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討厭選擇,特別是生死的選擇,生死對他來說已是隨性,他更惡心那些設選擇題的人,自以為很有內涵,實則是黔驢技窮。
他隨手折了根野草,隨手一扔,野草隨風而動,落在了死卦。
夜澤不假思索低走了上去,因為生死對他來說已經很隨性。
頓時,整個雲詭洞天轟然搖晃,四處爆裂,一團烈焰破空而出,把夜澤吞了進去。
霎時,眼前豁然開朗,正前方石壁上銘刻“太羲”二字,再往前,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山穀,山穀內時不時有鳥語之聲點綴那份寧靜,濃鬱的花香融合著青草的淡雅之味,撲鼻而來,倒也讓人陶醉。
難道自己死了嗎?這地獄的
山穀之中傳來悠悠絕妙琴聲,琴聲絲絲入心扉,弦弦沁神靈,如沐神泉,夜澤感覺身體重獲新生般入墜,整個人都被這琴聲帶進了一種悠然自得之境。
循聲望去,見峰巒之上,一白衣老者盤腿而坐,焚香撫琴,神情淡凝,似與青煙、琴聲融為一體,飄逸空靈。
如此繞梁三日不絕於耳的琴音,夜澤又如何舍得打斷,站在峰巒之下,靜靜聆聽。
一曲終罷,白衣老者含笑而起,對著峰巒下的夜澤道:“此曲如何?”
夜澤還完全沉浸在琴聲的悠揚之中,哪懂更深的品析,白衣老者突然一問,倒把他問住了。
“恕晚輩愚鈍,聽不出該曲精髓。”
白衣老者並未有責怪之意,也無輕視之心,娓娓而道:“此曲名為落寂曲,乃世間聖人的靈魂所譜,非有緣人能聽到,故名落寂,我現在便把曲譜親授於你。”
夜澤心想,我都死了還有人無事獻殷情,絕逼不是什麼好事,搞不好就是讓他去冥界賣藝,好男兒賣身不賣藝。
於是道:“我天資愚鈍,又從未涉及音律,無以勝任,還是算了!”
“我隻是習慣性問下!別在意……落寂者,孤獨也,習此曲,馭心靈。若能尋得賦靈人,與萬物相融,能得聖人之樂的縈繞。”
白衣老者根本就不管夜澤是否願意,繼續獨語。可他整個人在慢慢消散,好像在爭分奪秒地與時間賽跑,顫顫巍巍地坐下,“你的出現就是我的消失,樂譜我會融入雲詭琴——雲詭琴由天柱玉璧和天蠶絲所製,十六根弦共主佛八音,兩弦為一音,依次為尊慧、不竭、不誤、不女、柔軟、和適、深遠、極妙。”
終了,白衣老者便化作一道青煙注入雲詭琴中。
夜澤還有很多疑問要問,卻……
看著掌中這把隻有巴掌大小的雲詭琴,小巧而又陳舊,真看不出有什麼獨特之處,更別說有什麼威力驚人了。
夜澤輕撫鳴音,沒想到頓時金光四射,嚇得夜澤忙扔在地上,再撿起來一看,剛才還是平凡無奇,一下變得熠熠生輝,原來雲詭琴必須在彈奏時才能顯其天美。
夜澤忍不住多撥弄了幾下,從雲詭琴中射出數道金光,照在石壁上,石壁上映出幾行字:我是泣將執念所化,緣生緣滅,雲詭琴可助你奪天滅帝。
……
金光越來越強,直到刺眼難耐,很快又消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