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聽得悲焰兒招呼,從空中下來,施了一禮:“伯父好。”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女,果然父親生得俊美,女兒也自不差。”他不知道悲焰兒身世,隻覺得這男子頗具威嚴,倒也不敢怠慢。對在場眾人略一點頭。
悲燕霞“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仔細打量著左顧右盼的阿九,卻沒有說話。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悲焰兒咬了咬紅唇,輕啟貝齒,向阿九傳音:“你倒是多和我父親說下話啊,你眼睛亂瞅什麼?瞅哪個姑娘俊美?”阿九搔搔頭皮,憨憨一笑,卻未說話。悲焰兒一怔,想起自己這一年的委屈,包括今日差點喪命都是因守候他而起,一時間感覺迷茫,也不知值得還是不值得,臉色青一陣的白一陣,想著想著眼淚“刷”的不爭氣的就下來了。
入魔的人,總是很可憐。
悲焰兒轉身抹淚。
卻不料被旁邊倒捆著手的齊玉看在眼裏。齊玉此時下巴已被屈宏接好,正要被秦城城主府刑堂押走,見到悲焰兒哭,齊玉一聲怪叫:“我說姑娘,你這關係很亂啊。”齊玉此刻唯恐天下不亂,陰陽怪氣說:“你被天上那位情哥哥抱在光繭裏之前,可是被地上那位拿長戟的情哥哥抱在懷裏。那位拿長戟的情哥哥抱你之前呢,你又被那位拿火紅寶劍的情哥哥抱在懷裏......”
一口一個情哥哥,似乎要在眾人麵前把悲焰兒定性為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眾人都以為悲焰兒要發怒弄死這雜碎,卻不料悲焰兒隻是對著阿九大聲辯解:“不是的,不是的,清風是我親哥......拿長戟的是虞公子,他是...他是......事情不是那樣的,不是他說的那樣的”她與虞伯牙的關係很不好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心中著急,轉身挺起赤焰劍就去殺齊玉。
林城城主府刑堂堂主嚴森把她擋住:“姑娘息怒,一切律法懲處。”
齊玉躲在嚴森後麵,身子一搖一晃,連連冷笑:“怎麼?要殺人滅口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麼?”又偏頭對虞伯牙狂喊:“你個孬種,這小姑娘在這古道上等你等到望眼欲穿,現在被天上這家夥搶了,你就這麼慫?”想了一下,又說:“我說得不對,看情形,是這小姑娘在古道上等天上那家夥等得望眼欲穿.......哈哈,我明白了,確實是這樣”齊玉就像解開了一個驚天之謎,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還沒笑得兩聲,嘎嘣一聲,下巴又被卸了。這次卻是嚴森出手。嚴森實在是個不喜歡多話的人,手一揮:“帶走”,訓練有素的紀律部隊立即架起齊玉。
不能說齊玉這個話的效果一點沒有,虞伯牙一戟衝天,陰森森說:“小子,你什麼人?”阿九笑了笑:“稍等。”卻飛下來向嚴森行了個禮:“嚴堂主,我可否向他問幾句話?”指了指齊玉。嚴森點了下頭:“問”
阿九指了指悲焰兒,轉身問齊玉:“她可是你炸傷?”齊玉挺了挺胸:“是又怎麼樣?”阿九卻是傳音問:“你說她在這裏一直等我?”齊玉也傳音:“小子,我看你也是孬種,那姑娘是不是等你,你不問她,反倒來問我?”阿九不再問了,卻丟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把你的那個能爆的雷,給我留著。”齊玉大聲說:“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阿九展顏一笑。
轉身對嚴森行了一禮,阿九隨即一飛衝天:“你叫虞伯牙吧?實話說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打架。悲焰兒不管是你什麼人,我沒有竊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