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問,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麼?”月月搶先提出了一個問題。
“我想看著你們都平平安安。”二爺,月月,子靨,莫南,我想要你們都平安。
“第二問,如果要你原諒一個人,你會嗎?”出人意料的提第二問人,是莫南。我甚至能夠聽得清,她的聲音裏帶著些微微的顫抖。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都清楚,對於莫南,我早已經原諒了,原諒了她當母親的失職。
“能。”我微笑著說出了藏在我心裏許久的答案。當我以為她會高興的來抱住我的時候,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奪門而去。
我剛想睜開眼睛就被二爺嗬斥住了,“不許睜開眼睛。”
我無奈的隻能繼續閉著眼睛,等著她們的最後一個問題。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說。
“第三問,你敢大聲的在這裏說出你心裏那個人的名字嗎?”最後一個問,是二爺提的。
我的笑容隨著她的聲音的消失,漸漸凝固在了臉上。繞了這麼大一個圈,終於回到了正題上,我想她們真正想問的應該是最後一個吧!
那個人的名字,就算是說出來,也不重要了,我們已經不會再有交集了。一想到這裏我就輕笑了出來,蘇另安,你說就算我再把那句話埋在肚子裏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會被我帶進時間的大漩渦裏,最終被腐蝕得一點不剩。
“蘇另安。”我嘴角含笑,大聲的說出了心裏的那個名字,抑揚頓挫。蘇另安,對不起,請讓我在這最後一個晚上懷念你。過了今晚,我就會將你安放在我心裏最深的角落,徹徹底底的離開你的生活。
可是,心好痛。為什麼一想到我們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心痛得像要死去一樣。
“那為什麼現在才說。”黑暗中一個悅耳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周圍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我猛的將眼睛睜開,卻迎來了一片更為濃烈的黑暗。
“二爺,月月?”我慌張的向後倒退著,在黑暗裏我不知道撞到了什麼,踉蹌的倒在了地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又出現了幻聽。
“二爺,月月,子靨你們在哪?”我哽咽的叫著她們,為什麼她們都不在。我害怕了,我害怕一個人呆在黑暗裏,那種幻聽又來了。
“二爺,月月,求你們別玩了,求你們出來,我害怕。”我的腦海裏不斷的冒出那個下午,躺在地上滿是血跡的蘇另安。他受傷了,那天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我惶恐的站了起來,然後在整個屋子裏不停的亂竄,耳邊不斷的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我要找開關,找電燈的開關。可是為什麼不管我怎麼找,我始終是找不到。
到哪裏去了,到哪裏去了。
突然我的手不知道觸碰到了那裏,手心傳來一陣黏綢的感覺,嚇得我立刻將手縮了回來。然後不管我怎麼在衣服上使勁擦著,可靈敏的鼻子還是聞到了那股讓我想要嘔吐的氣味,是血,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向我襲來。
“啊!”我失聲尖叫著。
“未因,未因,未因。”肩膀突然被一個人很用力的握著,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一般,死死的抱住了他。
“求你,別走。”