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鑼鼓聲音響起來,有香燭味傳來,有和尚道士誦經的聲音傳來。
有馬步聲傳來,一個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皇上都派人來吊孝了。
但是叮當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這些事情,仿佛與他無關。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想問我,”叮當輕輕的說,“但是你現在什麼都別問,什麼都別問。”
丁峰苦笑,現在他怎麼問得出來?
女人要你別問,你最好是別問,因為叫你別問,她的意思就是她想告訴你。
叮當抱起了丁峰,將丁峰放進了她的房子。
她的房子布置得很簡單,一張小小的床,一個小小的衣櫃還有一個大大的書櫃,書櫃中放滿了書。
“當年,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是路家的孫女,”叮當說,“我親眼見到我爺爺將刀刺進了阿媽的胸膛。”
她的聲音非常平靜,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幹的事情。
“我逃出以後正好碰見了爺爺,然後我就跟了過來,血債血還,路家那時候需要很多人,我就混進了路家,我想找機會報仇,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是路家的孫女,我也沒有想到,爺爺這麼多年以後,竟然第一眼就認出了我,她說我的後背有一塊青石胎記,這你是知道的。”
叮當一邊說一邊脫下了衣服,她歎息著說:“很多時候,我不願意我身上有這麼一塊胎記,我不想做路家的孫女,我隻是阿媽的女兒,隻是丁峰的妹妹。”
叮當已經脫下了她的衣服,她的身材很好,胸部很大,腰很細,腿很修長,肌肉很緊,皮膚很白,沒有一絲絲贅肉。
“但是,我確實是路家的孫女。”叮當搖搖頭,仿佛要將她的煩惱趕跑。
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寸衣服,她赤裸裸的在丁峰麵前。
“有時候,我也想讓自己不這麼辛苦,但是我不甘心,阿媽不能白死,我幾個妹妹也不能白死。”叮當說,她的頭發,已經垂到了丁峰的胸膛,她的手,放在丁峰的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
“當年,你為什麼那麼幹脆的走了呢?你就一點點都不想我嗎?”叮當的話中充滿了幽怨。
箭在弦上。
丁峰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叮當的床很小,他們很擠。
叮當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扒在丁峰的身上,她的呼吸變得很亂,她的臉,也變得通紅通紅,她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誰說我想做你的妹妹,我從來就沒有想做你的妹妹。”叮當捧住丁峰的臉,輕輕的說。
外麵,有炮竹聲傳來,但是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了。
他們的眼中,隻有對方。
很久,叮當躺在丁峰的懷中,將頭埋在丁峰的胸口。
“很多事情,我從來隻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丁峰已經能說話了。
“最直接的法子。”叮當說。、
“嗯?”
“比如我悲痛的時候,我就殺人,看到仇人的血流了下來,我也就沒有那麼傷心了;你出現了,我想你,我就不顧一切將你弄到身邊。”叮當說。
不管這法子有沒有錯,但是確實很有效,現在她就躺在丁峰的懷中,你不能說她的辦法沒效果。
“我聽說你和秋水山莊的少莊主走在了一起,我的心都碎了,”叮當說,“我妒忌得要命。”
丁峰無言。
“蕭少莊主太客氣了,我看到她現在還是處女之身。”叮當笑得很賊,這事情,怎麼都是她贏了,她已經躺在了他的懷中,而她卻還要到處找人。
“男人說走就走,說沒有了就沒有了,怎麼能這麼客氣呢?”叮當笑了,“今後,就算你和她結婚,生孩子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比她早得到你。”
丁峰仿佛如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她的話讓他心酸。
一個女人,要經過多少磨難,才能明白這些道理呢?
他抱緊了叮當,他的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