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停下腳步,心裏咯噔一下,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席安寧道:“我簽,我們離婚,但是希望,假如有一天,我實在太想念小傑了,可以回去看看他嗎?”
佐焰傻愣了,心裏如針刺般的揪痛起來。
縱然不想這樣,但他還是強讓自己做了。
“今天跟我回家吧,孩子們真的很想見你,回家了,我就簽,保證以後永遠消失在你的生活裏,永遠都不會出現了。”她每說一句話,心就痛得仿佛在滴血。
她真的不想離開他,可是如果自己在厚著臉皮跟他耗下去的話,他的行為會越來越不堪的,就連孩子想看他一眼,都變成奢望的了。
她今天答應孩子的,一定要讓他回去。
既然他們離婚是他回家的唯一的籌碼,那她便義不容辭的輸掉自己最心愛的那塊籌碼了。
佐焰,我會想你的,還有我們的孩子。
下午,佐焰開車載著席安寧回了月色湖畔的別墅,一到家,佐焰就把離婚協議書扔在她麵前,看著她簽。
席安寧坐在沙發上,拿起那份協議書,呆看了好久好久,這次她也沒有哭,而是微笑著拿起筆,在當事人那個位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佐焰看著她落筆了以後,心裏的痛不由得加重,沉痛得好似喝了毒藥一般難受。
她真的簽了,他圓滿了,但是心痛卻劇烈的加重,難忍得他蹙眉疾首。
席安寧苦笑著將簽好的協議書遞給他,低沉著聲音說:“請允許我實在太想孩子的時候,可以回來看看他。”
他默,接過協議書,卻不在看一眼,低頭品茶。
她起身對他說:“我去樓上收拾下,今天就搬出去,你就呆在家裏吧,優雅出去買菜了,很快就會回來做飯,佐玄今天幫我們接孩子。”
說完,她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樓上跨去,背對他的那一刻,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滑落了下來。
她心碎了,身體疲憊了,腦子裏一片空白了。
收拾好東西,就這樣不情願的離開了。
至始至終,到她拎著東西經過客廳,經過佐焰身邊的時候,佐焰都不曾說過一個字,也不曾在看她一眼。
她走了,剛走出別墅的時候,優雅買菜回來了,看著她兩眼紅腫,拎著行李,她著實的不解了。
“安寧,你這是做什麼呀?你拎東西去那兒?”
席安寧笑著麵對優雅,“以後,請你好好照顧兩個孩子,我先走了!”
“……”
看著她背對自己揚長而去,優雅興許是知道了什麼,趕緊拎著菜進家。
客廳裏,佐焰拿著那份協議書看了下,嘲弄的勾起嘴角,然後將協議書撕碎,扔到垃圾桶裏去。
他不否認他們已經離婚了,隻有這樣做,他才會逼出那個男人,沒有了他,佐焰相信,席安寧會去找那個男人的,他每天派人二十四小時的跟蹤她,就不相信,他逼不出來。
即便他知道,把她從自己身邊趕走,是件多麼令他剜心割肺的事,但是他別無選擇了,長痛不如短痛,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如願以償的。
如果她真的敢去跟別人有奸情,到時候,他一定不會在手軟,然後親手將她處死。
優雅進客廳來,看著佐焰坐在沙發上,不解的問:“你們又怎麼了?她要去那兒,為什麼連行李都拿走了?”
佐焰看了她一眼,起身拋下一句話便離開,“做你自己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