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群抱著凝羽來到了他的房間,他的房間可沒有紫慕寒那樣簡潔,而是各種家具應有盡有。
把凝羽放在床上,孟夕群看了看身上的血,皺眉,再皺眉,似乎是在思考著先換衣服還是先救人。
糾結了一番之後,孟夕群揉揉眉心,無視了身上的血漬,走向了凝羽。
他剛想把凝羽腰間的薔薇劍取下來,還未等他把手觸碰上去,劍身突然閃出一抹肅殺的金光,孟夕群氣不打一處來,朝著它就吼到,“你還不識好人心,我這是要救你主人,不想你主人英年早逝你就哪兒涼快給我哪兒呆著去!”
似乎真的聽懂了孟夕群的話,劍身上的金光漸漸消失了,孟夕群二話不說,抓起劍就扔到了一邊,順手摘下了凝羽的麵具也放在一邊,看著凝羽略顯蒼白的絕色容顏,孟夕群有了短暫的失神。
隨即扯開了凝羽已經被血染紅的衣服,還沒來得及對凝羽的火爆身材一飽眼福,孟夕群就被她的傷口嚇得呆了呆,左肩上的五道爪印深且長,泛著黑氣,肉已經被翻開,隱約可見傷口下的森森白骨,再看向凝羽心口處的傷口,更加的觸目驚心,心口橫著被撕裂,不停的向外滲血,隻差一點,就可以看到凝羽的心髒了。
孟夕群看著凝羽的傷口,蹙緊了眉頭,這丫頭是吃什麼長大的啊?若是別人,肩膀上的上以致妖氣入體,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她居然還能在心口被撕裂的情況下馭蓮而飛,這丫頭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當然,如果孟夕群知道凝羽從小就把璟瀾仙翁親手煉製,萬金難求的仙丹當糖豆吃,恐怕就不會感到好奇了。
孟夕群探了探凝羽逐漸微弱的呼吸,想了想,從指間湧出了一縷淡綠色的霧氣,孟夕群揮手,那一縷霧氣便隨著他手指的方向飄向了凝羽,附著在了凝羽的傷口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凝羽的傷口不再流血了,但那皮肉翻開的景象還是顯得很恐怖。
孟夕群見傷口止血之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將裏麵的藥粉,悉數撒在了凝羽的傷口上。
晃了晃已經空了的瓶子,孟夕群一臉肉痛,這藥還是當初阿紫受傷,自己拿了孟氏一年的收入從璟瀾仙翁那死老頭那裏換來的呢,如今,就這麼沒了,他仿佛又看見了那老頭抱著一箱箱銀子嘎嘎樂的猥瑣表情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找出紗布替凝羽包紮好,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小丫頭啊,因為你,我這大把銀子換來的藥就這麼沒了,你拿什麼賠啊!
其實不是他小氣,買藥花費多少銀子他無所謂,隻是璟瀾仙翁這人捉摸不定,縱使有再多的錢,見不到他也無用啊。
若是他知道,他視如寶貝的藥被凝羽成斤的撒到池塘裏喂魚,不知道臉上的表情會多麼的五彩斑斕。
孟夕群收起了臉上肉痛的表情,轉身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換上,看了看被凝羽霸占的床,自認倒黴的睡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第二天清晨,孟夕群幽幽轉醒,坐在軟榻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動作中盡顯慵懶,走到床邊,看了看依舊沉睡的凝羽,這丫頭失血過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走出房間,陽光正好,伸了伸胳膊,孟夕群起身向紫慕寒的大殿飛去。
紫慕寒的大殿很簡潔,更準確點來說簡直就是空無一物,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阿紫。”孟夕群剛邁進大殿,就看見紫慕寒在窗邊負手而立,陽光照在他菱角分明的臉龐上,平白多了幾分仙氣,可惜臉上的表情萬年不變,孟夕群幽幽歎氣,真不知道這座大冰山什麼時候才會融化。
“阿紫…”
“屬下求見魔王陛下。”還未等孟夕群開口說什麼,大殿外傳來了一個好聽的女聲。
紫慕寒麵無表情,“進來。”
大殿門開,在刺目的陽光中走進來一個女人,一身紅衣,頭發全都束起來,黑眸黑發,頗顯淩厲,容貌嫵媚性感,鮮豔的紅唇尤為紮眼,雖然稱不上絕色,但也稱得上人間極品,性感尤物。
她走到紫慕寒身前,躬身行禮,“鳳傾瀾參見魔王。”
“免禮,有何事?”
紫慕寒走到桌邊坐下,示意孟夕群也坐。
鳳傾瀾抬頭,癡迷的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了十幾年的魔王,她是鳳傾瀾,魔界的軍師,也是唯一一個能留在魔王身邊的女人,魔王的女人都是用來發泄的工具,用完就甩了,可唯獨她能留在他身邊,不是以他的女人的身份,而是以他屬下的身份,十幾年,但魔界眾人都紛紛猜測魔王和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軍師關係不一般,雖說魔王不近女色,但是身邊卻有這樣一個大美人,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鳳傾瀾有時聽見魔界中人小聲的這樣議論,也從不加以製止,因為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們說的話是真的,自己真的不甘心隻做他的屬下,不過,隻要假以時日,魔王一定會看到自己對他的愛,魔王妃的位置,遲早是自己的。
“王,屬下聽說王救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