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就是一個強大組織的決心,順著草地上被踩斷的雜草,一路追蹤,徑直在何鳴他們躲的草堆前停了下來。
宣蝶戀瞪圓了大眼睛,還沒尖叫出聲,就讓何鳴給堵上了,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便望向草堆外,幾十名殺和歐陽家的高手看著左右兩邊的路。
細細查看,“左邊,追!右邊也去幾組,發現目標,立刻大叫警報。”
“呼!嚇死我了,你的膽子可真大,直接躲他們眼皮子底下。”宣蝶戀都被驚出了冷汗。
一直豎著耳朵的何鳴聽到‘沙沙’聲並沒有傳遠,輕聲嘀咕道,“別說話,他們沒走遠。”
果然,不出七秒鍾,左路的銀河,再次折回,“難道我猜錯了?”銀川被人暗殺,對方一定是精通暗殺技巧,殺人後,第一時間不應該是跑,而是躲起來才是,“走,左邊追擊。”
“我們走!”這時何鳴這悄悄的走了出來,拉著就往宣蝶戀就往反方向奔去。
“別跑那麼快,我快跑不動了。”剛才拚命的跑了十幾分鍾,咋一休息下來,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蝶戀委屈的看著何鳴。
“你真是夠麻煩,算我倒黴。”身子微微一弓。
“幹嘛?”疑惑。
“上來!”沒好氣的輕叫道。
恍然大悟,跳上何鳴的後背,溫暖的體溫,讓受到驚嚇的她,感到無比的安全,就像落水者抓到了綁在岸上的綁子一樣,風在耳邊呼嘯。
盡管背著蝶戀,何鳴的速度不隻沒有慢下來,相反還快了不少,“你該增肥了,輕得跟紙一樣。”
瞪大了眼睛,“真的有那麼輕嗎?”
“嗯!腦袋趴低一點,我穿灌木叢了,要是讓刺把你的臉給劃花了,可不要怪我。”
吐了吐小丁舌,修長的雙臂緊緊的抱住何鳴,腦袋貼在他的後頸上,吐氣如蘭,“何鳴你說我們的人還有人活下來嗎?”
“有!”
“真的嗎?”輕聲驚喜道。
“你和我!”
嗆得一陣無語,眼神說不出的黯然,“我大略的感覺到,對方的人數超過五十人。”
這讓何鳴有些意外。
“你說父親會派人來救我們嗎?”語氣幽幽,透著一絲淡淡的怨恨。
“那是你父親,不是我父親。”何鳴很想狠心的告訴她,你不過是你父親的棄子,但一看到她那雙幽怨的大眼睛,到嘴的話就吐不出來,“他會不會派人來救我們,這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哪怕他派人進來了,要到哪裏找我們?草場?河邊?還是山裏!這地方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想找個人,少說也要兩三個小時,那時候早天黑了。”
奔到河邊,這是一條不大的河,因為有灌木叢的關係,河邊充滿了淤泥,隻要人一走動,就會攪起一片漆黑。
……
另一邊,幾首跑到草場盡頭仍然沒有發現蛛絲馬跡的銀河懊惱的拍著自己的腦袋,對方是殺手,肯定會想透自己的想法,“他們一定躲在剛才的地方,往回走。”帶著一群人殺將回去,果然,在那個三叉路上的草堆,發現了人從草堆中跑出來的痕跡。
大膽,心細,有勇氣!銀河充滿對唯一逃生的何鳴感到心寒。
“這裏!”前方傳出手下的呼聲。
一行人奔了過去,果然,這是一條被人新踩出來的印跡。
“快,別給他時間掃出痕跡,否則天一黑,想再找到他們就難了。”銀河爭道,尋著蹤跡,全力追趕。
……
“不躲這裏行不行啊!好冷啊!”深秋的半晚,河水很是冰冷,身子已經躺進一半在淤泥裏的宣蝶戀打著寒顫,可憐兮兮的衝著何鳴說道。
“除非你不要命了,隻要你再堅持一個小時,不!四十分鍾!天就黑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出來。”將一根空心的蘆葦管子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