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表現(3 / 3)

她被我笑得臉都紅了,支吾了半天才說“我當然不會,我怎麼可能會!我們上海的帥哥到處都是,不信你問悅!”

她為了讓我相信她,竟然把悅也牽扯其中。其實她完全不必刻意讓我相信,因為這根本與我毫無意義。

“你是上海的?”我馬上停住笑,滿臉認真地說。

我當初在她自我介紹的時候靈魂出了殼,所以當時錯過了這個信息。

“你討厭啦,不和你說了!”她裝作生氣,扭頭不理我。

我知道她以為我是故意在刁難她,而事實是,我真的是現在才知道她來自上海。

這是我的錯,所以我得彌補,不能再委屈她來打破沉默了!

我想起她剛說過是有條件的,所以便問她“你不是說有條件的嗎?現在可以說是什麼了吧?”

她一聽果然又回過頭了,說“這還差不多,算你聰明!”

“我覺得我也是個聰明的人,不然怎麼能教會你遊泳呢?”我自嘲道。

她被我這麼一說,臉不禁又紅了。我知道我又錯了,不該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這也怪不了我,因為我很少提壺的,我又不想練臂力。

我再次把話題糾正,問道“你的條件到底是什麼,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等到花兒都謝了才說吧?”

“我的條件就是,”她很會表達,說到重點就以停頓來作為強調,“你得做頓飯給我吃,簡單吧!”

說完後,她一臉壞笑地向我展示她計劃得逞的得意洋洋,右手還作出一個V型在我的眼前來回搖晃,讓我覺得有點暈眩!

她說得果然很簡短又簡單,但這卻給了聽的我冗長的驚訝。

說到做飯,我不得不向大家澄清一個事實。

雖然我是來自偏遠且貧困的農村,這個事實是堅不可摧的;但是,我倒還真是不懂得如何做飯,這個事實也一樣堅不可摧。

究其原因,是因為我的爸爸媽媽對我疼愛有嘉,舍不得讓我做哪怕一點事。

我猜想,他們大概是因為覺得自己已經為瑣碎的家務操勞了,再不忍讓自己的有著美好未來的兒子再摻和其中,所以寧願自己多受累。

於是,長這麼大以來,我還不懂得何為家務以及怎麼去做飯!

所以,當我聽到沈晴的要求時,我無法不驚訝!

叫我做飯,無異於讓我登天,是多麼得不切實際啊!

雖然,我在來渡假之前產生過幫他們做飯服侍他們飲食的大膽冒險的想法,也很願意去嚐試著學習,但我清楚自己的體重——我有幾斤幾量!

但就是這麼不切實際的話,聞鵑卻說了很清晰地表達了出來。

她當然不知道我完全不了解怎麼做飯隻懂得吃飯的隱情,歐陽他們也不知道。於是,我琢磨著要不要告訴她,以打消她這個對自己也算得上是冒險的念頭。

因為,我怕我做的飯菜說不好會對人構成潛在的生命危險。

到那時,我是否會蹲在班房裏過下輩子暫且不提,但我肯定會懷著最大的愧疚過完以後的生命的。

光想想,我就覺得很可怕啊!

可是,我是個男人,不算大但也不小好歹也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了。我既然和她拉過勾了,就得做到,哪怕明知道此路難通也得前行!

於是,我側頭看著旁邊仍舊笑臉盈盈的聞鵑,朝她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同時在心裏替她捏了一大把汗。

回到學校時已過中午時分了,大家肚早就一陣一陣地如鴿子呱呱叫喚著,此起彼伏。

所以,我們下車後直接搭車回到了住處,沈晴也被悅殷情的拉了回來。

進到房間,他們四個一屁股就舒展在沙發上,讓我和沈晴無棲身之地。

對於他們的無理的行為,我可以接受,畢竟我住在此。但是,沈晴可是第一次來,且是被悅再三請來的,至少悅不該任沈晴和我一樣隻能傻站著吧。

可是我雙拳難敵幾雙手,徒能在心底路見不平,不敢從口裏拔舌相助。

不過還好,沈晴對此並不介意,表現得比我還從容,這或多或少讓身為主人的我少了一點歉意。

但令人可惡的是,他們幾個不停地睜眼說瞎話,一邊換著舒坦的坐姿一邊口口聲聲的說坐得累死了,根本不理會旁邊站得累死了的我。

悅此時正躺在歐陽的懷裏,無比享受地對站著的沈晴說“沈晴,我好久沒有吃到你做的飯菜了,今天是不是得給你個機會讓我大開一次胃口呢?”

說完,悅艱難地轉移了下自己的頭,斜仰著看著歐陽繼續說“歐陽歐陽,今天你就不要和沈晴搶廚房了,好嗎?我真的想再吃一次她做的飯菜!”

歐陽愣了很久,才領悟到悅的話中話,所以裝作很委屈地說“那好吧,為了老婆大人你,我就割愛一次吧。”

我聽得差點暈到,不是因為她們旁若無人的對白,而是他們的彌天謊言。歐陽根本就沒有怎麼進過廚房,就算進了也隻配打下手,根本和我一樣。他竟然可以配合悅來演這處恬不知恥的戲,我不得不向他們致意!

說真的,他們這輩子不演戲,真是埋沒了人才。

“是不是沈晴很會做飯呢?”楠在旁邊忍不住插嘴道,似乎是想告訴我她的戲份是少不了的,少了就會有缺憾和瑕疵。

“豈止很會,是超級會,是個高手啊!”悅很認真地說道,完全不理會沈晴的詫異的神情,我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

樂一聽,心想應該婦唱夫隨,所以馬上也起哄道“沒想到我們的文娛委員不僅人超凡脫俗,並且還是烹飪高手,若不在此露兩手豈不是埋沒人才了!”

他話一說完,楠馬上笑臉盈盈地侍侯上我們之前從沒有見到過的“九陰白骨掐”,直到樂跪地大聲求饒方才罷休。

所以,我要告誡天下懂中文的男人們,就算你十分地想要誇一個美女,也得看時機和場合。即使是自己女朋友的好友,也千萬不能當著自己的女朋友的麵進行打心底的讚美。如果你不聽勸告的話,我告訴你,這其實就是另一中尋死的方法。

歐陽在旁本來張開了很大很大的嘴巴,大概也想說些讚美沈晴的話。可有了樂的身先士卒,他聰明地閉上了嘴,隻是安晴地抱著悅。

沈晴傻站在我的旁邊,被眼前搞笑的一幕嚇住了,一句話都不說。她滿臉尷尬地看著我,我知道那是求助的信號。

我之前的理智在她攝人心魄的眼神下,瞬間崩潰。不過說實話,接觸了她幾次,我隻是覺得她的眼神非常不一般,給了我難以言語的感覺,所以讓我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我在她的注視下想到:她好歹是第一次來這,是個客人,我們不該這麼欺負她吧!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對他們說道“你們怎麼可以對待你們的客人呢?是不是過分了點?”

我很注意自己的語調,生怕不小心引起公憤然後引火燒身,這兩對鴛鴦有時候會變成亡命鴛鴦的。

“她的身份是我的好姐妹,所以不算客人,因此我覺得不過分。”悅完全不理會,似乎非沈晴的飯菜不吃了。

“但是,我覺得過分啊。怎麼好意思要初次來我們這的女孩子下廚呢?”

“那你說怎麼樣你才覺得好意思呢?我們聽你的。”悅乖巧地依偎在歐陽的懷抱裏,說的話卻十分不乖巧。

然後,我又想到我在車上答應過沈晴要做飯的,並且還拉了勾。

所以,我無奈地說道“那麼,還是我來做飯伺候你們這些公子小姐吧!”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道,畢竟我和大家一樣是玩回來的。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對自己說的話毫無底氣。

“既然是明鑒說的,那我們也就不好拒絕了。”悅此刻才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對我的提議堅決擁護,並煽動其餘三個熱烈為我的決定鼓掌。

屋子裏頃刻充滿熱烈的他們表達勝利心情的掌聲,沈晴此時竟然跟著他們鼓起了掌,臉上還露出會心的笑意。

悅實在太不簡單了,她很明顯是誌在拉我下水。這招在武學上可以稱作隔山打牛,在戰略上可以叫做聲東擊西。

所以,作為男生的我們,千萬要擯棄掉那種自以為有點蠻力就能輕鬆解決到柔弱女生的錯誤觀念。因為隨著社會的進化發展,以及女性對外表的不懈化裝和改裝以達到自己的追求,她們的力量已經日趨強大了,強大到我們難以想象的地步!

她們不再傻傻地早早和草草地嫁人,嫁了的也不再乖乖地於家中相夫教子,她們不會再低聲下氣地服侍自己的老公,她們追求新鮮刺激自主的生活,她們完全顛覆了傳統的夫娼婦隨的觀念!

甚至,她們反客為主。一勾手指頭,男人們就得向她們靠近;一伸出手掌,男人們就得盡管心有不舍但為了討其歡心而裝作豪爽地把存折本都給她們;萬一遇到不順,她們臉一沉,男人們頭上的天空就會馬上因此而多雲轉暴雨。

我想,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的話,身為曾經擁有主宰地位的但現在早已喪了權的男人們,將很快人將不人了!

所以,對於女生,我們要反實踐的方法而行之——多動腦,少動口也少動手,盡量避免不經常拜倒在女生的石榴裙下!

這讓我下意識地聯想到以前的一首兒歌,歌裏是這樣唱道:小和尚下山去砍柴,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我也是現在才領悟到這點本不深刻的道理,可是於我已沒有用了!

我算是小看了悅,被她擺了一道,就這麼陷入了她的陷阱,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在陷阱裏,我隻能舉頭四顧以尋求救助,於是我看到了沈晴。看著她那超凡脫俗的麵容,我在心裏向天祈禱著“希望你會是例外,不要做老虎,而是乖乖得做你老公的媳婦!”

我接過沈晴手裏的包,放到我的房間,然後獨自走向廚房準備動工了。

就在我淘米煮飯時,沈晴也進了廚房,站在我後麵看著我。

“你真的會做飯嗎?”沈晴見我淘米的姿勢,頓時有點懷疑。其實,她大可不必要懷疑,因為我就是不會!

“我見過我媽媽煮過,所以應該可以吧,又不是什麼難事。”我淘了兩次米,覺得幹淨了就加好水把鍋架到煤氣灶上,準備開火煮飯。

“水少了點!”沈晴突然上前來,斷下鍋,到水龍頭下多盛了點水,用手指伸進鍋裏,試探水的深度,覺得合適了再把鍋架上去,“還是我來輔助你吧,就像你輔助我遊泳一樣。”

說完,她轉頭朝我微微一笑,讓我臉泛上了紅色。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在車上說我自己聰明了,搞得現在多難為情啊!

“那你不想看你自己的生命力是不是真的很頑強了嗎?”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故意刺激她。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喜歡和她鬥嘴了。

“我倒無所謂,我是怕你的不頑強,那我們班不就又少了一個帥哥了!”沈晴此時已經圍好圍裙,準備切菜了,看起來就是個家庭主婦的打扮。可是材料還在冰箱裏呢!

我打開冰箱,拿出兩天前冰在裏麵的一塊牛肉給她。肉已經結成冰了,所以她燒開了水,把肉放進水裏解凍。

我看著堅硬如石的肉慢慢在熱水裏融化而露出鮮紅的肉的本質,心想應該可以拿出來切了。

於是,我便伸手去鍋裏想把肉抓出來。可是不幸的是,熱水雖然融入了冰還是一如即往地燙。

我哎喲一聲後迅速抽手回來,真得很燙人。我用力對著被燙傷的地方吹氣,希望減輕痛楚感。

沈晴見此狀,臉上馬上露出驚慌,眉毛都因此糾結到了一起。她搶過我的手,不顧古人遺留下的‘男女授受不親’一個勁地幫我吹。

吹了幾下後,她突然想起什麼,便拉我到水龍頭邊,讓自來水衝我的被燙傷的地方。

一會後,我的手真得舒服多了。

“你看你,一看就知道從來沒有做過家務的人,那麼不小心。”她的語氣透著點責怪,我想應該還有心疼。

我沒有說話,隻是晴晴地看著她。她很認真地看著我受傷的手,看有沒有很嚴重,最後確信隻是有點紅才把我的手放下。

我看著她擔心我的表情,回想她剛才那一係列的行雲流水的動作,心底生出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素。

除了能在親人身上體會到類似的關心,我好象好久都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了,沈晴是第一個!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然後是和她KTV,再然後是上學期期末考試,然後就是這個五一假期了。

雖然,我和她的接觸是僅有的幾次,顯得那麼倉促短暫。可真的若去用心回想的話,好象也是蠻久蠻值得回味的!

“沒事的,隻是燙了一下。何況水是加過冰的,真得不是很燙。”我柔聲地道,因為我得讓他也聽出我的感謝。

“你還是去看電視吧,這裏交給我吧。”聞鵑轉身,用鍋鏟把肉舀到砧板上,開始切肉了。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在從冰箱裏拿出辣椒芹菜和生菜,盛了一大盆水,幫著洗菜。她見我洗菜洗得很仔細,隻得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了。

沈晴的動作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菜炒好了,二肉一素外加一個西紅柿蛋湯。

開飯了,每個人都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除了還剩了點飯,其他的都被掃蕩幹淨了。

這個現象可以說明兩個問題:一,可見大家真的餓了;二,同時說明飯菜真的很可口。

收拾殘局的時候,我看到鍋裏還剩著大約半碗飯。這讓我想起去旅遊前的那段對話內容,所以就大聲地問道“是誰說我們的鍋隻能煮五個人的飯的?怎麼現在還有剩呢?”

他們幾個一聽,即刻將電視開到很大聲,我的聲音被無情地淹沒其中。我知道再問也是沒有結果的,所以還是將東西收拾完畢再說。

沈晴已經在廚房裏洗碗了,見我進來了便說“你把東西放這去看電視吧,我很快就弄好的。”

“我不想看電視,我想還是看你做家務好一點。”我斜靠在牆上,裝作很嚴肅的樣子看著她洗碗。

我不知道自己是表達內心的愧疚——因為原本應該是我做飯她卻幫我做了,還是隻是想借機陪在她的身邊。

“做家務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快走開拉!討厭!”她第二次說我討厭,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聽得我一點都不覺得她討厭我,像吃了糖一樣。

第一次是在車上,因為她誤會我故意裝作不知道她家在上海。

被女孩子在一天內連續說討厭,意味著什麼呢?難道是我真的讓她討厭麼?還是,討厭隻是個表象,實質其實恰恰相反?

我想了想,答案是有,但不確定,所以還是不說出來了。

洗完碗後,我和她也坐到沙發上看電視了。他們見到我們兩個出來,似乎見到了話題般,興致勃勃地討論中午的飯菜質量。

“阿歐陽,你說中午的飯菜合口嗎?”這是悅對歐陽的稱呼,也隻有她才這麼叫他,我們就直接叫他歐陽而已。

“我不好說,還是讓樂兩口子來說吧。”歐陽推委道,眼睛對著樂他們一直眨。

他們兩個接過話題後竊竊私語了一番,然後麵色凝重地說“叫我們說,我們兩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們幾個又是存心耍我們的,所以忍不住說“你們有屁就放,不要憋著,讓我也難受。”

我的話一出,他們猶如朝廷的走狗得到了皇上的尚方寶劍。

“我們四個隻是想知道,中午的飯菜到底是誰做的。”樂終於作為代表,放了四個人統一好了的屁。

“我說是我做的你們信嗎?”我看了看身旁坐著的沈晴,她也看了看我,然後兩個人合力看著他們幾個。

“那你相信現在是國慶節麼?”悅說道。人多就是力量大,你一句我一句口水都能淹死人。

楠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插嘴問“現在不是五一嗎?怎麼可能國慶了呢?”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可能相信是他煮的。憑我和沈晴的死黨關係。我能吃不出她的手藝!”

“我們也不相信是明鑒做的。”大家的一致對付我的思想很統一,異口同聲地說。

“我又沒說是我做的,你們起什麼哄啊!”我對於這種抬杠的事見多了,所以根本不當他們是回事。

可是沈晴顯然很少經曆這樣的場麵,在旁尷尬不已。畢竟在這裏除了悅,我們和她算得上是初次接觸。

可是,這“四人幫”完全不顧及聞鵑的初來乍到,不死不方休地繼續著討論。

“我們之所以起哄,是因為我們想多點機會吃到這麼美味的飯餐,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口福?”歐陽說。

“要是沈晴在這裏有安身之處就好了,我就又可以天天和我的死黨在一起玩了!”悅說。

“不是有三間房嗎?我們四個人隻住了兩間,我想明鑒那間應該也可以住兩個吧?”樂說。

“那方便嗎?”楠說。

“方便!”他們四個人再次異口同聲說。

瞎子都看出來他們是有預謀的,一唱一和非常協。他們這麼一說,可苦了沈晴了,讓她哭笑不得。

我是久經沙場,對此有了完全的抵抗力。但我不能對此熟視無睹,俗話說: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對付他們的招,然後我就想到孫子兵法裏的最上策——走!

既然說不過他們,難道還不能跑啊,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我當然不能自己走,還得帶上沈晴!我不是想當英雄來救美,我隻是不想眼睜睜地讓一個弱女子身陷囹圄而置之不理,這絕對不是我的風格。

我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拉起她了,反正我就是拉起了她,然後直接走到我的房間,然後關上門,終於與外界隔離!

“你不要介意他們說,他們就是這樣,喜歡瞎起哄!”我讓她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我則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我才不介意呢,瞎起哄還不是悅的主意!和她從小玩到大,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性格!”她看起來果然很自然,好象真得不介意。

“你真的不介意?”

“恩,不介意,你不相信我說的是真話?”她的語調,似乎告訴我如果再不信她,她說不定會尖叫。

“我信,怎麼不信!”我得把一切事態平息在萌芽狀態,否則外麵的幾個聽到喊聲說不定會想到哪裏去。

“相信就好。”她的聲音果然平緩下來。

我跟著大舒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緊張……也許是單獨和她一個房間吧,並且還是一個關緊了門的房間。

頓了一會兒,沈晴突然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你們三個被班裏女生稱之為‘默客’的男生,在課外原來這麼不正經。我回去得好好和同學們交流一下心得,以免她們繼續自己的錯誤思想。”

我以為她說是墨客,所以不解地問“怎麼會叫我們是墨客?我們什麼時候發表過文章嗎?”

她笑了笑,解釋說“我說的默是沉默的默,所以你千萬別多想!”

我“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不過在心裏,我還是有點滿足感的,至少證明我並沒有被班裏的女生忽視。

我們斷斷續續地聊著,形散神也散,都不知道到底在聊什麼。

我說的時候,她隻是用助詞來回答,譬如‘啊’‘哦’‘恩’等等等等。

而她說的時候,我也學她,這叫禮尚往來。

也不知道談了多久,她顯得有點困了,所以我讓她在我的床上睡了。我,則在她睡後拿出書桌裏的筆記本寫下一點點感想。

這個五一假期,沈晴真的和我們住在一起了,並且還樂意地負責給我們做飯,讓我們大喜。

不過不是如他們預謀的那樣和我住,而是和悅睡,歐陽因此被無情地掃地出門。

本來悅是讓他睡沙發的,可是我可憐他。畢竟是男人,所以我讓他和我睡在了一起。

我本是出於好心救濟他,可是我得到的不是好報,是睡覺時被他“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