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施主受不輕的傷,從這裏跳了下去,估計在劫難逃,”那少林僧人說。
可是秋水莊少莊主的臉上,情緒沒有一點點變化。
這群人對於他的目的,根本無法明了。
秋水莊的傳人和伏魔劍的傳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走到一起,他們不應該是朋友。
但是不是朋友,為什麼千裏迢迢的趕到這裏呢?
如果是朋友,為什麼聽到這想法,卻根本就無動於衷呢?
蕭少莊主看著懸崖下那滾滾的江水。
“他就在這裏,抱著叮當跳下去的?”蕭彎彎問。
有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有路走的話,他一定不會跳下去。”蕭彎彎輕輕的說,“從這裏跳下去,他心裏一定很痛苦。”
這下,沒有人敢再回答了。
“他一定很絕望,”蕭彎彎接著說,“我想他的心一定都碎了,我們約定去極地釣龍鯨。”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丁施主臨走的時候,喝了不少的酒,那風度令人佩服,老衲雖然沒有親見,但是聽聞丁施主的風度,真讓人佩服。”那少林僧人看到蕭彎彎這落寞的樣子,覺得不妙,他是個聰明人,借著安慰憋清關係。他在告訴蕭彎彎,他沒有參加圍攻。
“人死不能複生,”蕭彎彎站在懸崖邊歎息著,突然,他轉過了身,“他是跳崖死的,你們覺得你們會怎麼死呢?”
沒有人敢回答。
蕭彎彎自己回答說:“你們是笨死的。”
蕭彎彎笑了一笑,比陽光還要明媚。這樣的笑容,隻有鄰家的小兒女才有,但是,這樣的笑容出現在蕭彎彎的臉上,卻讓人從心裏麵升起了寒意。
“昨天晚上,他喝了多少酒?”蕭彎彎問路然輕。
“大約十來袋吧?”路然輕不敢不回答,他不知道蕭彎彎要幹什麼。
“可是酒袋呢?他是不是很餓?連酒袋一起吃掉了?”
地上沒有酒袋,十來個酒袋,地上連一個也沒有。
或許是被山風吹走了?可是昨天晚上的篝火灰,山風都沒有吹掉,竟然酒袋被吹掉了。
“真是笨死了。”蕭彎彎歎息說,“你們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不如不要算了。像你們這種智商,竟然還敢打丁峰的主意,你們真的是嫌命長了。”
事實非常明顯,酒袋全部被丁峰用掉了。
路然輕歎了一口氣,自己確實不是丁峰的對手,非但武功不如,就連智商,也遠遠不如。
他的臉在發紅。
蕭彎彎沒有理會他,他縱身一跳,從懸崖上麵往下麵縱身一跳。
有人驚呼。
更多的人是鬆了一口氣。
蕭彎彎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這瘟神走了,他們就放心了。
但是路然輕的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
突然,他發瘋一樣衝到了懸崖下麵,跟著跳了下去。
很多人不理解他的行為,為他歎息。
但是,有些人懂,比如魚璿璣就懂,他知道,假如路然輕不跳下去的話,那麼,他的下場會比跳下去更加悲催。
其實,他也應該跳下去,但是人老了,就格外的留戀生。他已經須發皆白了。
丁峰緊緊的抱著叮當。
叮當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聰明得讓他意外。
在他向圍攻他的人要酒的那一刻,叮當就知道了他要做什麼。
酒,被他們倒出袋子外,他們將那結實的酒袋中吹上空氣,綁在身上,然後縱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