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魚反反複複醒來睡去,睡去醒來。確實發現,無論如何,眼前的青羅錦緞也揮之不去。不得不承認,我董小魚很不能免俗的穿越了。而原因竟然是在家裏二樓搬東西下樓梯,一腳踩空,連滾帶爬,不省人事,後,一命嗚呼。
八角大理石圓桌,一碟素心瑞圓花生糕,一碗綠豆清肺燕窩粥,一份紅棗蓮子梗,一小籠八角香嫩雞腿包。董小魚隨遍吃了兩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身邊伺候的安俞:“我叫什麼?這個家是什麼樣子的,給我講講。”既然一定要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生活,那就還是搞清楚狀況比較好。而且,貌似自己還是有很多人疼的。
在幾個丫鬟小斯的三言兩語中,這個董小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大致弄了個明白。
“小姐,您是董家四小姐,董月時。咱們老爺是進士及第,後來在在翰林院任職。這兩年老爺表現優異,各項考評均均拔尖,就被上頭外放考察兩年,聽太太說,這永州任上若是做的好了,老爺回去是還要升官的。咱們董家,董家大太太是福安宏爵爺家的千金,下嫁給咱們老爺的。三年無出,可無奈富安宏爵爺家大業大,老爺不好說什麼。表姑奶奶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做主把沈家庶出的小姐給納了進來。一項無出擋著,沈家又是近親,老太太又不表態,大太太哭鬧不止,回娘家鬧騰了幾次,福安宏府路老太太可是明眼人,瞧著自己姑娘實在不爭氣,可又怕自己姑娘吃虧,就又賞了兩個良妾,其中一個便是姑娘您的生母,惠姨娘。這個沈家的庶出千金就是老爺的二太太。說來也巧,二太太進門沒多久,就與大太太先後有了身孕。大太太生下大少爺董月俞,二太太生下二小姐董月嬋,三少爺董月忻,惠姨娘生了四小姐您,董月時,蘇姨娘生的五小姐董月滿。”
“不過兩年前,咱們老爺還在京城的時候,惠姨娘就去世了。”安悅端著青瓷白底的茶水過來,接著安俞的話說道。
董月時眉頭微皺,還是個沒娘的孩子。
“老太太看你可憐,又是沒人疼的孩子,就給直接接過來親自撫養了。”
董月時眉頭更深,這個老太太,這麼嚴重的病,她可連麵兒都沒露呢。
“那,父親帶我可好?”董月時端起茶杯,微微問道。
“董老爺是一代嚴官,對老太太極為敬重,又相當愛及名聲,老太太說月時那丫頭對花花草草的難免過敏,從小又體弱多病的,不如跟著我到永州鄉下草生草長兩年,接接地氣,這病呀,興許也好得快些。董老爺就直接給小姐您收拾包袱了。”
董月時眉頭緊鎖,所謂的疼愛隻是為了名聲,為了孝道。
喝杯茶,潤潤嗓子,董月時看天色已晚,就讓大家各自散了。
人生大事,吃飯睡覺,這是董月時的人生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