隻是或者是因為她走早,又或者是我來得晚,我始終沒能在她的有生之年聽懂她並且喜歡上她,當我明白並且自以為的懂她的今天,她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或者不再讓她受“疾病”折磨的世界,而我還得繼續,繼續走完雖不至於絕望但同樣無處逃避的餘生。

這條街的盡頭處是一個小區,這個小區的房子看起來有些亂七八糟,破舊,年久,而這個小區多已經被改為“旅社”,我選中一家“溫馨旅館”走了進去,守店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嬸”,看見我進去,很熱氣的問我,“小夥子,住宿嗎?”

我“嗯,有單人間嗎?可以有熱水洗澡的那種”

大嬸:“有,你等等啊,我拿房門鑰匙帶你看房”

很快,大嬸並給我開了二樓205房間,我看看了覺得各方麵都不錯,而且被褥,床單什麼的感覺都還是很新的就問她“多少錢一個晚上”,

她“40”

我:“你們家的房間比別的怎麼便宜這麼多?”

她:“小夥子,很多人都會和你問一樣的問題,其實不怕告訴你,這房子吧本來我們已經好些年沒住了,是我爸他們留下來,平時都是出租給外來的務工人員,或者幹脆讓它空著,但最近聽說這片要拆遷了,所以我們也是剛剛才開始把它改為旅館的,我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從你們頭上賺錢,我們開這個旅館的目的是為了……”說到這裏她突然停頓了,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我看了她一眼接著說,“放心吧,我隻是一個來找工作的畢業生,可不是拆遷公司的”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似乎也覺得我沒有騙她:說“我們開這旅館隻是希望拆遷時能得到更多補貼”。聽完我暗想,或者這就是“釘子戶吧”又或者“釘子戶就是這麼誕生的吧”。

十一

我把背包丟在床上,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然後就鎖好門走下樓,出來門口的時候我問她“這附近有沒有可以吃飯的地方”,她告訴了我離這裏不是很遠的地方,我穿過這小區有些“黯淡”的巷子,然後在穿過一坐橫跨小區的橋,這橋下已經擺了幾隻凳子和三四張桌子,有人就在這裏賣著燒烤,而且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圍坐在桌子邊上,這四周仍滿了許多袋子,或者是手紙什麼的,被風吹散開了,散落在四麵八方。

我從來不相信童話,也不喜歡幻想寫好劇本的電影。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又遇上“楊雪嬌”了,就在我自顧自低頭匆匆行走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句“咦,又是你啊”,於是我抬起頭並就看見了她,她還是一樣的笑容,沒有任何憂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